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這是?”水四金疑惑地看著手中的紙條,有些不解地詢問道,程萬里也曾在南下徵孟的隊伍中,算是參贊軍務、管理過錢糧輜重,也算是個幹吏了。 劉少思衝著水四金笑了笑,繼續開口說道:“這兩日可曾聽到外面的傳言,說大人要廣納妾室,尤其是程萬里的女兒的?” 水四金突然想起了妻子紅昭帶著幾分埋怨地話語:若無我家小姐、大老爺,哪裡有姑爺的這般興旺,他現在居然做得這般過分! “是了,劉大人。” “我妻子也說,若是這些話傳到老大人耳中,怕是會覺得大人做得有些過分了!”水四金也是老實說道。 過分了!過分了!劉少思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有些羞怒道:“哪個狗賊出的主意,我居然上了這謀人之當!” 水四金不解其意,也是有些好奇地看著劉少思,繼續詢問道:“劉大人,這和程大人有什麼關聯不成?” “程萬里是鄞王的人,意圖挑撥大人和週中書的關係,你且去悄悄地將他全家拿了,這程小姐還是要交由大人發落的,你明白了嗎?”劉少思心中轉了十幾個彎,笑著向水四金吩咐道。 目送著水四金離去,劉少思趕忙往嶽正的府邸趕去,天色將晚,嶽正本來是想去尋個地方修煉一會,不想劉少思又找上門來了。 “少思,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啊?”嶽正在正堂接見了他,也是有些客氣地詢問道。 劉少思向著嶽正拱了拱手,衣袖揮灑間,一道玄音罩隔絕了內外,他看著嶽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大人,我知道鄞王那邊的意圖了。” “何意?”嶽正聽到此言,也是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 “主要是離間大人和老大人的關係,只要讓老大人覺得大人稍稍有些過分的意思,想來後面就有更多的操作餘地了。”劉少思繼續解釋道。 “過分,過分,這該怎麼解釋呢?”嶽正心中頓時生了幾分不爽,但他也知道自己能得葉謙的賞識,也是沾了周嚴的光啊! 若是和周嚴起了間隙,隨便卡幾個官職,再調幾個副手來噁心你,那對他的未來幾乎沒有一絲絲好處 。 “要不我讓夫人寫封信回去?”嶽正心有慼慼地說道,他此刻雖有權柄在手,但也是如鏡中月、水中花一般,一時間直接落寂地坐了下來。 劉少思連忙拱手道:“大人不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夫人說明,想來以夫人的聰明,必然會幫大人迴轉的!” “你啊!連夫人也算計上了!”嶽正苦笑著指了指劉少思。 “為了大人的霸業,想來夫人也是能理解的,若是能儘早就儘早寫好,明日隨一些普通摺子送往蘭臺便好,這樣既不刻意,又能達到安撫老大人的目的。”劉少思說罷就站在這裡,好像就等著嶽正拿信回來。 “我算是怕了你了,等會,我這就幫你去取。”嶽正皺了皺眉頭,心中也是快無語了。 說罷,他直接御風向著青玉殿而去,腰上掛著一塊桃木牌,此處的幻陣幾乎對他無用,此刻,周瑗君正在收拾著她的丹爐,等會月亮升起之時,她便要去修煉了。 看著嶽正匆匆而來,她有些驚喜地說道:“夫君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莫不是等會要陪我修行?” “娘子,有件事情想請你環轉一二。”嶽正也是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只見周瑗君輕掩著小嘴說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到底是什麼事?” “近日,整個岐川都督府都在傳我好色荒淫,說是要在北川選納十五到二十歲的少女,充掖自己的府宅。” “我懷疑這是鄞王給我和你爹設的離間之計,若是種種事情傳到他老人家耳朵裡面,勢必覺得我有些過分,到那時候,再想勸爹爹恐怕就難了。”嶽正詳細解釋道。 周瑗君盈盈起身,明亮的雙眸和嶽正對視著,她嬌聲詢問道:“難道夫君就沒有一絲絲這般的想法嗎?” 嶽正心中自然有個皇帝夢,後宮三千佳麗,不時地再來個全天下的選妃,想來世間大部分男人都有過這般的想法,不過是正常的情慾罷了! “有想過又如何,鬱郁久居人下,不知何時才不用如此謹小慎微?”嶽正眼神中露出一絲的霸氣,言語中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意氣。 周瑗君站在他的身前,伸出雙手捧住嶽正的臉頰,輕聲安慰道:“夫君,會有那麼一天的,再忍耐一些時日便是了。” “你等會,我現在就幫你寫!”周瑗君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若是以能力論,絲毫不下於那些世家族長。 她拿起另一邊桌上的石筆,眼含殺氣地寫了起了:“父嚴,女瑗君拜上,兄長、母親居於貢南一切安好,勿念。” “吾治家之時,覺昔年採買之人,愈加不堪得用,夫君案牘,屢有遺失、缺漏,遂要採買岐川之奴,以誓言束其心,漸替前者。” “父親權柄之重,天下少有,瑗君再拜言,願吾父亦重其密,天下之事,皆在蘭臺,掌父秉筆,望之慎重。”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