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笑著,任憑侍衛把自己給抓了起來,關進了強化院裡的監牢。
這是雲沐第二次進監牢,進的也是同上次的監牢完全不一樣的監牢,這座監牢,若不是加了從內無法開啟的封印,從哪兒都是看不出來這是監牢的。甚至於比自己的屋子都要精緻些。
當晚,雲沐等來了第一個來探望的人,是紫銘與羽生,羽生打趣道:“看來你呆在這兒呆的還不錯?”
“還行吧,就是這茶不必四方晴雨茶來的妙,”雲沐拈了塊羽生帶進來的糕點,“但是這糕點的味道還是那麼好。”
“你就不問問外邊的情況?”紫銘開口問著,
“沒什麼好問的,再過幾天,等方茹茹醒過來了,我自然能出去,”雲沐又拈了一塊糕點塞進了嘴裡,“下次帶多點來,這也太少了!”
“真的是和之前一樣的心寬,”羽生對天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沒錯,院長下令,方茹茹醒來的日子就是你被放出去的日子。好了,我和紫銘該走了。”
雲沐擺著手說道:“走吧走吧。”看上去,一點都不留戀,
“你怎麼知道你能出去?”葛歡剛剛就進來了,一個玄帝,自然可以毫無察覺的看戲,“萬一院長沒有下令呢?”
“這不是還有你嗎?”雲沐把手上的糕點丟進了嘴裡,又撿了一塊新的遞給葛歡,“很好吃的,嚐嚐?”
“是挺好吃的。”葛歡咬了一口,“我?我為什麼要幫你?”
“不,不是你要幫我,而是隻有你能幫我,所以,”雲沐抹了抹嘴,“就算你不打算幫我,我也會說服你幫我的。”
“只有我能幫你?”葛歡也抹了抹嘴,“又有人來了,你所在的地方,果然向來都是熱鬧的。”
看著外邊,雲沐猜著下一個來的會是誰:“熱鬧,是啊,向來都是熱鬧的。”
“我先走了。”
“嗯。”下一個來的是林崖。
林崖身後,沒有跟著連雨桐:“阿沐,你還好嗎?”
“連姐姐沒來?”雲沐瞧了一眼林崖的身後,“就不怕過一會兒又追來?”
林崖愣住了,停頓了一會兒:“她已經睡了。”
雲沐輕笑:“原來還是要揹著她來,”
林崖再一次愣住:“我只是來看看你。”
雲沐又一次輕笑:“是啊,來看看我而已,還要揹著連雨桐。”
林崖覺得氣氛很是尷尬,便打算離開,
“等等,”雲沐突然開口,
林崖停住:“還有何事?”
“你,還好嗎?”
“還好。”林崖抬腿又準備走,卻突然停住,“我沒喝那茶,但是那茶很香。”
輪到雲沐愣住了,她想了一會兒:“猜到了。”
“那我走了。”
雲沐決定不再忍:“回去告訴阿奴:南詔王長得和你真像。”
沒有停住腳步,林崖只是點了點頭。
林崖走後,雲沐一直很安靜的坐在那兒,半個時辰後,她終於說了一句話:“走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阿奴和阿蠻都在,葛歡切換回高冷模式:“阿奴,”
“在,”阿奴恭敬的行著禮,
“你事兒辦砸了,”葛歡不想多說話,作為鬼宗未來的宗主,阿奴的表現令她失望,“你若現在回去,林崖大約還在,”
“林崖?”阿奴疑惑,沒錯,自己是沒有料到林崖的出現,導致方茹茹和林崖都中了毒,“他來找我作什麼?”
“應雲沐的要求,幫她帶一句話,”葛歡緩步上樓,只留了一個背影給阿奴,“南詔王長得和你真像。”
阿奴看著葛歡的背影,很是想不懂,父王和易容之後的自己,想象的地方只有一處,便是就算是易容也改不了的眼睛,雲沐是怎麼看出來的?
“阿蠻,走吧,該回去了。”阿奴希望回去的時候,還能趕上林崖在,
“你回來了?”林崖果然還在,“有人託我給你帶來一句話‘南詔王長得和你真像。’,話已帶到,我走了。”
“什麼南詔王?”阿奴沒有一點點驚訝或者是被看穿的無措,有的只是疑惑,“我和南詔王像是什麼意思?”
林崖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姐姐,”進了屋子,確保附近沒有其他人,阿蠻開口問道,“下一場,怎麼演?”
阿奴狠狠甩了甩頭,力求清醒清醒,卻只回答了三個字:“繼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