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一昏睡了半月依舊未見醒,蓮燼的身子已經徹底的好了,白席將公司的事務交接給蓮燼,整人都輕鬆了不少,有更多的時間陪葉若一了。
白席並沒有請護工,全是由他自己親自照顧的,他怕別人照顧不好葉若一,只有他自己親自照顧,他才能放心。
白席幫她掖了掖被角,進入十一月,天氣逐漸轉涼,這些天一直下雨,溫度不高,白席怕她涼到了。
病房內,電視正在放著最新新聞,電視里正是出法院後,被警察帶走的趙鑫,只見她神色淡然,毫無悔意更沒有任何慌張,新聞還在播放著。
“檢方表示一直否罪行的被告趙鑫,在拘留之後對自己的所有罪行供認不諱,其涉嫌偽造紀瀟車禍謀殺案不在場證明,涉嫌蓄意謀殺知名畫家紀瀟,涉嫌賄賂紀瀟車禍一所有案辦案人員,涉嫌謀殺紀瀟車禍一案辦案人員,被告趙鑫對以上罪名,全部供認不諱,預計檢方的調查也將進展飛速……”
房門從外推開,蓮燼和祁東從外進來,聽著病房裡放的新聞,臉上滿是喜色。
祁東看著白席,恭喜道:“趙鑫有這樣的下場,伯母泉下有知,也算能心安了。”
白席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總覺得趙鑫承認得這麼快,有些不合常理,能將這事瞞了十多年未被人發現,這樣深的心機,怎麼也不像是會輕易向命運低頭的人。
即便他證據確鑿,按照她的性子,證據擺在她的眼前,她也依舊會進行反駁的,前面她的確是不認罪,但後面的審判中,她就沒那麼堅決的不認罪了,她是還有留有什麼後手嗎?
“趙鑫居然會這麼快就承認了,我還以為她會死活不認呢。”
祁東將水果籃子放在櫃子上,笑了笑,大仇得報,白席心裡的坎應該能過去了吧?
白席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見任何喜色,神色淡然,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尋常事一樣。
輕輕地撫摸著葉若一的臉頰,白席神色平靜,抬眸看向他們道:“穆氏還沒有垮,我高興不起來。”
蓮燼:“……”
祁東:“……”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十分無奈,如果是他們,他們就直接假意繼承穆氏,然後等自己掌握了穆氏後,就讓穆石雄看著他將他的心血全部毀了。
但他們也理解他不願接受穆氏的心,穆石雄的東西這麼髒,白席怎麼可能會去碰?
他想要毀了穆氏有千萬種方式,但絕對不會選擇讓他感到噁心的方式,雖然其他的辦法見效慢,但至少不髒。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宛如玻璃娃娃的葉若一,蓮燼眸色微深了些,心情有些複雜,“她還沒醒啊……”
白席聞言掃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漠然,面無表情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蓮燼心中一噎,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哪有……”
葉若一都成那樣了,他怎麼可能會幸災樂禍,祁東上次的話,讓他的心境早就發生了變化了。
因為自己心思齷齪,把她想的十分不堪,所以一直愧疚著,不敢去面對她乾淨的眼睛。
聽祁東說葉若一又暈了的事,他還為此感到吃驚,她是妖精啊,怎麼會這麼暈了呢?
祁東眉頭皺了皺,總覺得蓮燼和白席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中略微有些不適,祁東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小點聲問道:“你們怎麼回事?”
蓮燼搖了搖頭,見白席沒有再看自己後,心中才鬆了一口氣,“我們沒什麼,若一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問醫生她的情況,醫生也說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提著若一,祁東也跟著惆悵起來,好好的怎麼又暈了,一次比一次昏睡得久,再這麼下去,若一是不是會變成睡美人了?
也不知道她這麼昏睡,對身子有沒有什麼影響,白席最近的精神狀態也不佳。
祁東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勸道:“席,要不然你帶若一去M國去看一看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M國的醫療技術的確是要比我們國家先進一些。”
“……”
白席沒有吭聲,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眼下的情緒,許久才道:“不用了。”
因為她這並不是病,去哪看都一樣,跟於盛見面的那一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於盛也失蹤半月了。
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這個人,或者是說,s大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s市是有這麼個於家,但於家卻並沒有於盛這個人。
讓他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