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惱羞成怒地砸著東西,白席走時帶上了門,將屋內所有的聲音隔絕掉了,原本就雜亂不堪的地板,頓時更加擁擠了些。
景曜陰沉著臉,瞪著那關上的門,心中恨不得把白席凌遲數百遍,被人戲耍後產生的羞憤使得他可愛的娃娃臉變得扭曲起來,目光陰森寒冷。
白席是嗎?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將他抓回去,使勁折磨他侮辱他,讓他給自己道歉,不然難以消除他所受的屈辱。
白席知道景曜此時一定在罵他,所以早早的關上了門隔絕他的咒罵聲,慢悠悠地往外走。
夜色和蓮燼坐在客廳裡談事情,他們倆沒什麼共同語言,能談的也只要祁東的話題了。
尬聊了許久,見白席出來了,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跟他聊了。
“怎麼樣?問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了嗎?”,蓮燼連忙起身,緊張的看著白席追問道。
白席此時心情愉悅,微微勾唇,繞過蓮燼走向沙發,看了兩人一眼,斂住笑意,正色道:“我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們。”
“?”,兩人齊齊地看向他,眸中滿是疑惑。
白席眸子微眯,道:“裡面那個並不是祁東,祁東現在還生死未卜。”
“……”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籠罩在屋內。
“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所以說他是假的。”
蓮燼怔愣片刻,回過神來,乾笑道。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白席,想從他那平靜的眼中,找到一抹笑意,然而他搜尋數遍,並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情緒。
蓮燼的心忽然涼了,一種難以抑制地情緒噴湧而出,怒道:“這怎麼可能?你肯定是在說笑,他就是祁東,不然他的臉為什麼跟祁東一模一樣?他的臉是真的,我照顧他這麼久,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看著情緒激動的蓮燼,白席眉頭微皺了一下,心中有些無語,“你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蓮燼捂住耳朵,瞪著白席,怒道:“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不會聽你的。”
心中早有猜測的夜色,聽著白席的話,怔愣了一下,倒是沒有蓮燼那般激動,鎮定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見夜色還能聽進去,白席朝他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只是看著一旁情緒失控的蓮燼,心中有些煩躁。
夜色眉頭緊蹙,他也有些懷疑,但不敢肯定,白席這麼說,肯定不會是騙人的,最近事這麼多,他沒那麼無聊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裡面那個人不是祁東,那他又是誰呢?為什麼和祁東長得一模一樣,他可以確定裡面那個男人的臉不是靠整容變成這樣的,這一點他還是能分辨得清的。
裡面的不是祁東,那真正的祁東又去了哪裡呢?
“白席你走吧,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裡不歡迎你。”
“祁東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麼詆譭他?”
“平日裡你欺負他還不夠嗎?他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這麼過分!”
見白席沒有再說祁東不是祁東了,蓮燼將捂住耳朵的手放下來,憤怒地瞪著他,斥責道。
白席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蓮燼,不過他也知道蓮燼是關心則亂,原本就聽不得別人說祁東的不是,現在祁東受傷就更護著他了。
白席頗為頭疼的按了按頭部,他也不願去跟他計較,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如若他與蓮燼換位來,他也會像他那樣,聽不得別人說十一不是。
十一……
白席心中猛地一痛,面色透著病態的蒼白,腦袋頓時空了片刻。
夜色想了許多,耳邊全是蓮燼的指責聲,夜色聽得煩躁,回頭狠狠地瞪了夜色一眼,不悅道:“鬧什麼鬧?你聽他把話說完不行嗎?”
“他說一句,你說十幾二十句,你很能耐嘛?”
“你說你一切為祁東著想,可他現在是個傷患,需要靜養,你這麼大聲,他怎麼睡覺?怎麼休息?精神怎麼恢復?”
“我看需要滾出這裡的是你,畢竟製造噪音的事你,影響祁東靜養的還是你。”
“這裡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做主。”,夜色冷冷地看著蓮燼,面無表情的說道。
“……”
蓮燼被夜色訓得面紅耳赤,尷尬地垂下了眸子,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夜色所說的確實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