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地方雖然只有混沌屬性的人才會受到牽引，但並不是說只有混沌之體的人才能進入，若是有足夠的機緣，其他人也有進入的可能性，只是這可能性與混沌之體比起來，就是無限趨近於零了。

而若是傳承之地，那必然只有混沌之體的人才能夠得到傳承，別人想要接受傳承，那是哪怕連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聽到帝衍提到一位混沌之體的大能，顧九離心中一動，隱隱有了猜測。

“能給我講講那位混沌之體的大能嘛。”顧九離看著帝衍，少見的語氣平和的詢問道。

感覺到顧九離的語氣中竟然隱隱的帶著一絲孺慕，帝衍心中驚訝，但還是並沒有多問。

略微思索片刻，帝衍覺得也是時候告訴她一些事情了：“你可知道，這世界並不是只有天啟這一片大陸，在天啟大陸之上還有一片比天啟強大無數倍的大陸？”

聽到帝衍的話，顧九離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在瞭解到父母的事情和太爺爺的情況之後，顧九離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現在不過是得到了證實罷了。

顧九離抬頭直視著帝衍的眼睛：“你也是來自那片大陸的？”

帝衍搖搖頭：“不，我最初是在天啟大陸出現的，在初次遇見你之前，我也一直生活在天啟大陸，直到第一次遇見你之後，我才被老頭子感應到隨後帶到了那邊。”

顧九離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然而這時的顧九離並沒有注意到，帝衍說的是“出現”，並不是“降生”。

“既然那裡的人實力要比天啟大陸上之人的實力強大無數倍，為何天啟大陸至今也沒有被那裡的人統一了？”顧九離皺眉，若是如此，那天啟的人對於上界的人來說不就是隨意就能滅殺的存在嗎？

帝衍搖搖頭：“自然不能，天道有天道的規矩，在兩片大陸之間，有極大的虛無空間，虛無空間之內的虛無之力你也見識過了，你太爺爺之前的實力早就到達了你不可想象的地步，這也是為何他現在不過玄靈低階的實力，卻能在天啟存活上千年的原因。然而即便如此，這虛無之力對他的影響你也看到了。再說上界之間也存在勢力之間的相互制衡，也沒有哪個實力敢做這出頭之鳥。”

顧九離點點頭，然而隨即就發現了一件極不合理的事情。

懷疑的看著帝衍，顧九離開口問道：“既然這虛無之力這般可怕，為何你能如此頻繁的往來於兩界之間，還能吸收那虛無之力。”

帝衍雙眸注視著顧九離，毫不心虛的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當多年以後發現以帝衍這時的修為，哪怕虛無之力對他毫無影響，他來回於兩界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他之前說的每月都會與她相見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當然，現在的顧九離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這些與那位大能有什麼關係？”聽完帝衍這些話，顧九離疑惑的問道。

帝衍淡淡一笑：“自然是有關係的，其實十幾萬年前，兩片大陸本是一個整體，但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大陸上發生了一場上古大戰，整個大陸都差點毀於一旦，而在那場大戰中，那位大能就是人族的首領，最後也是那位大能犧牲了自己才保住了千千萬萬的生靈，只不過那次的大戰的威力也太過強大，原本的大陸也因此分成了上下兩界。”

說起這位大能，帝衍也是有些敬佩的，那是在他的意識完全形成之前就已經成為巔峰的存在，至今也無人能夠超越。

聽到這些關於這位大能的事蹟，雖然有很多地方依舊是語焉不詳，但也能夠了解到他是怎樣了不起的存在。

顧九離的心裡一顧自豪之感油然而起。

在知道這位大能是混沌之體時，她就已經確定，這必然就是自己的師父。

而她沒想到師父居然是這樣了不起的存在！

這一刻，顧九離感覺到，她的心境竟是一瞬間就開闊了許多。

師父是這樣強大的存在，那她又怎會侷限於這一鎮一城一國甚至這一片大陸之間！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像師父一樣強大，甚至超越師父的存在！

感受到顧九離突然蓬勃而起的強者之心，帝衍並不知道是何原因，但顧九離這樣的變化自然也是他樂見其成的。

“汪汪！”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這是小灰灰在催促顧九離趕快進去。

顧九離將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灰色地帶，向前走進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