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壯的身子被十幾道長槍直接推下了城頭,他大聲嘶吼著,兩隻粗壯的大手在空中不停地掙扎著,似乎要抓住什麼東西,但只聽“砰”的一聲脆香,像是汁水飽滿的西瓜落地,血肉慢慢從他的甲冑中擠出,明顯死透了。 後隊繼續接上剛剛士卒的戰鬥,一個個藤蔓構築的梯帶,讓這些勇猛計程車卒有了得到某些東西的可能! 水四金心中豪氣勃發,隨即拉弓搭箭衝著城牆上瞄準著,丹田的法力不斷往弓箭中湧動著,旁邊的雲燎子甚至聽到了天狼的咆哮聲,轉頭看去,正是水四金在蓄力。 “好弓箭!”雲燎子也是開口稱讚道,眼中滿是欣賞,水四金樣貌甚肖其姐,此刻法力湧動之下,一隻狼形的氣團伏在他的身上,洶湧的煞氣猛地朝箭矢上湧去,沒幾息的時間,天狼箭影凝聚而出,然後猛地往城頭獨孤信的胸口撞了過去。 眼神微冷,獨孤信感知到劇烈的狂風,一股煞氣已經將他整個人鎖定,他也是將手中的長刀一抬,然後對著眼前的利箭就劈了過去,蒼狼咆哮直面刀鋒。 天藍色的箭光和赤紅色的刀光撞在了一起,狂暴的力量引出絢爛的光彩,交織在一起的兇暴讓士兵也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看著。 無論是箭矢,還是獨孤信的刀鋒,皆在抖動著,發出“噹噹噹”的劇烈撞擊聲,讓周圍計程車兵驚懼不已,有個剛剛上城的秦軍士卒,好巧不巧正在二人對戰的中間,還沒站穩身子,直接被劇烈的風暴給掀飛了出去。 像是風中的落葉,直接從城頭落下,晃晃悠悠的模樣,一如秋天肅殺的絢爛,而後歸於沉寂! 到底是強弓難破,手中長刀再次一甩,渾厚的火系法力把箭矢灼燒得通紅,而後在積聚的熱力之下,箭矢直接散成了飛灰,再不復之前強橫的氣勢。 水四金臉色一冷,居然無功而返!他才不樂意看著獨孤信耀武揚威,一箭接著一箭地爆射起來,遠處的看著水四金招數的獨孤信差點沒被氣死,你是搞箭矢批發的嗎?一下子給這麼多! 長刀在他手中舞起,掄刀而起的刀光、刀芒,把箭矢撞得一塌糊塗,到處紛亂地往城牆上落下去。 原本的浩方郡守將向銓也是個聖境將領,他也是提著長槍還是對城牆上計程車卒絞殺起來,水四金看了看旁邊的鄭恭,也是當即吩咐道:“鄭恭,你且衝殺上去,我給你掩護!” “好!”鄭恭握緊了他的長槍,抬首向著浩方的南城門看去,直接從馬上一躍,而後拽住被火焰燒到半截的藤蔓,對著牆面用腳掌一踹,然後身體劃過完美的弧線,人已經站上了城牆。 他氣勢如焰,森冷的眼神盯住了向銓,然後把手裡的長槍一揚,赤紅色的火焰就朝著向銓殺了過去,周圍的校尉見向銓終於有人應付,一個個心中都是鬆了口氣。 為了士卒不要傷亡太多,他們這些校尉才忍著聖境的威壓,硬著頭皮頂住向銓,這才幾招人人皆是手足痠軟,要是再打上幾招必定有人傷亡! “賊將,你的對手是我!”鄭恭惡狠狠地罵道,向銓卻是個實幹的性子,長槍的槍尖直接往鄭恭的嘴巴里砸去,若是被打實,鄭恭所有的牙齒必然要掉個精光。 冷厲的氣息,帶著連綿不絕的鋒銳,鄭恭看著他功法的屬性,嘴角也是揚出笑意,他的火系功法正好剋制向銓的金系,又是把長槍一轉,槍頭上開始聚集一團紫色的火焰,然後對著向銓槍招中的空隙就是猛推一下。 空氣中傳出一聲爆響,二人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兩者的長槍舞得飛快,就像是巨大的氣團,在牆上對撞著,不少計程車卒根本扛不住這強勁的氣息,又被震飛出去。 城牆上戰成這個樣子,心思陰沉的方源就要使個暗手,哪裡想到佛門兩尊還有遠處的雲燎子齊齊盯著他,就在他身形有了動作之時,上空的兩尊就做出動作,懸停在城牆的上空,就等著方源出手! 臉色稍稍有些猙獰,方源感覺到有三股道元的氣息將他整個人鎖定,掃了掃遠處以及天際,然後有些緊張地罵道:“該死,就像是鬣狗一樣!” 上空的天蓮和度真彷彿察覺到了他的叫罵聲,亦是冷冷一笑道:“這個傢伙莫不是真以為他能一打三了,居然這個情況下,還有些小心思!” “不用理會他!昭帝早有法旨,只要碰上這個傢伙,全力出手保管沒錯!”度真言語中滿是殺意,心中早已經恨透了方源。 投鼠忌器的方源無奈只能停下自己出手的意願,而城中主將獨孤信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變得極度陰沉,向著副將喊道:“去,把後軍給我調過來,先把這些個秦兵趕下去!” 副將不敢耽擱,又是在城中叫人,很快身著土黃色甲冑計程車卒急急忙忙地跑上城頭,開始和金甲的秦兵廝殺起來,到底是帶了蠻人,戰鬥力比之以往要強上不少。 一刀拍死兩個近身的蠻子,獨孤信也是惡狠狠地罵道:“這些蠻子怎麼力氣大了這麼多!難不成都給他們吃飽?這支出可大了天去!”本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