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勤政殿中,周嚴心中滿是怒火,看著手中的情報徑直罵了出來:“誰讓魯王和英王離京的,是誰?” 下首的路有端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驚懼地看著上首的周嚴,連忙回答道:“是陛下準允的,但好像是在路上被眾臣圍住,不得已之下才同意的。” “不得已,不得已,這天下有這麼多不得已,他為什麼不能頂住!”周嚴繼續威喝道,心中已經出奇的憤怒了,他為了這個朝廷頂住天雷的壓力,好不容易突破至道境,可陛下卻這樣...... “這些人能怎麼他,他們還敢反了不成?”周嚴繼續說道。 “周相,您看看這本奏報吧!確實有人反了。”路有端倒是出了名的耿直之人,徑直從旁邊的桌上拿出一本案牘遞給周嚴。 周嚴開啟案牘,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心下卻是氣到不行,冷冷地說道:“這幫子叛逆,若是背後沒有道盟使勁,說什麼我也不信!” “這幫人就是在最亂的時候跳得最兇!”周嚴寒聲說道。 “責令當地郡守、郡尉負責剿滅,讓鍾向也出兵,協同剿滅!”周嚴繼續吩咐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西北面的越國和魔域有動作了嗎?” “常勝的奏報上說:越國軍隊調動的極為頻繁,怕是一場大戰難免。”路有端旁邊的錢泓亦是開口說道,他現在最是頭疼這些事情,蓋因一打仗便要花錢,銀稅監現在的壓力那是老大了。 “李謹給我修書,讓我趕緊給前線調撥奴隸,可是現在哪有那麼多奴隸調給他!”溫新群也在抱怨著,他是民籍寺寺正,民籍、奴隸都是歸他調配的。 錢泓聽到這裡,面露苦相,說到底還不是錢的事情?他開口感嘆道:“若是都像岐川那般就好了!打仗什麼的,基本都是自籌。” “打仗?嶽正在做什麼?”周嚴繼續問道。 路有端從旁邊的奏報中尋找著,尋出一本奏報便回答道:“周相,嶽都督上書,說是孟國意圖和鄞王南北夾擊橫極郡,他便搶先動手,打了孟國的雄臘郡!” “嶽都督打仗還是一把好手,想來孟國也蹦躂不了兩天了!”錢泓終於聽到些好訊息,笑著感慨著,卻是不料周嚴臉色陰沉,徑直往方桌上一拍,巨大的聲響卻是駭了下首幾位重臣一跳。 只見周嚴走下來,搶過路有端手中的案牘,看了幾息後大罵道:“這個小子居然起了別的心思,給他發文,嚴厲申斥!” “周相,這可不對吧!嶽都督按理是能打孟國的,您是不是想多了?”路有端為人正直,一向很是欣賞嶽正,便開口反駁道。 周嚴瞪了他一眼,便開口解釋道:“和打鄞王相比,孟國重要嗎?那幾郡之地,無足輕重,打退孟人就行,何必奪孟人的城池,除非他有自立的心思!” “周相,您這般做,只會將嶽都督推得更遠啊!”溫新群淡淡地說了一句,周嚴亦是沉默下來。 “他現在羽翼已豐,我是管不了他啦,算了,我給他寫封信讓他要為朝廷盡忠,希望他看在女兒的面上,還能聽聽我這老朽的話。”周嚴面色也是和緩起來,但內心的真實想法卻無人能夠知曉。 錢泓聽到這話,終於是舒了一口氣,他拱手向著周嚴說道:“周相英明,現今之天下,也只有岐川能足額將銀稅繳納上來了,要說岳大人即便有其他心思,也要比旁人好多了!” “哎,國事艱難,還請諸位多加用心才是。”周嚴淡淡地囑託道。 殿內的大臣面色皆是嚴肅鄭重,但有多少人能夠將周嚴的話聽進去,倒還真的還是個未知數! 就在勤政殿內的秉政之人思索如何破局之時,天下各處也開始發生著動亂,道清路的九方郡現下就如一個火藥桶,急得此地的郡尉連連撓頭。 “文大人,這天方教徒越來越跋扈了,居然當街打死了收取銀稅的官吏,而且聽線人來報,他們要反啊!”九方郡尉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穿著道袍的文承昶,面色焦急地詢問道。 卻見文承昶一揮拂塵,彷彿真的像個道門的修者,輕描淡寫地說道:“若是他們要反,那也是天數使然,我也阻擋不了啊!” “文大人,您可是這裡的主官,您要是不給個準信,我哪敢輕易動手?”郡尉亦是討好地說道,他一身修為亦是來自道盟中的五雷派,天生和道盟中人交好,平日裡和天方教的侯寶、侯梁兄弟亦是關係不錯,他這般詢問也只是試探而已。 “呵呵,那侯氏兄弟要反了?找你來做說客?”文承昶言語莫名地問道,一下子被郡守道破心思,那郡尉也是搓了搓手,點頭應道。 “晉天雲亂,天極將崩,也好,那就反了吧!跟侯家兄弟說好,我要一尊副教主之位!”文承昶輕笑著說道。 聽到上官願意造反,郡尉也是忙不迭地點著頭說道:“放心吧,文大人,侯家兄弟說了,只要您願意加入,給您個教主也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