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城樓上的哨聲,驚醒了正在打坐的眾人,王恩第一時間衝出營帳,大聲喝到:“敵襲,敵襲!” 到底是老行伍了,一聽這哨聲,便知道西門有緊急情況,西門吹哨、東門敲鑼、北門撞鐘、南門擂鼓,此方世界以此為訊號,蓋因大多城市皆為大城,傳令來回耗時太長,所以靠不同的聲音為號,傳遍全城。 “西門有警,眾將士帶刀,皆隨我來。”本來王恩要喊“著甲冑”跟我來,但又是一想,所有計程車兵都沒帶甲,怕是隻能帶刀上城了。 嶽正睜開雙眼,嘴角一笑,心道終於來了,自從知道滿城皆是強人時,他便在佈局,準備把那些個海妖統統引上岸來,準備一舉消滅。 他掀開營帳,直接化作一道虹光而去,立於西城城頭之上,看著旁邊,倒是有些本地的打會,也就是所謂的黑社會,會負責四門的值守。 這西門的哨聲,就是城內的打手吹起的,嶽正往城內一看,許多穿著短衣打扮的人,提溜著刀槍紛紛往這邊過來,這些人臉上、身上都有些刀疤或者傷痕,要不就是身上有著紋身,看著那群人沖沖而來,嶽正也是感知到了他們身上的悍勇之氣。 門上的守衛看著嶽正,覺得他氣勢不凡,剛剛亦是化虹而來,所以恭敬地看著嶽正說道:“大人,您是?”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嶽正冷冷地說道。 那個守衛看著嶽正,低著頭再也不敢發問了,卻聽到嶽正冷冷地說道:“剛剛,你們看到什麼了?” “回大人,那邊的海潮上有一排的海妖,什麼巨蟹、什麼水蜈、什麼蠍蝦,好像都來了,這次海妖的入侵,怕是比往年來得都要兇猛呢。”那守衛低著頭,愈發地恭敬,說話的聲音中也隱約帶著顫音。 嶽正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們這些人,怎麼不往內陸去,做個良民呢?” “做個良民又何妨,還不是要被你們這些官人,逼迫而死!”一個豪邁的聲音,大聲駁斥著嶽正,卻見大漢昂藏,器宇軒昂,龍驤虎步地走到這城牆之上。 “我殺兩個刁難我的城門稅官,便被畫影圖形,千里追殺,你說,我不呆在這裡,還有哪裡可以去。”那漢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嶽正看著他,氣勢直接威壓於他,那漢子咬牙支援,全身不一會兒倒是汗流浹背,但他眼神依然是倔強,一點也沒有屈服的意思。 “朝廷的...的鷹犬....要殺...要剮...我....”那漢子不過是個天境中階的實力,卻硬生生地靠著意志力,扛著嶽正的威壓。 卻見嶽正衣袖一揮,那人身子直接被打翻在地,見他受創,嶽正也是散了自己的氣勢,看著他說道:“弱者尋找理由,強者只論結果。” 倒地那人的手下,拔出刀槍戒備地看著嶽正,地上那漢子倒也沒受傷,聽到嶽正這一句,也不再說話了,向著自己的弟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事。 這時,王恩帶著人上了城樓,千把號人把這圍的是滿滿當當,看著這些打門中人,居然敢向嶽正動刀動槍,一時間,將士們也是怒了,直接拔出手中的刀,把這幾十號人圍住了,這些將士都是精銳,氣勢不凡,壓得那些人都說不出話來。 而那些打門的打手,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臉色發白,倒是還沒跟海族大戰,這些人就有些怕了,嶽正搖了搖頭,他剛剛極目遠眺,來的海族很是不少,這些人如此不堪,怕是等會膽都要被嚇破吧。 “大人,要不要把這些人都殺了?”王恩在旁邊故意問道,只聽得那些人一陣害怕,手中的刀槍,都有些拿不穩了。 “殺倒是沒必要,但等會海妖就要來了,萬一這些個慫蛋,碰到海族一觸而潰,反衝我陣,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嶽正冷淡地說道,有些鄙視的眼神,卻讓剛剛那個漢子一陣來火。 他直接從地上爬起,好似沒有受到剛剛嶽正氣勢威壓的影響,他臉色通紅大聲喝道:“咱們弟兄,可不是沒有血性的軟蛋!” “兄弟們,海妖殺了我們多少人,我們跟他們是不是大仇,要不要報仇雪恨?”他的言語快如槍彈,這把他的一眾手下,說得血氣上湧。 “殺海妖,殺海妖!”那些打門的手下,也齊聲地叫喊起來。 嶽正點了點頭,看著那人,繼續說道:“等下海妖來了,你們衝最前,若是敢回沖,休怪我的親兵,不認人了!” 他的言語裡滿是殺氣,讓那些強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卻聽嶽正又說了一句:“若是爾等能夠努力殺敵,有所斬獲,活下來的,我可以向朝廷申請赦免爾等。” 面前的那個漢子,眼中好像是多了一道光,他看著嶽正,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連聲追問道:“大人,您真的能赦免我等?你能不能立個......” 王恩一聽便怒了,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你這個有眼無珠的渾漢,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誰?” “他可是川南招撫使,秦翊侯嶽正嶽大人,莫說是你們犯了罪,即便是殺了人,他也能把你們保下來。”王恩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