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殿宇之外站立著幾名侍女,也不知是齊箐還是孟麗顏幫著安排的,她們在等待著嶽正的召喚,因為都是孟王宮的舊人,此刻心中也有幾分忐忑。 傅青璇心中藏著事,倒是早早便醒了,她也不敢吵醒嶽正,生怕他又來了興致,到時候,承受壓力的便又是她。 不斷的摩挲著自己的髮絲,想到自己昨夜的窘態,臉上不由得紅霞紛飛,看著旁邊這個猶在酣睡的男子,她一時間也是痴痴地看著他。 此時,沉睡著的嶽正就好像一尊神只的雕像,肌膚之上流溢著神光,千錘百煉的身軀就如鋼鐵般健壯,若不是傅青璇還有些修為的底子,怕是這會還在休憩中。 東方的太陽緩緩升起,終於將嶽正喚醒,他所修煉的《天陽至一法》只要太陽一升起便能自行運轉,經脈之中傳出陣陣太陽真火的熱力,嶽正也沒了睡意,自然而然地睜開了眼睛,卻是看到一旁的傅青璇正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好像看入了迷。 “怎麼,昨晚上盯了一晚上,還沒看夠嗎?”嶽正輕笑著問道,言語之中卻有幾分不正經的意味。 聽得如此調笑,傅青璇的臉蛋一下子紅了,她害羞地低下了螓首,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回答著:“人家只是盼著君上早些起身,也好......” 嶽正哪裡聽得她的解釋,上前攬住她雪白的肩膀,就吻上了她的紅唇,幾十息之後,直到傅青璇輕輕拍擊著他的胸膛,他才將她鬆開。 “君上,該更衣去大牢看看了,也不知我那父兄如何情形?他們可從沒受過這般苦楚啊!”傅青璇感慨著,卻是掙扎而起,看看周遭卻是犯了難,兩人的衣物不是潮了就是碎了,哪裡能再穿出去? 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她的眉頭,嶽正也是意識到了她的為難,自信地說道:“勿要擔心,想來有人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 神識一掃,大殿的外面確實有幾個侍女,手上捧著些衣物和洗漱用具,在殿外靜靜地等候著,嶽正用傳音在她們耳邊徑直吩咐起來:“你們進來吧!” 幾名侍女對看幾眼,知道是王宮的新主人在呼喚她們,便也沒再猶豫,捧著手中的物件便往殿中走去。 循著殿內的氣息,她們向著幽殿深處走去,看著榻上的二人,她們連忙行禮道:“婢子等見過大人和夫人。” “為我更衣,幫夫人擦拭下,然後再侍奉她更衣。”嶽正淡淡地說道,面色之上盡顯一方之主的威嚴。 眼前的幾名侍女亦是能感知到嶽正身上的威壓,似乎比孟國兩任的王者都要來得威嚴,不敢怠慢,連忙應道。 看著婢女手中的郡公爵服,嶽正也有些詫異,向著幾個婢女問道:“是哪位夫人派你們在外面候著的?” “回稟大人,是齊夫人喚我們來的。”為首的婢女連忙回答道,嶽正亦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讚道:“箐兒倒是比麗顏妥帖多了,到底是公主出身,倒是少為旁人著想。” 聽到嶽正對自家姐妹的評價,傅青璇抿了抿嘴唇,倒是不好說什麼,只是心中暗暗將這話記下。 待到兩人穿好衣物,由於傅青璇受創頗重,倒也只能由人攙扶著向王宮外走去,嶽正倒是憐惜她的身體,向著遠處的太監說道:“去,叫輛馬車過來!” 孟國王宮之中留下的小太監也是愣住了,這王宮中哪裡好行車,連忙回答道:“大人,有昔日貴人用的御攆,能否用此代替馬車?” “好,宮內給我的美人坐御攆,宮外的馬車也給我安排好!”嶽正揮了揮手,隨口吩咐著,那小太監不敢耽擱,連忙去請御攆了。 被兩個婢女攙扶著的傅青璇蹙了蹙眉頭,她有些擔憂地詢問著:“君上,小女子哪裡配用御攆,您這樣逾制,若是讓晉國陛下知道,豈不是又有一場風波?” “哈哈,好美人,這麼快就知道為我著想啦?”嶽正笑著說道,手指尖在她的臉蛋摩挲了下,心中對她能如此擺正自己的位置,也極為的滿意。 他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便衝著北方看去,有些不屑地說道:“葉澤還沒有資格來指責我!自己的屁股還不穩,也想來管我?” “總歸是要顧忌些的。”傅青璇也為嶽正的桀驁感到驚詫,坊間傳聞不是一直都說岳正是大晉國的忠臣嗎?怎麼現在卻是這個樣子? “不打緊,此地天高皇帝遠,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嶽正滿不在乎地說道,卻是勾起了傅青璇的好奇,她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天下人皆知大人文韜武略,尤為稱讚大人對晉國的忠誠,可現在卻......” “哈哈,青璇是說我跋扈?”嶽正大笑著反問道,心中卻無一絲一毫的芥蒂。 傅青璇見他都這麼說了,便也點了點頭,好奇地看著他,也想知道他是怎麼個回答,只聽嶽正喃喃自語起來:“忠誠是要看誰,若是天下雄主,激盪宇內之心,我嶽某自然心悅誠服!” “可葉澤小兒,有何功業,尚無慷慨激昂之心,亦無膽魄蕩蕩之魂,讓我如何敬他?謙受帝與我有提拔之恩,他在一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