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一隊的黃甲騎兵向著南方衝擊著,漫山遍野似乎滿是越國和魔朝計程車兵,至於魔朝士兵的來歷,自然是不言而喻,除了那些投降的晉兵,還能有誰? 他們被裹挾著,無奈著拿起自己的武器殺向了自己昔日的袍澤們,血腥氣已經在天穹彌散似乎在見證這一場無情的殺戮,天空的魔鷺已經在嘶叫盤旋,暗沉沉的霧靄壓得人心都有些不穩。 若不是有些城衛軍的將士在城頭彈壓,恐怕有些原本的郡兵都要被嚇走,一切都彷彿末日般的景象,他們也曾聽過老人的講述,知道魔域入侵時會遭遇怎樣的命運! “呵呵,城頭那些小雞仔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我看咱們直接一波衝上去就能拿下城頭!”胡砧有些狂傲地說道,彷彿對打下龍麒郡城極為自信! 不想旁邊的隋簡搖了搖頭,他指著城頭之上:“看到那三個人後面的那個嗎?天境巔峰,氣息渾厚,眼中滿是殺意,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沾了無數人血的,咱們想要拿下,恐怕並不容易啊!” “哼,要不帶上兵馬咱們先衝殺一輪試試吧!”胡砧開口提議道,只見隋簡擺了擺手:“咱們的攻城器械還沒到,有些是從魔域送來,有些是從咱們越地運來,沒有這些器械,咱們打下城池需要的人命恐怕就多了......” “好吧!你是主將,你說的都對,我聽你的就是了!” 胡砧脫去自己的盔帽,然後看了看旁邊的北堂鶴,感受著這老魔身上的煞氣,便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北堂先生,此戰不知要來多少魔鷺?” “哈哈哈,胡將軍不用如此拘謹,我們魔域和你們越國親如一家,此次攻城之戰,陛下已經說了,讓我們兩家通力配合!”北堂鶴臉上閃過一絲絲冷笑,也是回應道。 越國西疆的這些將領對這些魔修可沒什麼好感,要知道他們百年之前更是敵對狀態,不少西疆貴族的後代直接被魔修拉走的可是不少,只不過後來林赫崛起,這才讓越國重新變得強勢起來。 別看他們現在親密無間的樣子,但如果是哪一天越國衰弱了,恐怕這些魔崽子會比誰都要兇狠地撲咬上來,從他們身上撕咬下幾塊肉來。 而越國即便想要反擊,恐怕也沒什麼辦法和路子,要知道魔域都是大片大片的荒蕪之地,有些地上更是魔氣橫生,根本不適宜凡人居住。 不提魔越之間怎樣的勾心鬥角,單說城樓之上的常固城,他看著魔越兩方極為森嚴的營帳,此刻也覺得萬分棘手,他本來是想看看魔越之間有沒有間隙,好讓他有偷襲的機會,但是看了魔朝的營盤,他反倒是更加地擔憂了。 “哎!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常固城指了指對面的營盤,旁邊的米琥也是探問道:“常將軍,怎麼了?” “原本我以為魔越聯軍必然是混亂無度,可如今一看分明就不是這個樣子,你看看魔人的營盤,再看看後面他們的魔鷺部隊,和我們晉國的軍營還有什麼區別嗎?” “這......什麼時候,魔域居然有這樣的人才了?他們不是一向不重視這個的嗎?”米琥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向著常固城質問道。 常固城眼中滿是擔憂的光,他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只要這些魔崽子開始重視這些,咱們後面可就麻煩了啊!” 一隊隊的輜重兵和民夫急急忙忙地衝到城下,在北城門的不遠處開始挖起了壕溝,然後在軍中力士的驅逐下,他們也是搬來了極為高大的拒馬,然後堵在壕溝的內部,似乎要用這樣的方法擋住城中的突襲。 “將軍,咱們要不要射箭?”米琥指了指城下,只見常固城搖了搖頭,很是有些悲憫道:“這些人看著都是我們晉人,他們沒有攻城,就先放他們一馬吧!” 外頭的魔人見城頭果然沒有放箭,一個個也是佩服地看著柴浩道:“丞相果然是神機妙算,這些晉人果然是存了惻隱之心,咱們等下的計劃這就能實現了。” 常固城看著這些晉人挖好壕溝,然後又是放上拒馬,然後這些人從後營之中居然推來了一個巨大的盾牌,直直抵在了壕溝的旁邊,他眼睛圓瞪本能地感覺到了幾分的威脅。 “該死,讓弓箭手準備起來,我感覺他們有陰謀!”常固城衝著旁邊的米琥呼喊著,卻是神色已經變了,只見一個個魔修帶著魔鼓來到了大盾的下面,然後他們將魔鼓放下就準備好好地演奏一番“招鬼樂”! 要知道這個門派在魔域之中也屬於小眾中的小眾,現在門派裡面也就十來個人,還都跟著魔主寧塵南遷過來,而魔朝丞相柴浩也是看出了這幾個人的戰爭潛力,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龍麒郡的戰場上。 “咚咚咚”急促的鼓點聲響起,城頭的眾人只覺得面色一變,似乎什麼沉重的東西砸到了自己的心頭上,他們齊齊朝著城外的盾牌處看了過去。 只見盾牌下面像是放著類似於擴音器一般的東西,這些魔音門的弟子不停地打著鼓,然後就聽到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向著城頭上衝了過去,驚得城上計程車兵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