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嬌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她萎靡的神識對生無比的渴望,這些日子,她的神魂安坐在識海,意圖調動起丹田內的法力來療傷。 可識海枯竭,再不復昔日的生機,她知道若是沒有外力的幫助,恐怕她的識海會一直乾涸下去,那個時候,便是她魂飛魄散之時。 她好恨,她恨寧塵,就是那個白衣男子,為了自己的成長,奪走了自己的靈韻,使她再難有突破至道境的可能! 昔日,她對他還有著絲絲的愛意,可如今他那絕情的一擊,徹徹底底斬斷了她所有的情愫,她要報仇,將他所看重的獄山一脈殺他個乾乾淨淨!! “我不想沉淪下去,我要活著!”無數次對著識海吶喊,她變得一天比一天絕望,雖然這些時日有人用月華或是道元刺激過她的丹田,但一切皆無濟於事,那裡就像是乾枯的湖泊,再也生不出一絲絲的波瀾。 她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邪花宗的慘狀,無數悉心栽培的弟子在她面前身死,洶湧的大火吞噬著她極力維護的一切,孟欒那廝的狂笑彷彿還在耳邊。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地衰朽下去,她只是聖境,若是軀殼好好儲存,也不過幾十年的時光,怕是再也無法恢復了吧! 皮囊暖暖的,可她微弱的神識只能呆在識海苟延殘喘,我最心愛的弟子,她應該想了不少辦法吧!這等天陽之力,哪裡是她一個魔道女子能使出的! 冷冰嬌倒是不知道,她最為重視的弟子,在嶽正的征伐下那是丟盔棄甲,節節敗退,幾番搏鬥下來,她已經叫苦不迭,連忙拍打著嶽正的後背求饒道:“嶽郎,我的邪花之力,你倒是汲取了多少,人家快支援不住了!” 旁邊的暖被之上,皆是行功流下的汗水,花弄情兩手抓住被角,整個人就像是脫虛了一般,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感知著自己丹田內的法力,隨著嶽正的撥動向著外面湧去,氣息變得萎靡不說,小腹之下也如刀割般疼痛,可隨著嶽正的動作,又感受到了幾分靈魂上的戰慄。 “快好了,按照寧紅的要求,還需要一些你的法力,才能穩定住你師尊的修為!”嶽正有些憐惜地看著他,本來便要停止動作,卻是不想寧紅不斷地在旁邊傳音催促。 “你沒吃飯嗎?還不多用些力氣,她不過休息幾個月便能將元氣回補,你倒是快些啊!”聽著寧紅有些異樣的催促,嶽正也只能聽命。 “啊!我的法力!”花弄情變得極其亢奮,丹田的法力不斷外湧,整個人的身體也顫抖起來,看了看旁邊沉睡的師尊,她咬牙堅持著。 “好了,快幫冷冰嬌扶起來!”寧紅在屋內現出了自己的身形,她玉掌往冷冰嬌的身軀處一拍,原本像是病人般躺著的冷冰嬌終於直起了身子,靜靜等待著嶽正的治療。 嶽正也是心急,他現在不想再讓弄情受傷了,連忙併指按照寧紅的法子,向著冷冰嬌的幾處大穴點了過去。 “啊,好像又有人來救我了!呵呵,沒用的,之前的道元都救不好我,這絲絲法力能救我嗎?”冷冰嬌極為衰弱的神識,在自己的識海中冷笑著。 她已經有幾分絕望,更是讓復仇的想法折磨的有些癲狂,她從堅持到渴望、再從渴望到絕望,更是對此次沒什麼信心。 “這是邪花之力!弄情的?這個傻孩子!”冷冰嬌冷聲說道,只感覺到心口處暖暖的,像是被自己徒兒的付出感動到了。 “奇怪,我的衣衫怎麼......”冷冰嬌的神識,眉頭一蹙,她昔日被寧塵的陰陽大法奪走靈韻,對自己的身體便各位看中,此刻察覺到了什麼,也只能幽嘆道:“哎,都是為了治療,隨他去吧,不過皮囊罷了!” 她哪裡知道,等會幫她治療的嶽正或許還要做更過分的事情,旁邊面無血色花弄情,在寧紅的照料下,已經緩緩睡了過去,像是一尊白玉美人,讓人望之則憐。 “果然是個美人,怪不得你眼裡對她都是喜愛!”寧紅輕笑著說道,對嶽正的厚此薄彼也有了些不滿。 “呵呵,這師尊也不差多少呢!”嶽正聽出了寧紅言語中的酸意,卻也不搭理她,直把寧紅氣得牙癢癢。 “這冷冰嬌年輕之時嗎,可以稱得上是魔域第一美人,而且資質逆天,進入聖境的年歲比我哥哥還早!可惜,我那狠心的哥哥故意接觸她,有了情愫之後,更是用那法子奪了她的靈韻!”寧紅繼續解釋道,言語中也多了些惋惜。 嶽正此刻倒也不在意這些,他只知道眼前沒有人氣的冷冰嬌是個需要治療的病人,他需要給她施以治療。 冷冰嬌的識海中,只感覺如太陽般的溫暖,她不由得神魂戰慄,好似有了生的希望,看著眼前有了動靜的識海,她只想來些更多的天陽之力。 可是驀然她覺得小腹處一痛,這種感覺讓她又聯想起了多年前寧塵用在她身上的手段,神魂的氣息變得極度陰沉,即便丹田處像是被啟用,無數溫暖的天陽之力漸漸被渡了過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