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豪邁的蠻牛角號,而是一種極為陰沉嗚咽的長笛聲,似乎為這一處的肅殺戰場帶來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望了遠處黑沉沉的甲冑,似乎和城頭上計程車兵是同一種甲,但是在他們的手臂上一個個都綁上了鮮紅的布條,以用於顯示兩軍的不同。 柴浩騎坐在自己的馬上,用手撫摸了下馬匹的鬃毛,似乎在安撫這些個坐騎,一眾不似常人計程車兵給這些畜生都帶來了莫大的壓力,旁邊同樣騎坐在馬上的寧塵也是瞟了瞟他,笑問道:“柴丞相,何事開戰?” “魔主就不要打趣我了,在您面前,我怎敢稱丞相?”柴浩趕忙拱手道,整個人顯得極為恭敬。 卻見魔主寧塵直接擺了擺手,向著柴浩安撫道:“呵呵,如果不是你為我魔朝殫精竭慮,恐怕我魔朝根本沒有今日之盛況,稱你一句丞相分外得當!” “好了,你就別推諉了,告訴我,什麼時候進攻!”寧塵指了指平波郡的城頭,他似乎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像是葉炎、葉絕,還有他昔年曾交過手的兩個葉氏的老傢伙。 柴浩當即拱手道:“魔主大人,最好下午的時候,我們直接發動總攻,然後天色昏暗下來,我軍士卒戰意更濃!” “哈哈哈,好,這些人練習了甲魔的傳承,想來應該饞血饞肉!”寧塵冷笑道,有些士兵對於魔朝還有些牴觸,不過想來這一次大戰之後,他們即便想回頭也回不了。 葉炎看到了對面那個傢伙,魔主寧塵他正盯著自己,臉上也露出幾分苦笑,看著身邊幾個老的似乎興致不高,他便朝著“葉修”的方向指了指:“那位就是葉修!” “就是那個畜生!這次大戰,我們一定要殺了那個傢伙!”一個葉氏老祖冷冷地威嚇道,眼中滿是兇狠的躁動。 這時候,葉炎已經走到了斷腿的蒲燕身邊,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當即就給他丟了一顆丹藥:“這是給你的藥丸,吃了之後腿便能好!” 蒲燕一聽這話,當即就捧著雙手向葉炎謝道:“多謝葉炎道尊,多謝葉炎道尊!” “此戰還需要你用盡全力,明白嗎?”葉炎當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句話就把蒲燕要做的任務點了個明明白白,聽到這裡蒲燕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他想要活,但如果腿斷了的話,怕是跑路都不一定能跑得動,蒲燕心中如是想著,他能在連連大戰中活到現在,自然是因為他有高超的逃跑功夫,葉炎卻是把希望放在這種人身上,怕是大晉死期不遠。 接過葉炎手裡的丹藥,蒲燕也是忙不迭地將藥丸吞服了下去,而後向著葉炎承諾道:“道尊不退,我就不退!” 冷冷地看了眼這個滑頭的將軍,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葉炎就已經有點後悔了,真是不願意將這珍貴的丹丸賜給他啊!但眼下還有什麼辦法呢?也只有這個傢伙看起來頂用一些! 天色漸漸到了下午,兩方計程車卒還在對峙著,但是城頭這一方卻是漸漸不支,要知道現在可是北方最為寒冷的時候,尋常根本沒有什麼戰事,哪裡想到這些魔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動了戰役! 不僅僅是葉炎不甚瞭解,就連懂些兵事的蒲燕也是心中壓力頗大,要知道這些魔域慣會用些鬼蜮伎倆,誰知道他們又挖了什麼樣的大坑在等待著他們晉人往下跳呢? 看著有些士卒已經有些發抖,蒲燕趕忙上前請示道:“葉炎道尊,不如讓這些士卒分成兩班休息片刻,那邊有火把,讓他們過去烤烤火也成啊!” 指了指那邊的火堆,蒲燕很是為士卒著想地說道,他雖然打仗不怎麼行,但也知道手裡的兵馬才是他立足的本錢,否則他早不知道死在那個角落了。 葉炎還沒有發話,卻是葉絕已經先一步拒絕了:“不行!沒見我和葉炎道尊都沒動,對面的寧塵老賊動了嗎?也是沒動!我們這些大人物都沒想著休息,你們這些士卒吃這麼一點點苦就有些受不了啦?” “都給我站著,不準亂動!”原本能夠鼓舞人心的言語,被他這麼促狹地一說,卻是讓士卒士氣更為低迷。 原本葉炎倒是想同意,但是葉絕這麼一說,他也不能不給葉絕面子,這一下,就讓士兵們吃些苦頭了,要知道對面魔朝計程車卒都是修煉了甲魔傳承,現在根本不懼寒冷,所以和平波城計程車兵一比,他們可以說優勢滿滿! 望了望天色,柴浩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當即就要揮動自己的小旗,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向著魔主請示道:“還請魔主大人和魯不移長老往前壓一點,防止城頭上的兩個道尊出手!” “咱們計程車兵雖然刀槍不入,但是如果對面的攻勢太過凌厲,這些人還是有崩潰的可能。”柴浩又是叮嚀了一句,當然話可以這樣理解,就是他們魔朝計程車兵雖然看上去兇悍,但實際上就是膽小鬼。 揮動著手裡的令旗,浩浩蕩蕩的魔朝兵馬也開始了他們的動作,原本都是天北龍麒郡城的降兵,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了所謂魔朝的兵馬,為昔日不共戴天的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