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暗。”虛影構成了一幅畫面,這弱弱的兩個字,足以讓場中之人為之瘋狂,因為,說這兩個字的,是雲菲。
一時間,沒有人再關注雲沐或是林崖。十五年前的雲族是如何一夜從青域消失,而木族又是如何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其他四族是如何踏著他們的屍體上來的?風暗當年究竟做了什麼?這些事情,是近幾十年來,整個大陸上最神秘,也應該是最血腥的事情。
所以方隋銳他是故意的嗎?雲沐現在除了驚訝和好奇十五年前的事情之外,唯一的想法便是這個了。
而林崖後知後覺:吟風劍為什麼見到別的劍不會如何,而偏偏見到雲沐手上這柄劍就觸發了這樣的劍氣呢?那麼阿沐她手上這柄劍莫非是青冥劍?
“風暗,我雲菲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可我還是沒想懂,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虛幻的畫面中,影影約約可見雲菲舉手指了一下頭頂的天空,“黑色的天上泛起連青冥劍都以為是青冥蓮花現世才會泛起的青光?”
“呵,”畫面切換,正是風暗,看見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又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臉,林崖心中五味雜陳。風暗的話說的很是絕情,“將死之人,你無須知道。”
“你下了毒?大約兩年前,木穹給你的那種毒?”雲菲抬起頭來,雲沐看著那張和自己很是想象的臉,眼中充滿了淚水,
風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看了看:“是那個,不過,我記得你那三份解藥都用完了。”
“是啊,”雲菲沖天一笑,“三份都用完了,第三份是大約半年前,你中毒後……”
風暗聽聞又是一笑,從衣袖中又拿出來一個小瓶子:“你是說這個嗎?”
看見那熟悉的小瓶子,那裡面就是這第三份解藥了,問著那熟悉的味道,雲菲釋然:“原來是蓄謀已久。”
收好了兩個小瓶子,風暗驕傲的看著這個曾經的,庇護著風族的雲族族長:“對付別人用不著這麼久,對付你,半年都顯得有些倉促。”
雲菲一笑:“不過是想要我死罷了。”
“這毒我還是很喜歡的。”風暗拍了拍衣服,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為它發作很慢,而且足夠的痛苦。”
“你在等著看?”雲菲已經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拿在手上的青冥劍劍尖深深插在地上,右手緊緊扶著青冥劍的劍柄,她在靠劍支撐著她的身體,她不想倒下去,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
“嗯,反正時間也多。”風暗從他的空間法器中拿出了一張小凳子,“這小凳子我準備在這兒很久了,終於用上了。你想聽什麼?我都告訴你。”
“那你說吧,我死之後,雲族,還有木族。雨族雷族和土族你都打算怎麼辦?”雲菲的雙腿在抖,她的右手還在努力支撐著,這毒藥她很熟悉,木穹講給她聽過,毒從下而上發作,雙腿過後,便是腹部,那兒有她和木穹的孩子。
“雲族?自然是和你一樣,”風暗吟風劍劍指雲菲,“死!至於木族,看情況嘍。其他那幾個嘍囉,諒他們也不敢翻起什麼風浪來。”
風暗右手拿著吟風劍,左手取出一方絲巾擦拭著劍身,還時不時吹吹氣。安靜了很久之後,風暗終於還是開口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停頓這麼久不僅僅是因為震驚,也有毒的緣故,雲菲不得不蓄力才能說出一句話來,儘管如此,雲菲的聲音還是在抖:“你要滅了雲族滿族?”
“這藥效發作的有些快啊。”風暗聽出了雲菲顫抖的聲音裡的痛苦,“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幹,先走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想要知道,”風暗湊到了雲沐的耳邊,輕輕說道,“木族那個長老,是我的人……”
木族那個長老是風暗的人,那麼當初那場木族和雲族的大戰,就是風暗一手造成的了?這麼說,是因為風暗,自己才親手殺了木穹的?“不要!”
雲菲撕心裂肺的這一聲哭喊,喊痛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雲沐終於哭了出來,她只有十五歲,她還小……
畫面切換,淚眼模糊的雲沐,看見了熟悉的青色,青冥蓮花?
“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啊,第一個找到我的竟然是個沒幾天活的女人。”青冥老祖的聲音!
一句話都來不及說,雲菲一下子倒了下來。
青冥老祖上前來把了把雲菲的脈象:“中毒這麼深?”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沒救了。”
畫面再次切換,被青冥老祖青色靈力罩著的雲菲悠悠轉醒,
青冥老祖收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