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安治進入歧川境內,整個北晉的一套情報探子也是慢慢向著秦王府上下刺探過來,金峰更是面色陰沉,諸多手法他也能看出一二,暗暗揣測是應該是沈訣的手筆。 “王爺,如今北地流民眾多,一一給予民籍,我們錦衣衛的工作難度就越發大了些!”金峰在嶽正的書房內不停發著牢騷。 “前些日子的糧倉縱火案,下臣估計恐怕是沈訣的手筆。” “沈訣,倒是真有這個可能,柏湖大堤他都說炸就炸,燒一兩個糧倉自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嶽正感慨著,倒是對於沈訣的心性很是篤定。 隨意給金峰丟了個儲物袋,又扔了一個玉簡給他,嶽正也是邪邪一笑:“這是五百萬靈石,供你建立情報網路,記得,要記賬!否則劉大人以後就不願意給了啊!” “是!卑職說什麼也不會拿前途開玩笑。”金峰堅定地回答著,嶽正聽到他這話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金峰拿起旁邊的玉簡,往額頭上一貼後頓時驚詫道:“訊問八法?嘶,好生厲害的手段,將法術與刑訊結合,多謝王爺賜功!” “這等手段正好能幫你。” “對了,我們的內控制度還要加強,不少士卒加入秦王府成為吏員,若是這些人心中有鬼,呵呵,不過也不要緊,孤王自有手段!”嶽正想到自己的運道之法,倒也不怕什麼探子混進來。 “王爺,我今天來是有一事,有些為難,那王安治的出使官吏中,有一個是沈訣的人,卑職要不要將他拿下?” 金峰一開口頓時讓嶽正驚詫,沒想到葉華那邊都被滲透成這樣了,他皺了皺眉頭:“這什麼張覺良不是對情報管控的很是嚴格嗎?怎麼還會有探子混進來?” “你去辦吧!審人的時候,讓王安治看著就是了。”嶽正擺了擺手,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是,卑職馬上就去辦!”金峰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準備禮部要人。 此刻王安治一行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梢了,他的副使紀旯看了看外面有些灰暗的天空,心中也在算計著什麼,突然起身向著王安治請示道:“王大人,卑職在貢南採買了些特產,約在晚上送到,我現在去接下。” “是些什麼物件?” “一些川錦,外加一些當地的美酒,可惜歧川這裡已經沒有了奴隸市場,否則非得采買一兩個川女回去!” “記得以前還有妖奴,現在居然也被禁絕,也不知這秦王到底在想些什麼?”紀旯有些煩悶地抱怨著。 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副使,王安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還是說不出來,他衝著紀旯擺了擺手:“收了這些貨物,我們早些把條約定好,然後速速回鄞京吧!這裡人人都像虎狼一般,也就程大人稍稍儒雅些!” “好,王大人,此事我曉得。”紀旯也是連忙應道,他收到沈訣的條子,說是要在貢南交接情報,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懵的,要把秦王和葉華的協議統統弄出來再報上去,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禮部賓客的下榻處,城中訪市的小夥計正等在門口,面色有些焦急地看著大門口,就等著前來接頭的紀旯,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名白衣飄飄的男子匆忙而出,指著小夥計說道:“終於是把你們等來了,五十匹川錦,還有貢南的一百罈美酒,都準備好了吧!” “自然都給大人準備好了,這是清單,還請大人收好。” “這是給你們的銀票,商盟的票據。”紀旯用餘光瞟了瞟四周,而後接過夥計手裡的“清單”。 而對面的小夥計也是笑著把銀票抓了過來,大聲道:“大人好生點點,若有問題,兩天之內還能來我們店裡。” 聽出了這句切口的意思,紀旯也是面色發苦,這話也就是說:如果他認為清單上的任務有些難度,也可以在兩日之內找到此地的上線,再把任務的流程再議一議。 不過這等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紀旯衝著這夥計笑了笑:“好,我曉得了。” 夥計也是點頭,看著紀旯用乾坤袋將東西收走,便趕著空蕩蕩的馬車往會館的大門口而去,紀旯則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往王安治那邊趕,他稍稍有些不安,只感覺在王大人身邊能稍稍感覺心定些。 禮部賓客會館的外面,幾個錦衣衛穿著常服,見那個夥計駕車而出,也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騎著馬往會館裡面趕,夥計不明其意,還衝著三人笑了笑。 不想兩方交匯之時,早有準備的錦衣衛小旗猛地一個回身,手中的厚重刀柄直接砸在了夥計的後腦勺上,所謂刺探盡皆死士,只有這樣突如其來的一擊才會讓他們沒有時間咬破口中的毒囊。 栽倒在地的小夥計本能地去要口中的毒囊袋,旁邊兩個錦衣衛早有準備,直接從馬上衝了下來,死死將他按住將特製的撐杆塞在了他的嘴角,而後長鉤一動直接把毒囊從他口中拽了出來。 “弟兄,對不住了,我們是跟金大人的。”錦衣衛拍了拍這人的嘴巴子,笑著跟他說道,都曾經是皇室親軍的袍澤,現在卻是分屬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