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水迷惘,漸生意蘊,嶽正又是行進幾步,後面的截天倒是還在跟著他,嘴裡又是念叨一句:“等到你發覺久久突破不了的時候,你的壽數又即將耗盡,那個時候你恐怕會屈服吧!” “屈服?屈服於誰,你,還是天道?”嶽正微微一笑,手掌聚出一團靈氣,然後就是衣袖朝著截天揮蕩過去。 嗯?截天微微閃動身形,神色卻是不經意朝著周遭掃去,整個人的臉色剎那間微微一變,似乎感覺到這環境好像有點不正常,這時候,嶽正手掌再次朝著鄞水的水面一揮。 像是水面的紗衣被大手拽走,截天猛然間看到一青藍色的臺子,如大手一般承託著天地,匯聚在鄞水之上,似乎閃爍著雷火的氣息,但又和水汽無比融洽,不帶一絲絲互斥的情形。 嶽正笑了笑,然後直直站在了登臨臺上,周身的氣息緩緩激盪著,天地的靈氣在此刻狂湧,靈臺的穹頂也盪漾著金色的光芒,整個的耀光向著四面八方去擴充套件,照得人都有點睜不開眼睛。 “不!” “你瘋了?你要成就帝境?” “哈哈哈,我還沒見過如此狂妄之人,你當帝境都是大白菜嗎?” “宇宙雷劫之兇險,你拿什麼去抵擋?” 截天大笑著,卻是看到整個鄞水的濤浪開始激盪,一潮水一潮水地開始往嶽正這個方向匯聚,巨大的河流彷彿是嶽正御使的巨龍般,然後那立足於湖心島的登臨臺似乎有了動靜,有一種向上生髮的意志? 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像是被命運大手給扼住的小鵪鶉,他也是觀看過炎君破境的場景,那泱泱的人頭,其中也有他一個啊!但眼前這個傢伙,要以鄞水作為御動山川的基座? 嘶!他瘋了,還是說我疏忽了這一點?截天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猶豫什麼了,必須阻止眼前這個傢伙,他如果成了帝境,那天道或許也將發生不可思議的改變,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控制住那七彩之光還是個問題! 當即拿出一枚玉佩傳出縷縷意志,而後手掌一揮,拿出了他自己的玉如意,手心道元激盪,然後直直朝著登臨臺的方向砸了過去。 “你這個傢伙,真是該死啊!”卻是玉如意被莫名的光直直擋住,玉如意沒有分毫再向下的可能。 真當天道沒機會出手嗎?不過是沒有人願意站在它那邊而已,當然嶽正想要成就帝境也沒有那麼容易,十六個道境五轉勢必會來絞殺於他,甚至於宇宙的神雷也會來考驗他! 天道所能做的,不過是幫嶽正在此界擋一擋攻擊,至於域外,它根本無能為力!截天似乎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就這樣盯著眼前的嶽正,他沒法想象嶽正到底是從哪裡知道要用登臨臺突破的手段...... 要知道某些傳承不是給他斷了嗎?是那尊鼎?亦或是什麼別的東西,陰狠的眸子死死掃過嶽正靈臺上的雲紋,那是傳功鼎的鼎身吧!金宇帝遺澤,果然是厲害的物件啊! 長河似乎一整個從大陸上剝離開來,似乎也只有登臨帝路的偉業,會讓山川水域助嶽正一臂之力吧! 乾山之下,眾人似乎剛剛都得到了截天的傳信,此刻面前的七彩玄氣不停地翻滾起來,周圍的十幾個道尊似乎從這七彩的光耀上察覺到了一絲絲的得意?他們盡皆色變,眼神中流露出絲絲陰狠! 這是鬥爭啊!你死我活的鬥爭,一旦嶽正成就帝境,大陸的天道七彩之光就會換一條脈絡運轉,到時候再想找到這七彩蘊光用以保證長生,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個的眼神瞬間變得兇厲無比,幾個放棄了帝位的男子當即說道:“各位,我們該走了,不殺了那人,恐怕就是我等的末日!” 再不猶豫間,此地十幾道的遁光散出,強勢的氣息頓時彌散,他們彷彿一個個停留在各自修為的巔峰,勢要將嶽正的腦袋拎下來,但嶽正也知道,他只要抗住了他們的第一波攻擊,這些人就好打了...... 試問這些人中哪個沒有私心呢?只要扛過了第一波聯合打擊,這些人就會有一定的遲疑,再不復原本的聯盟姿態! 大河就像是騰龍,藍色的登臨臺就彷彿是它的鞍具,大陸的意志緩緩將鄞水承託而起,這真是最後的拼殺了,要是鄞水在域外都被打爆,恐怕整個大陸也將慢慢走向枯寂的老路。 嶽正知道等會就只能靠自己了,所謂登臨臺的作用是讓他御守天外的宇宙神雷,並不能守住十幾個道境五轉的攻擊,一條大河,橫亙在天穹之巔,似乎就在那兒停住,神光孕育,截天又用手裡的玉如意試了試,發現依然無法將之破開! 天穹之外已經站了十幾個人,皆是被截天喚來的道尊,他們用極為冷厲的冷光看著眼前的嶽正,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血肉。 “截天老大,按照典籍,此刻應該會有宇宙神雷才對?”一位道尊這就開口發問道。 截天道尊緩緩一笑,指了指嶽正的登臨臺:“天道也在害怕,因為將登臨臺推出天穹,就代表那鄞水的力量,我等也能將之消耗,到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