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使勁的在水裡撲騰往上爬,可她根本不會水,漸漸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慢慢消失,眼皮越來越重。
在意識慢慢消失時,葉若一暗自發誓如果她丟了一條命,回來一定要弄死他!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有緣人。
白席本來站在門邊上看好戲,看著那野貓使勁掙扎的樣子,心中的鬱氣散了不少。
看著看著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沉下去了?
估計裝得吧。
那可是貓妖,怎麼可能會被淹死,白席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再等了一會兒,水裡依舊沒有動靜,白席這才感到有些不妙。
趕緊走過去,在水裡四處摸,摸好一會兒,才在缸底摸到一坨貓,趕緊拎出來。
白貓已經奄奄一息了,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張牙舞爪,拎著一坨像死了一樣,只有鼻尖微弱的呼吸,證明它還活著。
白席輕輕地按著貓肚子,貓嘴裡不斷地吐出些泥水來,卻依舊沒有見醒的樣子。
感覺到手中的貓溫度越來越低,白席知道再等下去,這貓一定會死。
他可不希望這麼有趣的小畜生就這麼死了,拿浴巾把全身是泥的貓裹起來,急匆匆地跑下樓,關好自家門,去車庫取了車開往寵物會所。
別墅這附近根本沒有寵物會所,最近的寵物會所也要行五公里才有,白席怕這貓等不了,開得非常快。
他住的是他母親名下的郊區別墅,這裡距離市區很遠,但是特別安靜。
他母親喜靜,在世時經常來這小住,他也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在他母親去世後,他就離開了那個讓他無比厭惡的地方,在這裡住了下來。
白席心情複雜的看著旁邊緊緊包裹著的貓,心下有些後悔。
後悔?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撇開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白席專心開車,連超幾輛車,終於到了街區。
找了個位置停車,白席抱著貓下車,掃了一眼街道。
街上只有一兩個路人走過,十分安靜,白席的視線落在正對面的‘寵我’寵物會所,低下頭看著懷中的貓,輕扯了下貓耳朵,抱著它跑了過去。
這個時間段,街道上的店子基本上都關門了,寵物會所自然也是一樣。
白席知道半夜打攪別人睡覺不禮貌,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使勁的敲著門,再拖下去這貓估計沒命了。
敲了許久,那門才從裡面緩緩開啟。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面探出頭來,應該是這家寵物會所的獸醫。
只是那獸醫臉色很不好看,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十分不客氣的開口:“大晚上鬼鬧什麼,有事嗎?小孩兒”說完又補充了句,“現在已經下班了,有事明天再來。”
獸醫直接把門關上,白席碰了一鼻子灰。
說他是不懂事的小孩兒?
白席微微蹙眉,黑眸微閃看著懷裡可憐兮兮的貓,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只當沒聽見。繼續敲門,想了想開口道:“有急事,麻煩開一下門,我知道這個時候打擾你休息不好,可是這貓等不及了”說完舉著懷中的貓放在玻璃門前,拉開蓋著貓的浴巾。
獸醫見那貓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模樣,煩躁的嘆了口氣,他還真狠不下心來不管它,開啟鎖朝裡走了幾步。
白席見有戲,趕緊抱著貓進門,把手中的貓交給了獸醫,道:“一定不要讓它死了!麻煩了你了。”
獸醫接過了貓,看著懷裡奄奄一息的貓,眉頭緊皺,語氣更加不好了:“你在外面等著,站遠點,不要靠近這條線”,說完指了指地上那條紅線。
白席也沒去計較他惡劣的態度,大晚上的被打擾到休息,誰心情都不會好,尋了個椅子坐一旁等著。
獸醫見他識趣,冷哼了聲,便抱著貓進了手術室。
半個小時候,手術室的門開啟了。
獸醫疲倦的臉上佈滿怒意,拿著一個溫室盒子出來,走向了白席,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你是它的主人嗎?這貓明明就不會水,為什麼要把它扔進水裡,你知不知道它差點就被淹死,你再送來晚一點它就死了,不會養動物就不要養”
獸醫腦子發熱氣糊塗了,對著白席大罵一通,罵完就有些後悔,可是不罵他,他自己又會被憋死的。
做獸醫這一行的都是喜愛小動物的,最見不得別人虐待小動物。
“……”
白席皺了皺眉,沒有回話,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