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山道之中,獨孤信飛速帶著越皇近衛往北邊行進,再後面是散亂的郡兵,他們還沒經歷過什麼戰事,現在這般狼狽奔逃,像是一個個都丟了魂魄! 虛晃晃的人影出現在士卒面前,驚魂未定計程車兵們立馬一怔,待到看清林赫的身形,有些機靈的已經嚇得跪了下來,此刻的林赫已經換了衣裳,原本的破爛衣裳已經換成了金色的袍服,也只有獨孤信這樣觀察極為仔細的人能看清楚。 “陛下,微臣有罪,未能克定秦軍,致使今日大敗!”獨孤信趕忙請罪道,生怕林赫因此而遷怒他。 但現在這樣的情形下,林赫怎麼可能去責罰這個自己要倚重的大將,他向著獨孤信擺了擺手,也是開口安撫道:“這不怪你,誰能想到方源這麼不經打!” 要是方源在這旁邊聽到這樣的話,說不定要直呼冤枉了,道盟的清風老道還不是說殺就殺,他方源要不是還有點手段,說不定都被打死在浩方城中了。 偷偷看了看林赫的臉色,獨孤信也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林赫倒是古井無波,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根本沒有受到浩方戰敗的絲毫影響。 獨孤信心中躊躇片刻,想到事情有些刻不容緩,便也連忙拱手探問道:“陛下!咱們現在該當如何?” “秦軍追過來了嗎?你們竟然如此驚慌!”林赫看了看鬆散的隊伍,也是有些質疑。 要知道獨孤信素來以治軍嚴謹聞名,今日之渙散,卻是與他平日的形象根本不符,林赫心中有點失望,甚至隱隱有換人的想法,但他手上實在沒什麼人可以用了,只能先讓他獨孤信頂著吧! “沒有......” “不過軍中強弱混雜,陛下若不令人整訓一番,是絕對不可能打得過秦軍的!”獨孤信上來就是這麼一句,倒是瞬間扭轉了林赫的印象,到底是有點本事的,不然其他人哪裡敢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搖了搖頭,林赫也有幾分苦惱地說道:“如今國朝攤子鋪這麼大,哪裡都需要靈石糧食,我從哪裡摳出錢財來練兵?” “陛下忘了不成?” “我們沒錢,可別的地方有啊!”說著,獨孤信拿出了一瓶丹藥,見林赫還是有些無動於衷,特意將瓶子上“靈藥”二字展示給林赫看。 “哈哈哈,原來你是這麼個主意!好!” “正好把方源打發過去,省得他在我面前礙眼,順便把林尊換回來。”林赫已經認可了獨孤信的主意,這便要狠狠將靈藥宗搶了。 獨孤信卻沒林赫那般樂觀,又是小聲提醒道:“陛下,如今首要之急是先跟秦人停戰,否則我們兩面亂戰,怕是損失頗大!” “什麼!”林赫聽到這話,瞬間是變了臉色,他付出了這麼多的兵馬,更是丟了好幾個城池,現在還要跟秦人議和,你叫他怎麼能樂意,心情激動之下,又是猛地咳嗽幾聲,差點把臟腑中的淤血給咳出來。 獨孤信也是看出了林赫的不對,面色慘白、幾無血色,要知道這位越皇可是道境四轉,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可見剛剛那三位尊者的攻擊確實不好接! 面色森寒地看著獨孤信,林赫難得沒有再訓斥他,只是從旁邊計程車卒手上接過韁繩,然後跨坐在馬上,又向著獨孤信問道:“說說吧!停戰的理由!” “回陛下,若我等堅守塔萬,秦軍必不能往西,但如果秦軍以滋擾為主,我軍必不能全力經略天北,到時候,即便天北有所收穫,亦是有塔萬失血之憂。”獨孤信又是開口勸道,林赫神情終於鬆動,不禁點了點頭。 “也不知嶽正願不願意跟我談!”林赫眼神落寂,像是一頭鬥敗的孤狼。 “你派人去塔萬,把負責文政的幾位大人請來,就說我有要事交代!”林赫已經有了和嶽正議和的念頭,此刻根本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當即就要把越國的文相派過去。 此事秦軍這邊正群情激奮,不少士卒握持著武器正在浩方的殘城中收羅著跑慢了計程車兵還有此地的百姓。 嶽正騎坐在日獅之上,冷冷地看著兩邊眼神犀利的百姓,朝著水四金也使了個眼色,命他好生堤防著這些人,看樣子自己只是征服了這個地方,卻沒有獲得他們的心。 “狗賊去死吧!” “我越人絕不投降,絕不投降!”說著,十幾號人直接向著嶽正處衝了過來,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投降的意思,即便嶽正的麾下們一個個都拿著武器,他們依然無懼,彷彿主動上來赴死一樣。 看到這樣一幕,水四金也是在心中暗罵一聲,幾乎和瀚海郡一模一樣的情況,向著護衛的副將擺了擺手,示意將這些越人全部誅殺。 刀槍出鞘,嫻熟的殺人技巧就用在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百姓身上,長槍如肉然後再狠狠地一絞,對面的越國漢子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但嘴裡還在怒罵著,嘴巴里分明沒有任何饒人的意思。 嶽正看了看度真和天蓮,有些感慨道:“越地是個不好征服的地方啊!”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