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可慘了!”袁迪章在營帳中耷拉著個臉,看著萬梓鏘眉飛色舞地講述著越國的戰事,關鍵袁迪章知道自個的疏漏攪和了嶽正的好事,面色變得更加的陰翳。 他重重地拍了下椅子,對著外面的副將喊道:“給我把莫風的屍體拉出來,給我千刀萬剮!該死的老東西!非要撥撩我們!” “對了,按理我應該提前收到錦衣衛的預警才是,為何錦衣衛沒有給我任何的訊息呢?”袁迪章也是趕緊甩鍋,卻見萬梓鏘搖了搖頭:“袁將軍這事情你可怪不到錦衣衛頭上,人家那幾天正忙著搜尋王安治,後來這錦衣衛指揮使又換了人,有所疏漏也是正常!” “嗯?金峰那廝不做了?” “那感情好!”袁迪章拍手稱快,要知道他一向不喜歡金峰,總覺得那傢伙性格陰私,慣會搞些小動作。 旁邊的三將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袁迪章能這麼說金峰,但他們卻是不能這樣講。 萬梓鏘耳廓動了動,聽到外面的喊殺聲漸漸結束,知道針對南晉士兵的一場屠殺應該結束了,他笑了笑:“十萬的首級,若是王爺稱帝,給袁將軍的爵位應該不會低。” “哈哈,這麼個功勞,我們四個都有份!”袁迪章也是大氣地說道,萬梓鏘聽到這話,也是滿意笑道:“咱們趕緊去給王爺報捷,然後速速拿下奎州,然後再給王爺報捷,到時候,王爺定不會苛責於你。” “多謝萬將軍提醒!” “既然莫風不義在前率先發難,我等自然要派兵施以報復!此戰正大光明!”袁迪章大義凜然地說道,卻是屠戮了人家十萬兵馬,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果然能坐上高位之人,沒一個簡單的。 朱銅直起身子,難得說了句話:“那咱們還等什麼呢?直接殺奔奎州才是正理,留些輜重兵處理南晉軍的屍體和甲冑,咱們速速往東面殺去!” “嗯,兩位供奉留下,以防有什麼屍變之類。”言朗輝也是開口提醒一句,兩位錦衣衛派來的供奉也是點了點頭,向著帳外就去配合燒屍。 “我有一計,咱們帶上數千兵馬,穿上南晉的甲冑,直接回奎州叫門。” “就說奉莫大人的命令取些輜重,看看能不能破城?”袁迪章到底是做到統帥的人物,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嗯,我這就帶人殺過去!”萬梓鏘倒是光棍,這就要去搶功,旁邊的言朗輝趕緊攔住他:“萬將軍守城辛苦,這樣的活還是交給我們來幹吧!” “不,我還沒累呢!” “我來,我來!”萬梓鏘很是熱絡地說道,眼中滿是炫目的神光。 “罷了,這功勞讓給萬將軍和朱將軍吧!”袁迪章也是示好道:“畢竟咱們殺了莫風和段衛華,這斬將之功已經到手,何必再爭......” 一番話說得言朗輝撫了撫額頭,指著萬梓鏘說道:“罷了,真是便宜你了!” “哈哈哈,朱將軍,你去嗎?”萬梓鏘笑著問道,只見朱銅搖了搖頭,看到萬梓鏘興奮的模樣,又是叮囑一句:“王爺的命令只是讓你們屠了士卒,若是打下這奎州,軍紀可不能有差,否則王爺定會重罰!” “是,我曉得!”聽到朱銅鄭重的叮囑,萬梓鏘趕忙點了點頭,隨即向著外面而去,一邊走一邊說:“麻煩袁大人給我調些兵馬,我這就去廝殺!” 夜半昏暗,彌散著一股虛無的霧氣,穿著血淋淋的黑色甲冑,萬梓鏘則是感覺到熟悉又陌生,摸了摸這身校尉的甲冑,有好些年沒有穿了吧!如果沒有王爺,自己恐怕早就戰死成為某地的一捧黃土了吧! “將軍,咱們就這樣殺奔過去?”旁邊的袁迪章派過來的副將有幾分疑惑,眨巴著眼睛詢問道。 “那不然呢?我手上有莫風那老小子身上搜出來的金令,丟到城上,你說他們敢不開城門?”萬梓鏘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兇厲的殺氣,若是這些人開城還好,要是不開直接殺他個人頭滾滾。 現在的奎州城已經沒有了聖境,以他的修為可以在城上隨意肆虐,畢竟地道的修士,可以任意殺伐,而無所厄。 陰影之中,遠處的城池像是包裹著乳白色的熒光,就像一座天上的靜謐街市,南國的小城少有喧囂,而莫風的前來,在城中人看來不過就是一場偶然,至於是歸於南晉,還是歸於秦軍,一切跟他們彷彿毫無關係。 靠近秦王的地盤,沒有多少士族敢來折騰,生怕動靜鬧得太大,然後被秦王嶽正一巴掌拍死,萬梓鏘看著遠處,對於此地的懶散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一排排的竹椅放在城門樓子上,懶散計程車兵也沒有站崗的心思,就這樣躺歇著,萬梓鏘有些懷疑,要不是莫風出兵攻打滄夢,說不準在城樓之上連個士兵都看不到。 “南國庸散,可見一般!”萬梓鏘感慨著,這話一出,旁邊計程車卒當即就不樂意了,他指了指遠處的城頭道:“奎州人是最不上進的,上千年來就出了一個名人,還是個樂師,就是因為先天稟賦太好,什麼滄夢水多養人,什麼奎州客不辛勞!”小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