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仔細想了一下，臉上擠出了諂媚的笑容：“姑娘，不要錢，你，隨便拿！”

“剛剛不是還說要錢的嗎？”雲沐剛剛還在想著，在這兒，沒有錢怎麼過活的問題，卻又突然不要錢了。而且，老闆娘這笑容實在是滲人。

“剛剛是我看走了眼，不知……”老闆娘順嘴差點說漏，好在那個行人拉了她一把，“姑娘這麼漂亮，我不收姑娘的錢。”

“哦。”雲沐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個老闆娘真好，不收錢，可是，自己對胭脂水粉不感興趣，但是好餓，“胭脂水粉我不要，有吃的嗎？我可以幹活。”

“有！有，有。”

白吃白喝，還有各色人等送來禮物，雲沐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河的這一岸的好，對了，這邊的人知不知道青冥蓮花？

“老闆娘，”

“唉，姑娘，”雲沐一開口，老闆娘又是一臉諂媚的笑容，“什麼事？”

“你們在這兒多久了？”

老闆娘覺得冥王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奇怪：“一直都在啊。在這兒繁衍生息。”

“沒想過出去嗎？”

“出去？”她是冥王嗎？“出哪兒去？我們又沒有被關起來。”等等，她說出去，老闆娘半開玩笑的說道，“難道我們一直被關著？”

“嗯，”雲沐點了點頭，看來，這邊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只是青冥老祖的一個小空間，“你們一直被關著，”

老闆娘說道：“不可能啊，我們已經在這兒生活了幾萬年了。”

“超過一萬？”雲沐抓住了重點，“你們在這兒生活了超過一萬年了？”

“當然超過一萬年了。”老闆娘不以為然，

雲沐接著問道：“萬年前大陸上的動盪呢？”

“這大陸幾萬年來都很太平啊！”老闆娘覺得，這個冥王一定是失憶了。

“幾萬年來都很太平，可是那邊卻是萬年前避難才來的。”難道這一處陸地是其他什麼人的小空間，青冥老祖不過用了點手段，把自己的和這一處陸地連結了起來？

幾萬年前，有一個人造了一個小空間，在之後，不管是萬年前的動盪，還是外邊的更迭，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一萬年前，青冥老祖用了點手段，把自己的小空間和這處空間連結了起來。可是，怎麼會有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小空間裡的人呢？當初造這個空間的人，是怎麼樣讓這些住在裡面的人以為自己生活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陸地呢？

帶著這些疑問，雲沐蹭了老闆娘幾天的吃喝睡穿，終於，在老闆娘忍不住之前，她出發了，因為她發現了這邊和河對岸最大的區別，河那邊，集市後邊，冰山，樹林，草地都不存在；而這邊，草地不存在，樹林不知存不存在，但是遠處，那座冰山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雲沐的目標便是那座冰山的山頂。雲沐不知道的是：冰山的山頂上，有一個人一直在等著她。

“娘娘，她終於還是來了。”新荷說道，

“我等她很久了。”古琴前，坐著一個女子，雲沐認識她，因為她是冷瑤珏，她是瑤姬，她是虛設學院的院長——應虛設。

時間停頓，直到新荷開口：“淺紅回來了。”

“讓她進來。”

一身碧衣的新荷退出去，一身粉衣的淺紅走了進來：“娘娘，那個男人和那個叫做丫兒的女孩果然便是鬼幽子的父母，萬年前娘娘您最大的對手，鬼宗的上一任宗主，玄靈強者鬼無隱和玄靈強者宮夫人。”

“很好，鬼宗的人有懷疑你嗎？”

“沒有，他們仍然很相信我給他們的情報。”

“去吧。”

新荷進來：“娘娘，淺紅值得信任嗎？”

瑤姬搖了搖頭，說道：“先看看鬼宗的人會在這青冥老祖的墓裡吃多少虧吧。”

“新荷明白。”新荷點了點頭。

屋外，淺紅輕笑。吃虧，自然是雲沐他們吃虧，葛歡葛丘，還有鬼宗的那些人，怎麼會吃虧？

我的小空間，我都好久沒去玩過了，當初把它設定成這樣，純粹是好玩，幾萬年過去了，不知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瑤姬起身走到屋外，看著腳下的這座城，和不遠處的那條河，河那邊便是青冥老祖的小空間。站著看了一會兒，又繞向了房子的另一邊，那邊，腳底下是位處南詔最南端，也是大陸最南端的紫雲山，遠處，是虛設學院。往東看，是青域，往西看，是新犁。

紫雲山本就是這片大陸的中心，只不過，一邊是自己的小世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