巴頓公館。
壓抑的情緒,盡數發洩,理智重新佔據大腦。
慕凝安從地毯上,撐手站起,一床薄被從她身上修然滑落,晨光下,是一個女人姣好完美的胴體。
她走向浴室,步態緩慢,每邁一步,雙股間都有一種近乎撕扯的疼痛。
難以想象,前一晚該會是一場怎樣的暴雨洗禮,才能讓傷口痛的這般入骨。
想罷,慕凝安咬牙斥了一句:“禽獸!禽獸不如!”
浴室。
掛壁式的落地鏡前,慕凝安審視著自己的身子,一道道指印深深淺淺,一個個吻痕很是靡亂。
慕凝安望著鏡中那個殘敗的女人,想著,就是這樣一個曾經令她引以為傲的純淨身體,竟然被一個私生活無比迷亂的男人給玷汙了……
髒!她覺得鏡子中的那個女人無比的骯髒!
可卻也怎麼也不願相信,鏡子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慕凝安走進玻璃房,開啟淋浴,冰冷的涼水從天而降,刺在她的面板上,冰的她止不住的打著寒顫。
她卻沒有躲,澆了個徹底。
淋了許久,水沒有轉熱,慕凝安扭了扭水龍頭,調整著溫度,只是並沒有效果。
慕凝安這才想起來,昨天入住時,那個中介經理只為她開啟了電閘的開關,而煤氣的開關,她並沒有開啟,難怪會沒有熱水。
眼下,她實在沒什麼精力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房子裡去找什麼煤氣閥門。
一個冷水澡,她足足淋了一個小時,直到身體凍的發顫,卻總覺得洗不盡身上的汙垢……
架子上,有房東留下的洗浴用品,滿滿一瓶的洗髮水、沐浴露,被慕凝安盡數用光,一遍一遍,不斷地衝洗……
尤其是紅腫的私密,她洗的極為認真,即便每碰一下都是難忍的疼痛,但是她必須將它清理乾淨。
絕對不能懷上那個禽獸的孽種!
直到伸手可及之處,再沒有她能夠得到的洗漱用品,慕凝安這才從玻璃房內走了出來。
浴室內,一切用品齊全,某一瞬間,慕凝安甚至有一種入住了一間五星級總統套房的錯覺。
她看到毛巾架上整齊的疊放著純白的棉絨浴巾,隨手扯了一件,圍到胸前,又取了一個毛巾包裹上她溼漉的頭髮。
推開浴室的門,空蕩的客廳內,迴盪著她的手機鈴聲。
慕凝安的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來到了玄關長廊。
放眼望去,她驚呆了。
滿地都是被撕爛的衣服,有男有女,誇張的撕爛程度,讓人震驚。
“變態!”慕凝安斥了一句。
她難以想象,當她被靳寒強行攻上之時,她是有多強烈的掙扎,衣物才會被那個禽獸撕爛成這副模樣。
聯想起自己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慕凝安的雙手緊緊攥拳,蔥白的指節擠得毫無血色。
慕凝安跳到靳寒的衣服上,狠狠地踢踹著,一下下猛烈的攻擊彷彿都像是踢在靳寒的身上一般。
“流氓!變態!無恥敗類!”
直到結束通話的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慕凝安這才停下腳下的動作,把腳下被她踩的凌亂的衣服狠狠踢到牆角,移步向門口走去。
她撿起扔在地上的手包,翻出了手機。
“慕總監!已經九點了,您什麼時候才能到公司?”電話裡,女助理婉轉低言。
打來電話的是慕凝安的助理,言白。
“上午我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中午回公司!”
“好的!我知道了!”
“金陵,最擅長打刑事案件的律師是誰?”慕凝安忽然一問。
女助理猶疑了片刻,細細思索之後,應了一句:“我倒是知道一位律師,風頭正盛!雖然年資不深,可是經他處理的案件,從未敗訴過!”
慕凝安目光凜冽,咬唇應了一句:“幫我預約這位律師!越快越好!”
“好的!慕總監!”
電話應聲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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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白色的路虎極光,停在了一幢高階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庫之中。
電梯呼嘯而上。
“叮”的一聲,鐵門開啟,一臉驕縱的慕凝安從電梯內急匆而出。
黑衣紅唇,豔煞驚人。
推門走進律所,慕凝安徑直走向前臺:“我要見靳晟,靳律師!”
“請問是慕小姐嗎?”前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