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劇烈的能量波動也是讓不少道境抬起了頭,絢爛的天幕一看就知道天外有一場劇烈的戰鬥。 嶽正原本在瀾仙宮中和沈浣溪你儂我依,結果沈浣溪神色一冷向著天空掃了掃,喃喃自語道:“竟然有如此劇烈的戰鬥,哪兩位尊者打起來了?” 跟隨著沈浣溪來到庭院之中,向著天空看了看,只見雲層的後頭,無數絢麗的彩光激盪而起,玉手朝著天穹處指了指:“郎君看到那個彩波了嗎?” “那就是星辰隕滅之後形成了光彩,可惜現在是白天,若是晚上這些顏色必然更加絢爛!”沈浣溪有些感慨地說道,她掐著指頭也在推算著什麼,嶽正蹙了蹙眉頭,也是探問道:“是不是魔域的那兩個?” “不是,有一個人是東方的,還有一個根本算不出根腳!”沈浣溪眼神疑惑,又是玉手微張,用著她宗門手段又是算了兩遍,依然是一無所獲。 “別管了,若是分生死,定然會有天地交感!”嶽正無所謂地說道,聽到這話,沈浣溪也是展顏一笑,有些無所謂地回答道:“郎君說的是,確實道境之爭,分生死的不多!” 話雖然這麼講,但曇優和尚的隕落還近在眼前,大爭之世,沒有誰是真正的無敵,即便是道境的尊者一樣也有隕落的危險。 原本認為自己能橫行天下的葉無道,此刻也是狼狽不已,亂閃的劍影顯露出他心頭的緊張,在星空中顯露身形,一身繡著金線的白衣此刻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要知道這件衣服可是用寒潭蠶絲織就,尋常的力量根本擊不破它...... 突然想到剛剛大陸上的異常,無數的天雷捲動,似乎天地極為忌憚這個黑衣人的力量,葉無道眼神一亮,隨即就想著重新回到大陸上,或許能讓此人感到幾分忌憚吧! 說幹就幹,再不猶豫地往大陸的方向飛去,他又是化身成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卻是沒有察覺到黑衣人嘴角的一絲獰笑,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哪裡會讓你這麼輕鬆地跑了? 遠處就是白霧天幕,只需要自己能夠穿過那片白霧,就能回到大陸之上,這樣這個黑衣人便再無法對他形成威脅,卻是身體陡然間一頓,一柄玉劍就這樣被白色的絲線緊緊地束縛了起來。 黑衣人就像踏天梯般,也就幾息的時間就站到了葉無道的面前,他冷冷一笑:“哈哈哈,你個葉家的小狗,老子跟你們祖宗都是一輩的,你又拿什麼手段跟我鬥!” 心神一動之下,所有的絲線束縛得越緊,感知到肉身的痛楚,葉無道大吼一聲:“萬劍絞殺!裂!” 顯出身形的葉無道猛地將自己的一口淤血吐在了定國寒光劍上,這柄帶了幾分晉國國運的長劍沾染到主人的血液,似乎激發出了它的國運之力,只見一圈圈劍光往四周掃去,絲線盡斷,眼見著葉無道就要重回大陸,黑衣人也是心頭大急。 顧不得玉色清光琉璃色的劍芒,黑衣人大手對著劍影中攪動幾圈,絲毫不顧及受傷的大手,只見他有些粗糙的大手上,猛地幾道傷口直接崩裂開來,漆黑的血液不斷往外面湧動,似乎散發著濃重的腥臭味,而葉無道也蹙了蹙眉頭,似乎感覺到萬分意外。 要知道所有修士中,也只有毒宗那些瘋子會把自己的血液弄成黑褐色,但眼前這個黑衣人老不像老、少不像少,分明用的是道家手段,怎麼可能會是黑血? 他的面板光滑如玉,但頭髮卻是花白枯槁,肉體飽滿有力,但血液卻是腐朽至極,一切都是矛盾,一切都是難解的謎題! 把黑血往白色天幕的方向一撒,葉無道的前路頓時變得迷幻而扭曲,一團詭異的迷煙中,不知道會有什麼詭異在等著他! “你到底是誰?天下道境中,怕是根本沒有你這樣一號人物吧!”葉無道大聲地質問起來,心神帶起的波動,也讓身處真空中的黑衣人察覺了葉無道的問題。 他也是不屑地笑了笑,向著葉無道說道:“呵呵,井底之蛙,你懂個什麼!” “你們能活著,全是天地的憐憫!”這人又是極為囂張地說道,根本不在意葉無道難看的臉色,這番話讓葉無道心神戰慄,而這黑衣人卻是揹著手,幾根靈動的手指,不知道在掐算著什麼。 “哈哈哈哈,去死吧!” “因果之困!”也不住他一個道門的人物,怎麼會用佛門的功法,只見黑衣人大手一招,無數道虛虛晃晃的因果絲線就往葉無道的身體上纏去,二人之間最為顯眼的就是一道血線,似乎將兩人牢牢地束縛在了一起。 葉無道緊鎖眉頭,似乎能感覺到無論他用什麼手段,恐怕都不能將這絲線徹底斷開,心中越發急躁,眼珠子更是變得赤紅無比。 黑衣人卻是獰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這招本來是為別人準備的,可惜不知道哪個老狗陰了我!這招只能應在你身上了!” 所謂因果,自然就是剛剛的殺子之仇,要知道這侯氏兄弟是他們共同培養出的暗子,可今日不知怎麼了,竟然被葉無道給殺了,若是細細掐算,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