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長槍掄起,丹田內的法力不斷地湧動,赤紅色的火焰向著頂上灼燒過去,意圖在城頭之上開闢一片暫時的立足之地。 鄭倢也有他自己的經驗,他能穩坐鄭國國主接近百年,亦不是浪得虛名的,隨手從四面的虛空中攝來無數的水靈氣,直接向著城頭灼熱的地方灑了過去。 似是甘霖,直接將這些無根之火統統澆滅,見萬梓鏘上攻受阻,在另外一邊的水四金也是奮力向上攀爬起來,他就不信這鄭倢能一次性應付他們兩個人。 向著地面的妖藤輸送著法力,只見整段的妖藤就像是漲瘋了似的,很快藤蔓的頂部就牢牢拽住了城垛,他也是一個閃身,直接就站在了城牆之上。 後頭跟隨著水四金攻上來計程車卒,此刻看到主將站穩城牆,心中也是士氣大作,繼續向著城頭之上攀爬著。 看到水四金居然站上城頭,鄭倢大怒道:“弓弩手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說罷,他拔出自己的佩劍就向著水四金強攻過去,只見他劍法飄逸,鋒銳縱橫之間,兩員晉卒就被他的劍氣殺死。 二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咽喉處只有一個小紅點的傷口,若是嶽正看了,怕也是要稱讚鄭倢的手段。 “來得好!”水四金也是不慌不忙,他長槍往鄭倢的腰眼處猛地一捅,無數的星力在槍尖爆發,煥發出巨大的槍芒,而後他手上發力猛地往鄭倢腰間一掃,像是要將鄭倢的身子斬切似的。 而鄭倢的應對也算是靈巧,或許是借了風火之力,他人往旁邊一閃,水四金所掃過的卻是一道火焰所形成的人影罷了。 隨著城頭的巨石、弩箭,不斷地射擊下來,能夠衝上去計程車卒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或是被石頭砸死、或是被毒汁濺射,腐化成了白煙。 最令士卒感到震怖的便是這毒汁,若是被砍殺或許還能留個全屍,可被毒汁沾染到,卻是在世間的一切痕跡都被磨滅了個乾淨,這導致後頭計程車卒士氣越來越弱。 水四金那兒也是險象環生,隨著鄭倢發力,另外還有幾個鄭國天境圍殺上來,導致他抵擋得很是辛苦。 終於,萬梓鏘盪開幾枚羽箭,攀爬到了城牆之上,他大吼一聲:“水將軍,我來助你!” 只見他長槍猛地橫掃,無數的兵卒被他掃到一邊,城頭像是為之一清,整個人急速躍起,高舉著手中的長槍就往下面砸了過去。 鄭倢也是心中暗罵,顧不得被他壓制的水四金,連忙舉劍迎了上去,他也怕萬梓鏘的重擊傷了城牆,導致後續無城牆可以依仗。 “你們這些狗才都該死!”水四金掃視了下剛剛幫著鄭倢圍殺他的幾個副將,心中卻是大恨,長槍猛地往四周一掃而過,一槍便將一個天境小將給捅了個透心涼。 長槍將藍甲小將的屍身挑著,像是個殺神一般,向著城牆外展示著自己的戰績,而後用城垛將小將的屍身抵住,將長槍從小將的屍體中抽了出來,而藍甲小將的屍體就像是塊破布般,直直地從城頭向著下面墜落。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幾個副將也是嚇得肝膽俱裂,畏畏縮縮拿著手中的武器,再不敢上前攻殺! “晉國賊子,我來戰你!”負責東門的鄭恭,感知到南門戰鬥的極為激烈,唯恐王兄有失,連忙舉著長槍救援來了,看到水四金如此拿大,心頭也是火起直接將槍鋒橫掃過來。 只聽城牆上“當”的一聲,是兩人的鐵槍直直撞在了一起,發出這般的巨響。 一個南國驍將,火焰神功槍炎囂張,一個北地雛虎,星耀玄法槍龍如卷,只看鬥戰激烈,焰火紛飛並星光點迸。 二人正像是棋逢對手,打得那是不相上下,鄭恭雖然境界比水四金高出一階,但《星宮妙法》的奇特倒也能彌補兩人之間的不足。 但萬梓鏘那邊可就慘了,要不是他的《燎原烈槍》極善防禦,怕是早就被鄭倢的劍鋒給斬了! “你這撮鳥,火焰槍法倒是還行,願不願投降於我國,到時候,我將家傳《南火神槍》供你閱覽。”鄭倢到底是一代人主,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收買人心。 萬梓鏘也是個烈性子,衝著鄭倢大罵道:“遭瘟的國主,被蛆蟲迷了心智吧!居然讓你爺爺我投降,嶽都督對我恩重如山,就是我戰死,也絕不會投降。” 說著他抖振精神,長槍之上繼續烈火漫漫,護住周身的大穴,心思集中思索著如何反擊。 城頭上的言語,嶽正也是聽了個真切,再看看戰場之上,兵馬似乎已經疲憊,而水四金被鄭恭纏住,救援不得,萬梓鏘全面落入下風,戰敗只是時間問題。 “樊將軍,你帶人去接應,將兩位將軍護下來,今日便先到這吧,讓城頭都撤下來!”嶽正捏緊了自己的韁繩,知道鄭國還有一拼之力,準備休息一晚而後全力總攻。 樊聲武也是知道事態緊急,再不上去支援,怕是嶽正的愛將萬梓鏘都要被宰了,於是直接拱了拱手,便打馬上前,帶著本部兵馬衝到城頭,命人吹起蠻牛角,示意攻城計程車卒可以下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