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夾,什麼都沒說,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
見白席壓根不把自己的挑釁放在心上,一個白眼都沒給,完全無視了自己,祁東氣得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蓮燼看著一臉氣憤的祁東,又看向白席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扶額,這都什麼事啊。
祁東早就被慣壞了,哪裡是想教就能教好的,更何況他樂意寵著。
這次該說的事也沒說成,只能等到下次了,席看了資料自己也能明白。
待包間的門自動合上,祁東眼裡的冷意依舊不減慢慢收回視線,看著蓮燼碗裡堆積的如同小山丘一樣高的菜,有些不好意思,拆了一雙備用的筷子,把他碗裡的菜夾出去,道:“抱歉。”
蓮燼嘴角微抿,看著微低著頭的男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他的頭髮:“沒事,哥哥縱容你是應該的。”
祁東抬眸,見他眼裡沒有任何不悅,嘴角微揚,心中暖暖的。
*
墓園。
一個穿著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站在一處墓碑前,哈哈大笑。
墓園裡還有其他來看故人的人,見了她那奇怪的舉動以及不同尋常的衣著微微皺眉,時不時看她一眼。
有誰家來看過世的人,還穿紅色的裙子?這女人怕不是有病吧……
而被罵有病的女人臉上戴著黑色的墨鏡,整個臉都掩蓋在口罩下,絲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
因為這裡沒有人認識自己,她戴著口罩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女人把自己帶來的花放在碑前,蹲下身子,看著照片上的漂亮女人嘴角微勾,道:“紀瀟啊紀瀟,現在過得好嗎?”
“哈哈哈哈,我猜你過得也不太好,畢竟死了哪有活著好呢?”
“石雄曾經被你迷了眼,可現在的他依舊是我的老公。”
“有你出現又怎樣,石雄他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現在每天都過得非常好,他寵我,也寵我的女兒。”
“而你呢,只能在這冷冰冰的地裡看著我過得好,你知道嗎?你的寶貝兒子也被我趕出去了。”
“當時沒把他一塊兒撞死,是我做的最後悔的事。”
“即便沒死,他現在也沒有繼承穆氏的資格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照片上面若冰霜,似乎略帶嘲諷的美麗女人,那紅衣女人突然就怒了,憎惡道:“討厭你這張面無表情的臉,那個小雜種也學著你這表情看我。”
“你該死,他也該死,你們都該死!”
“……”
*
白席冷著臉坐在車裡,看著蓮燼給他調查的的資料,臉色越發黑。
待看完最後一頁,白席幽深的黑眸中劃過一絲狠厲,把資料丟在副座,微微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裡已經是清明一片,再也找不到一點負面的情緒。
把車開出車庫,白席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回家?
不太想,去看下母親和外婆吧?
白席覺得這個想法可行,他最近太忙,是有些日子沒去看看了。
到了墓園,白席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在旁邊的花店買了兩束白色的菊花,往裡走。
正出來倒水的守墓人,看見了他,連忙喊住了他:“小白,你等下!”
白席步子微頓,看了過去,見是袁伯叫他,原本陰沉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些,疑惑道:“袁伯,怎麼了?”
對於守墓人袁正,白席態度還算尊敬,因為袁正是為了他母親才來守墓的,在這呆了14年了,就這份情誼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剛才有一個穿著紅色衣裙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女人,來問我你母親的墓在哪裡。”
“她說是你母親的朋友,我沒多想便告訴她了,但後面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想倒了水便過去看看,正好你來了,你就過去看看吧!”
白席眉頭微皺,握著花束的手緊了幾分,看著他,問道:“過去多久了?”
“十分鐘左右”,袁正微微皺眉,估摸著時間,出口道。
白席微眯著眼,神色看不出喜怒,冷淡道:“行,下次再有人問您,您就別說了,無論男女!”
“我母親的朋友都知道她的墓位在哪裡,不要放些莫名其妙的人去打擾她!”
“好的!”
袁正覺得自己辦砸了事,心裡愧疚極了,聲音低了不少。
白席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