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鬼宗有二十四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十二副宗主。算下來,也就你一個是玄帝。哦,還有葛歡姐。”雲沐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有茶嗎?喝杯茶再聊。”
鬼幽子在主位上坐下,右手緊緊掐著茶杯:“來人,給這位姑娘倒杯茶。”
“這茶不錯誒。”雲沐敢這麼大膽,一是看準了鬼幽子不是嗜殺之人;二是自己好歹有八瓣花瓣,兩顆靈珠護體;三是自己大約有辦法救葛歡一救了。
鬼幽子忌憚雲沐也是驚訝於她一個小姑娘竟是玄帝,而且是正兒八經的玄帝,更有青冥靈石在身,再者,她身上有很濃的藥香:“說吧,拿什麼換?我鬼宗可不是會白給的人。”
“嗯,替你閨女把脈,換花瓣。”
“把脈而已。”鬼幽子面露不滿,“我知道,你還想要這個。”說著,他自空間法器裡引出兩顆靈珠來。
“嗯,開一副藥,再加一顆靈珠。”
“第二顆不想要?”鬼幽子作勢想要收起一顆來,
雲沐不確定她能治到什麼程度:“先把脈再說吧。”
鬼幽子暗笑,這是給了自己談條件的機會:“原來你也不確定能不能治。既如此,你可以走了。”
雲沐微笑:“這不是怕話說的太不滿,不給我繼續談條件的機會嗎?”
“太,不滿?”鬼幽子想著,“怎講?”
雲沐扒著指頭說著:“這日夜玄術,沒人能解,解了,也不能保證患者能正常的生活,或是實力不後退。就算……”
“打住!”鬼幽子算是聽出來了,雲沐要的可不止一瓣花瓣,兩顆靈珠,“治吧。要什麼說。”
雲沐點頭嘆到:“唉,這就對了。葛歡姐呢?先把脈。”
鬼幽子站了起來:“來人,請泠雪來。”
“不用,我去葛歡姐房裡去。”雲沐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在哪兒呢?有沒有人帶我去啊?”
鬼幽子也是無奈:“帶這位姑娘去泠雪房間。”
裝作意外就沒有意思了,鬼泠雪只是說了句:“你和我父親談什麼條件了?”
“葛歡姐,”雲沐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閒來無事,琢磨了幾天日夜玄術,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你能治?”葛歡從善如流的伸出右手,“隨便把把吧。”
“你這些天白天越發正常了?”天還沒黑,但是葛歡似乎並不怎麼受影響了,“是不是要突破了?玄靈了?”
“玄靈,不可能的,”葛歡搖搖頭,“只不過是境界更深了一些罷了。脈象如何?”
雲沐在葛歡手腕上輕輕一敲:“還不錯,能治。敲這兒疼嗎?”
“還好。”葛歡知道,雲沐已經在治了,
“這兒呢?”雲沐又挑了一個地方敲了一下,“跟剛剛那個比起來,更疼?”
葛歡琢磨了一下:“嗯,更疼。”
“不對勁。”雲沐皺起了眉頭,她迅速的換了個地方,“這兒?和剛剛第二次比。”
“更疼。”
“反了。”雲沐嘀咕:“是反的。你的是反的。”
葛歡也會一點醫術,她給自己把脈,卻沒有發現一點兒異常:“怎講?”
“日夜玄術第一段,越靠近心臟,疼痛越輕。你這已經是第二段了。”雲沐搖了搖頭,“第二段,難治。”
葛歡看著雲沐的眼睛,想要找出點什麼來,隨後,她笑了:“那還是能治的,對嗎?”
雲沐似乎很驚訝,似乎不驚訝:“試試看吧。不過,我得先加價。”
回到大廳,鬼幽子已經等不住:“怎麼樣?”
“一副藥,一瓣花瓣;藥方,另加一顆靈珠。”雲沐平伸出右手,“先拿來吧。”
“來人,”雖是咬牙切齒掩飾不住,但是鬼幽子卻沒法發脾氣,“按這位姑娘說的做。”
收好花瓣,雲沐想著得先回去報個信:“宗主大人,你該不是那種不治好你女兒不放走醫者的人吧?”
“想走便走就是了。”鬼幽子懶得計較雲沐的挑釁,“記得回來就行。”
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一團濃煙包圍住雲沐,待煙散盡,便不再身處鬼宗。回到貧民窟,林崖他們也並沒有等多久:“怎麼樣?”
“花瓣拿到了,但是我還得再回去一趟。”雲沐自項鍊裡取出九瓣花瓣,“林崖,你拿著這些花瓣去一趟紫雲山找藥靈。我急需她的第十瓣花瓣。”
林崖接過,也沒有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