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檢視的,卻沒想到真在那棵樹下找到點東西,幾個菸頭。”
張順頓了頓又道:“菸頭在那些地方其實是很常見的東西,我們壓力太大了,即使那菸頭可能沒什麼用,我們還是帶回去鑑定了,剛好那時進行二次鑑定肇事車時,在車的椅墊裡發現了少許髮絲,便一起鑑定了。”
“三天後鑑定結果出來,顯示菸頭上的唾液和髮絲的DNA竟然是相同的,也就是說白席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肇事者,他並沒有說假話。”
“雖然那話,現在看來依舊很荒唐。”
白席聽著他話裡的笑意,滿腔憤怒像要溢位來一樣,眼底冒著火光,恨不得立馬掐死他,
張順在掙扎著和她搶奪意識主權,葉若一發現後心中一震,拉住又開始暴躁的白席,勸著:“阿席,你冷靜點!”
不要浪費時間了,等他說完,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但看著這樣的白席,葉若一卻什麼也沒說。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白席痛苦的閉上眼,緩緩開口:“我就問一句!”
“好。”,葉若一額頭上冒出冷汗,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人竟然在她的攝魂過程中漸漸甦醒。
“我當時說了兇手的容貌,說了她所在的位置,你們為什麼沒去抓她?發現菸頭和髮絲為什麼沒有上報,鑑定出兩者DNA一致居然也沒上報?”
白席怒聲吼道,他不知道他們竟敢隱瞞了這麼重要的證據,害他失去了抓住那個女人的最佳時期。
他那時才八歲,說的話雖然都是事實,可卻沒人會相信,他去報社爆料還被人當小瘋子,趕出來。
要是當時他們及時公佈這些證據,他的話就不會被人當成笑話了。
張順神情渙散沉默著,不肯吭聲。
葉若一再次把食指放在他鼻樑中間,強行讓他聚神,道:“回話!”
“白席當時說在穆氏集團看見了兇手,我和王平去穆氏集團調查她時,她一口否認了白席說他是兇手的事實,說她車禍發生時,一直和穆石雄也就是白席的父親在一起,並沒有出過公司大門,還非常奇怪白席為什麼會這麼想她。”
“王平去問穆石雄時,他也非常肯定的說他的秘書不是這種人,說那時他倆正在辦公室工作。”
“我看到趙鑫的第一眼時也嚇了一跳,的確如白席當初說的一模一樣,她的眉心真的有一顆鮮豔的紅痣,走時我們要求帶走趙鑫的些許頭髮,她非常配合的給了。”
“這讓我覺得非常奇怪,白席的話雖然荒唐,但是大多數都被認證了,可如果趙鑫真的是兇手為什麼,會這麼爽快的給了頭髮?”
“我們回局裡後,薛升和蔣記說化驗單被人調包了,菸頭和髮絲也不是原來的了。”
“一下沒了證據,無法上報。”
“沒了證據,更不可能因為白席這麼荒唐的話,隨便的下逮捕令!”
“這時收到穆家的訊息,說不用再查了,這案子就這麼結了。”
“這案子拖了許久仍沒有眉目,紀瀟的粉絲在網上討要說法,局裡沒法回覆,紀瀟是穆石雄的夫人,穆石雄說不用查了,上面的人能鬆一口氣,立馬就下達命令,我們也不好再繼續查下去。”
白席咬著牙,嘴皮被他咬破也沒任何反應,死死的捏著拳頭,聽他說完。
“略過不用說原因了,直接說重點!”,葉若一身子微顫,著急道。
“我覺得這事情不對勁,暗自留心局裡人的舉動。”
“發現這案子結了後,王平、蔣記、薛升這三人有點奇怪,我暗自跟蹤他們許久,發現他們下班後經常出入夜店,出手闊綽,據我瞭解他們家境普通,局裡發的工資,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們長期去那種地方消費。”
“我一直在門口等著他們出來,質問他們,是不是他們偷了證據,他們先是不肯說,我拿出偷拍的照片甩在他們身上,放出他們跟那人打電話的錄音時,他們才告訴我,是他們做的,蔣記負責換化驗單,薛升負責偷走頭髮和菸頭,而王平負責報告我的行蹤。”
“所以我去穆氏時,他們已經提前知道我的目的並商量好了,趙鑫才會有那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
整個地道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水滴聲。
“那你呢?你是怎麼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葉若一眼裡滿是震驚,全然沒想到這群身為人民警察的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緊接著逼問他道。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