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的水波不知今日為何會多了些白浪,翩翩而動的舟楫裡又有怎樣的樂事,或許這一切只有月亮看得到吧! 畫舫之內一片狼藉,要不是寇嵐清擔心尚猶芳的身體勉強幫她頂上,說不定這女子休息個三天三夜都不見得能下地,嶽正是什麼身體,那是猶如猛虎、蛟龍般的身體,一般的弱質女流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陛下,奴家伺候您更衣?”努力地睜開眼睛,尚猶芳看著嶽正已經站在榻邊很是不好意思。 不想嶽正直接搖了搖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治療外傷用的膏藥,然後挑了挑眉毛問道:“讓朕給你塗一塗?” 卻是尚猶芳羞澀地答道:“陛下,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嶽正想起昨天晚上的各種花樣,臉上也不禁露出淺淺的笑意,到底是鄞京城中最有名的花魁啊!昨個嶽正嘗頭湯,卻是中間花樣繁多,夜中更是試得停不下來,那麼尚猶容的身體自然扛不住。 “陛下,啊!我來侍奉陛下穿衣吧!”寇嵐清端著茶水緩緩走進艙內,卻是見嶽正如此站著,臉上也多了幾分熱烈。 舒展猿臂,嶽正一把將寇嵐清抱住,然後笑著說道:“眼見著尚猶容已經不成,今晚上就得你來頂上了,也不知道你成不成?” “呸,陛下哪裡有一早上說這個的!”寇嵐清也是無語,當即向著嶽正嘀咕兩句,然後伸出手臂就幫著嶽正收拾起來。 他此行一路雖然有女子陪伴,但最終的目的還是要視察下柏湖城的情形,畢竟國家大事還得放在兒女情長的前面啊!只見船隻在柏湖郡沂水碼頭停下,早有安排好的馬車等待在路邊。 笑著牽起尚猶容的手,然後溫聲撫慰道:“自己能上那個馬車嗎?” 尚猶容笑著點了點頭,嶽正隨即朝著寇嵐清吩咐道:“嵐清,幫朕好好照料尚猶容,朕和他們幾個都騎馬。” “是,陛下!”寇嵐清聖境修為,帶著一個女子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旁邊的韋莊幾人見嶽正竟然如此疼愛此女,心中也是多了幾分詫異,不過他們能說什麼呢?嶽正的風格一向如此,就連朝政都可以扔給幾個女人去管! 隨即,馬隊緩緩行動,向著北面正在修建的柏湖而去,施雋因為在此處待了許久,對於整個的山川、湖泊很是清楚,他指著遠處的山巒道:“陛下,那裡就是昔日的柏湖大壩,後來被人破壞,這才導致水淹兩郡。” “呵呵,這事情朕知道,也無需多說!”嶽正擺了擺手不想讓施雋再說下去,有些事情根本和他那老丈人脫不了關係,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兩郡原是沃野千里的魚米之鄉,但是經過那場大水之後,一下子就變了日月,真是令人唏噓呢!”嶽正看著兩邊的淤泥灘塗,卻是能想象兩邊沃野千里的模樣,原本是鄞南的糧倉,卻是一把大水全給泡光了。 這時候是嶽正能理解為何這些鄞南人對於周瑗君任皇后如此排斥了,怕是任誰都不一定能原諒周嚴的所做所為吧! 他是為了國家,為了所謂的朝廷,但亦是不能拿這麼兩郡的生靈開玩笑吧!說實在的,嶽正並不認同他那個便宜老丈人的所作所為,所以那些鄞南的官反對瑗君時,他也並沒有表達什麼駁斥的意思。 山川擁翠,有些地方早已經恢復了昔日的明麗,但獨獨少了幾分人煙,皺了皺眉頭,嶽正問道後面的元好古:“好古,柏湖和常潤原本共有多少的百姓?” “回稟陛下,原本大概三千五百萬左右,人口繁滋,盛世不絕,甚至此地就是鄞南的精華之地,可惜......”元好古也曾在書上一覽所謂“鄞南阜華三兩地,夜半明燈不曾歇”,但到此一望卻是大失所望。 “怪不得反噬如此驚人!”嶽正喃喃地感慨道,他的老丈人按理說是人道道尊,對於氣運交感應該有一定的認知,但奈何做的孽太多太多,故而想以功德消之,怕是不可能吧! “好古啊!我有意點你做兩地的主官,你看看該如何做?”嶽正的話多了些考校,元好古一聽此言,頓時眼睛盈亮。 “陛下,這可是兩郡之地,這麼大的地盤,微臣......”元好古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麼個任務,此地與別處不同,整個的經濟基礎算是被完全摧毀了,但好歹這沃野千里還在。 嶽正擺了擺手,也是笑著安撫道:“元愛卿不必心驚,朕封你為兩郡經略使,為非常設之官,只希望你能將此地建設好!” “若是有什麼困難,可直接密摺交於我!”嶽正又是給他一個特權,然後又叮囑了韋莊一聲:“此地畢竟和他地不同,渡過鄞水便是晉地,必要的邊防還是要的!” 韋莊聽罷,也是連連點頭,向著嶽正應道:“陛下,我這就去安排城防,另外還有水軍 必定不讓晉國有南侵的機會!” “非也,這些人備著是用來往北的!”嶽正眼中閃過一縷厲光,韋莊聽到這話,眼珠子也是靈動地轉了轉,而後探問道:“陛下是說北邊將有什麼變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