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了，葉若一心中一震，急急道：“你怎麼了？”

“真的沒什麼。”

白席掩飾掉眼裡的失落情緒，淡淡的看著葉若一，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葉若一心中頓時一緊，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你說。”

“你是不是跟葉若一有什麼關係？”，白席停住腳步，與懷裡的貓視線相對，詢問道。

葉若一心中猛地一跳，反應迅速回應道：“沒有，葉若一是誰？”

“……”

白席盯著它看了許久，見它眸子清澈，神色坦蕩，在他看著它時眼睛並無躲閃，微怔了一下，算是相信了它的話。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白席只覺得心裡有些悶，淡淡道：“好吧。”

“為什麼這麼問？”，葉若一強壓下心中的慌張，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有個朋友，她身上也有和你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所以我才想問問你這味道是怎麼來的。”

白席微垂下眸子，葉若一身上的味道就是小貓妖身上的味道，小貓妖說這是將君牛奶的味道，江城是有這麼個小眾牌子，但那味道根本就不是小貓妖身上的味道。

而且在他第一次在站臺邊遇見小貓妖時，它身上就有這股味道了，只是按味道十分淡，加上那時的它身上遍佈泥濘，所以才沒那麼明顯。

小貓妖到底隱瞞了他什麼？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白席心中一酸，第一次迫切的想探究一個人的心思，不應該是一個妖精的心思。

葉若一聽著他的話微怔了一下，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就只是一個朋友嗎？沒有別的身份了嗎？

“朋友？”，葉若一看著白席，眼底浮起一絲異樣情愫，遲疑道。

“嗯，一個女生，就在你出現之前，她留信出走了。”，白席輕嗯了一聲，不願多提葉若一的事，揉了揉它的頭，道：“反正你也不認識她，咱們就不提他了。”

“看見前面那個湖了嗎？”，白席指著前方那在微風吹拂下，泛著漣漪的湖面，道。

葉若一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湖水，只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心裡悶得厲害。

腦裡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隨之湧上來，葉若一嚇得渾身都僵硬了。

距離湖水越來越緊，葉若一的心中越來越恐慌，眼裡滿是驚懼，死死的抓緊白席的衣服，驚道：“不，席，不，我不過去！”

“救我~救我，我要出去，不……”

“十一，你怎麼了？”，白席聽著它語無倫次的話，腳步一頓，看著失態的小貓妖，心中一緊，趕緊詢問道。

“不~，不要……”

葉若一眼神空洞，毫無焦距，不停的掙扎著，死死的拽著白席的衣服不放，就好像拽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白席看著這樣脆弱的小貓妖，心疼得不行，即便它的爪子直接透過衣服抓到了他的面板，他也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任由它抓拽，怕它這麼瘋下去，把自己給摔了，白席直接抱緊了它的身子，摸著它的頭，往回走。

邊走，邊出聲安慰道：“十一，十一，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乖，別怕，我在。”

“乖，是我錯了，我不該帶你來看湖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害怕。”，白席心中著急，但不知道該怎麼輕聲哄著它，摸著它的頭。

葉若一依舊抓著他的衣服，使勁的掙扎著，她好像聽見有人在跟她說話，是誰呢？

幻覺嗎？這死亡之水裡只有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呢？

死亡之水是煉獄的最後一關，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進去面對的就是死亡，她所處的位置，便是淹死了無數法力強者的死亡之水。

煉獄一共八十一關，每一關都危險重重，越往上闖關就越艱難，但為了活下去便只能選擇闖關，闖關成功獲得補充靈力的靈果，闖關失敗直接死在那一關裡，沒有晉級下一關的機會，死亡之水作為煉獄的最後一關，它是沒有靈果提供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法力強者，會死在這裡面的原因。

沒有靈果補充靈力和體力，即便你有再高深的修為和法力，在這死亡之水裡一切都是枉然。

葉若一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緩緩下沉，眼皮也越來越重，這一切都是葉勝良帶給她的，葉若一眼裡滿是恨意，她的靈力已經快耗盡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想她應該是沒有機會出去了，沒想到她就只是因為天生異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