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簇而動的大柳樹伸展著它的枝椏,手臂支撐在石頭上的梅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她渾身已然發軟,身後這個人兒看模樣還沒放過她的意思! 直勾勾討饒似地往後面望了一眼,然後拿掉自己嘴裡的褻衣,臉色羞紅地撒嬌道:“陛下,饒了梅瑄吧!明早還要去皇后那裡點卯,要是去得晚了,畢竟不好!” “哦?那我傳音給皇后,讓你明早上不用過去了。”嶽正一番話說得梅瑄更是無語,她白了嶽正一眼,一邊整理起自己的小衣,等到衣裳穿起,她又是用纖細的玉指點了下嶽正的肩膀。 話裡似嗔怪似撒嬌:“你這個壞人,還是皇帝,哪裡有皇帝幹這種齷齪的事情,大半夜把人家約到這御花園裡,在這做這種不......” 幾分熟透了的風情讓嶽正又有些欲罷不能,他當即拽住梅瑄的手腕,然後又是灼灼地看著她,卻是梅瑄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不遠的湖水邊傳來陣陣抽泣的聲響。 驚詫之時,梅瑄趕緊用手捂住了嶽正的嘴巴,然後還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也怪他剛剛送了梅瑄好幾個巔峰,導致這女子有幾分神識不夠清明,想來他這等人物還用在皇宮中禁聲嗎? 手指向著周遭微微一點,隨即一道透明的罩子便圍攏了這一片,嶽正靠到梅瑄的耳邊調笑道:“不知道又是哪個宮女在這裡哭!” “估計是掖庭中的吧!別的女官都有俸祿,甚至家人都安排在城外,每月還有沐休之假,紅衣軍就更不得了有禮部和兵部發的兩份俸祿,三位娘娘見有的年紀大了,還會發往宮外軍州婚配。” “只是這掖庭的姑娘倒了黴,家族原本是顯赫的,如今就跟長在宮裡的草芥沒兩樣!”梅瑄說著又白了嶽正一眼,顯然對他的行為甚為不滿。 嶽正笑了笑,拈著她的臉尖,然後問道:“咱這宮中錦衣玉食又不曾缺過,何談倒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乾的那些好事!” “人家都想攀附上高枝,好恩蔭家族,可你倒好,大通鋪一般取了幾十個女子的紅......丸,現在這幫女人還在掖庭,你說她們心中能不起怨懟之心嘛!” “你這樣做完全是把那些天之驕女當成了玩物!她們能不在這裡哭嘛!”梅瑄洞悉原委,向著嶽正規勸道。 臉色有些冷峻地挑了挑眉毛,嶽正也有幾分惱火,當即怒道:“這些女子也不想想她們的族人,哼,統統讓朕塞到南方影山去了,要能活著都是他們的幸運!” “陛下若能有稍稍恩賜仁德之心,或許這些女子更願意死心塌地,想來伺候也能夠更用心些!” “影山恐怖,奴婢也曾聽聞一二,國朝天威以蓋世,倒是需要這麼個地方,但這些女子,既然成為陛下的禁臠,保上一兩個家人,也是應有之意!”梅瑄繼續規勸道。 她昔日也是個落水之人,要不是被那兩商人買下獻給嶽正,恐怕骨頭都不知道埋在什麼地方了!這世道可不是什麼溫情脈脈的世道,有些底層的男子暴虐起來,可不比畜生好上多少! “哦?”嶽正聽了她的勸,心中也是稍稍有幾分異動,當即擺了擺手:“既然這樣,就聽你這個大管家的!朕且去問問,這女子是何人,膽敢在這裡哭?” 梅瑄穿戴齊整,向著嶽正點了點頭,然後引著嶽正往哭聲來處走去,卻是一名白衣宮裝女子跪坐在御花園的亭湖邊,眼淚不時地往下流,卻是這時候,嶽正和梅瑄兩人的腳步聲讓她駭了一跳。 見嶽正穿著明黃色的袍服,臉上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笑意,而旁邊的梅瑄大總管則是她入宮時見過一面的,這位卞家女趕忙跪地向著嶽正請安道:“婢子叩見陛下,陛下金安,大秦不敗!” “呵呵,這麼晚了說這些勞子有什麼意思?”嶽正當即上前幾步,雙手直接將此女攙扶起來,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她的手腕,剛剛沒在梅瑄這裡滅了的火陡然間升騰起來......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窄窄的小臉蛋一看就知道是王休望這個老太監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雖然和龍氏姐妹一比少了幾分驚豔,但到底也是姿容絕代的佳人。 這些豪族一代代尋摸的都是美人,傳承下來的基因又怎麼可能差,如今卻統統便宜了嶽正,要是以前這些女子可都是聯姻的棋子,如今卻如泥沼般落在他的宮廷中! “你是哪裡人士?”嶽正拈著她的臉尖,饒有興趣地詢問道,卞賢鈺臉色微紅,動了動自己的嘴唇,然後小聲回應道:“小女子是水闕人士,家族是卞氏,名為賢鈺,是家裡的庶么女!” “呵呵,么女好,么女好!”嶽正手掌已經撫上了卞賢鈺的肩頭,感受到陛下熾熱的眼神,卞家女能感覺到自己等會兒是個什麼命運,只希望陛下能夠給個恩旨,饒了她家裡的兄弟! “在這裡哭什麼?” “朕難道對你不好?這宮中錦衣玉食樣樣不缺,何故做淚眼之態?”嶽正口裡的熱氣已經觸及到卞氏女的耳邊,她渾身戰慄了一下,然後哀怨道:“陛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