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雲菲沒有回去與眾人商討戰術,對於她,這根本是多此一舉,“你以為,你可以打敗我嗎?”她是雲族最好的將軍,她的戰術天下無雙,縱使你從我這兒偷了些什麼,縱使……你以為你能打敗我?
木族的人驚詫的看著雲菲在他們的面前指揮雲族的人布好陣,雲菲甚至於每一步都故意的大聲說出來讓木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族長,這一步怎麼破?”出聲詢問的正是主導了這次大戰的木族長老,木穹的二叔。是他將納聲果偷偷放在了木穹的揹包裡,偷聽到了這三天木穹和雲菲的所有對話。但是他也只聽到了這三天,對於雲菲的那些不是這三天中提到過的戰術,他一點都不知曉。或者,他知道的,不過雲菲所能出的招的千毫。
“我……”木穹很不情願,但是按照族規,族長需要聽長老的吩咐。
“族長!大局為重啊!”四大長老齊上陣,木穹除了屈從也沒有別的選擇。
“好,……”雲菲,我,我會讓你親手殺了我的,只為讓你好過些。
……
白衣勝雪,她最喜歡的衣服,他最喜歡的顏色;蹙著一對柳眉,今天早晨走得太急,還沒來得及給她描眉;目光中滿是堅毅的殺伐之氣,這殺伐之氣他見過很多遍,很多,很多遍,但是這一次,是衝著自己來的。白衣上沾染了很多紅色,飄著一陣血腥的氣息。這算起來是少年第二次見女子穿紅衣,上一次也並沒有很久之前。女子御空飛掠過很多纏鬥在一起的人群,右手緊緊握著一柄青藍色的劍,破空而去,劍尖對準了一位少年。他在笑,這一劍刺過去的時候,她分明看見了他在笑!如釋重負?片刻猶疑之後,她收手了,那柄已經到他胸口的劍,硬生生轉了一個彎,向下掠去,因為收束太急,靈力攪亂了心神,女子喉嚨裡泛上來一團鮮血,不知是為了何種緣故,女子選擇嚥下去,而不是對身體傷害小一些的吐出來。轉身,她留給身後那個人一句話:“我輸了。”。
拖著右手的劍,這柄劍很重,少年提不起來,但是對於女子來講,這是它第一回這麼重,重到女子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費力,御空,明明可以不用跨步子,但是女子在很用心,很認真的一步一步走著,大概是不想走的太快,不想和少年分開的太急。女子明白,這一次分開,就是永久的分開,兩族之間,兩人之間怕是都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少年愣了一會兒之後,臉上卻沒有得生的喜悅,用一種陰冷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你輸了。”;卻又複用一種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我輸了。”
女子聽力很好,她也愣了一下,男子卻不等她反應過來,手上一柄劍毫不留情的便從後邊直穿過她的胸腔。這種穿心的疼痛,不過片刻,就被內心的傷痛所取代。女子像是不相信,愣愣的看著自己胸前多出的那一段劍尖,鮮血從身體前面慢慢溢位來,她不是不痛,而是不願意痛。從小裝強勢裝習慣了,她不願意在人前示弱,可是,他不是別人啊!女子臉上的不忍心先是化作疑惑,復而混合著些什麼其他的情緒,最終化作憤懣。
“想殺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啊!”怒吼之下,女子呼叫靈力,掙斷了插在自己身體裡的那柄劍。這似乎是第一次對他發火?這似乎是她自記事以來被傷得最深的一次。女子伸出沒有持劍的左手,蘊著靈力,面無表情的將那截斷在自己體內的劍從自己的體前拔出來,伴隨著血肉與劍身摩擦的聲音。隨手拋下斷劍,接著飛快往傷口上撒了一些藥粉止血。轉身,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青冥劍刺過去。
少年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柄只剩下劍柄的斷劍,像是早就料到會如此。抬頭對上女子的目光,靜靜地閉上眼睛。任由那青冥劍刺向自己的胸腔,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神色裡沒有慌張,只有如釋重負。
“你以為我還會收手嗎?”女子沒有再被那如釋重負的神情欺騙,一柄劍堅定的,狠狠的扎進少年的胸膛,沒有任何阻隔,插進去的那一剎那,分明聽見了心碎。
“能死在你手裡,是我最大的幸福。”少年留下了他在這凡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木穹!”看著木穹的身體如傷雁一般墜落,而自己的傷口好的是那麼的快速,靈力的運轉一點點都沒有受影響,雲菲終於明白了過來,“你騙我!”
正在緩緩閉上雙眼的木穹,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雲菲,我終於成功了。我終於,成功的騙到你了……
一場大戰最後以木穹身死,木族失去主心骨,兵敗如山倒,雲族獲勝告終。雲菲將木穹已經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