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麼回事?之前怎麼出去了?”,穆石雄忽然想起保鏢稟告的話,眉頭皺了皺,詢問道。
趙鑫心中微驚,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著被自己畫得看不出人樣的照片,淡淡道:“朋友叫著出去玩,她們說我每次都拒絕她們的邀請,不夠意思,我沒辦法就只能去了。”
“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點意外,傷到臉了。”,趙鑫微微吸了下鼻子,隱隱有些哭腔。
“什麼意外?”,穆石雄聽著她的話,眉頭微擰,沉聲道。
“你不想聽的,我說了你也不信,到時候你還要怪我,說我故意說他壞話,我不想說。”,趙鑫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話中的鼻音更濃了些。
穆石雄微怔了一下,聽見她這話,便知道了是誰做的,白席恨他們,的確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穆石雄也沒有說白席的不好,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柔聲道:“鑫啊,委屈你了。”
趙鑫攥緊了手,眼中微紅,死死的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出的話,卻十分的善解人意,“石雄,沒事的,我不在意,能待在你身邊我就很知足了。”
聽著她這一番善解人意的話,穆石雄冷峻的臉龐柔和了不少,心中有些對不住她,放柔了聲音道:“我安排些人保護你吧?那混小子,現在生我的氣,可能會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不用,沒事的。”,趙鑫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有人跟著她還怎麼辦事?她說這話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
怕引他懷疑,趙鑫吸了吸鼻子,替白席說說好話,道:“不用麻煩了,我不怎麼出門的,小席不可能一直讓人跟著我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繼母,他不會這麼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穆石雄眸色微深,不得不說,她這一番話說得他心裡非常舒服,白席必定是要回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跟他的兒子互相生厭。
趙鑫是撞死了紀瀟沒錯,可並沒有證據,他完全可以說,這是別人故意構陷他們的。
明明這事做的天衣無縫,不知道白席從哪裡得知紀瀟的死有蹊蹺,非要說趙鑫撞死了他的母親,從那後就一直跟他對著幹。
他不喜歡白席,從來就不喜歡,他做的那些極端事情,令他反感至極。
當初白席鬧著要脫離出穆家族譜,他也沒加以阻止,他巴不得白席趕緊消失在自己的眼裡。
只是穆家的其他親戚不肯放了白席,費盡功夫,最後他還是脫離出了穆家,也徹底的離開了穆家,14年從未回過。
他也沒關注過他,白席會知道他母親的死有蹊蹺,肯定是因為紀家的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才會變成這樣。
紀瀟的案子結案後,紀家的人便全出國了,一個也不剩,原本是要帶白席走的,可白席並沒有走。
當年,紀瀟出車禍身亡的事情,鬧得非常大,各種陰謀論在網上瘋傳,不少人說是他找人撞的,全網聲討他。
當時公司內部也出了問題,他差點就栽在了這上面,網上的的聲討聲再猛烈,可他們還是沒有證據,這事還是隻有這麼算了。
趙鑫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雖然那感情夾雜了太多東西,並不純碎,但他還是很在意她的,雖然那不是愛,這麼久的相處也有些夫妻情分了。
白席恨他和趙鑫,14年了他也沒能做什麼,穆石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打算好好的過日子了,沒想到最近他又翻出了當年的事情。
這麼多年的沉寂,只是為了尋找證據,等著這一天曝光他們的罪行。
穆石雄並不在意他在網上掀起的巨浪,雖然是給他造成了不少負面影響,損壞了他的形象,但這並不能威脅到他的根本,他鬧得再大,最後的結果還是跟14年前一樣。
他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也就無所謂的訴訟,網上吵得再熱鬧,也是徒勞。
那案子已經過去了14年了,當年接觸案子的人也處理得乾乾淨淨,雖有一個漏網之魚,他都沒找到,他不信白席還能找到。
不僅如此,十多年了,上哪裡去找所謂的證據?痕跡都不剩了,他哪裡找得到?
穆石雄就是因此,才想著將白席給接回家的,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是他和趙鑫,害死了他的母親,他完全可以說,是紀瀟的孃家人看不慣他,故意抹黑他的。
紀瀟的孃家人非常厭惡他,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紀瀟本人也是,可他並不在意,只要紀瀟嫁給了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