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臭小子你給老夫住手!”帶著狂怒和焦急的聲音從山中傳來,與此同時有滔天的水藍色玄力從空中傾瀉而下,試圖澆滅那熊熊的火海。
然而,無盡星辰火身為天火榜排名第七的天火又豈是這般容易被澆滅的?
只見那無窮無盡的水藍色玄力灌注下去,卻也僅僅壓下了無盡星辰火的勢頭罷了,那紫黑之火還是在繼續頑強的燃燒著。
“住手,你這臭小子還不快給老夫住手!”
左志同氣的幾乎快要炸毛了,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怕死這個膽敢壞他大陣甚至火燒他護法山的臭小子,但一看到那漫山的紫黑之火以及少年手中流暢的動作,他這手卻是怎麼也拍不下去了!
這少年雖不會是他表面顯露的這般年輕,但也絕對大不到哪裡去,他大概一看便知道他的年紀至少還在硯書那孩子之下!
然而這該是多麼可怕的天賦,竟是可以憑藉一己之力破他這聖階大陣,甚至還收服了這等強大的火焰?!
左志同一邊心疼著又一邊驚歎著,心中那叫一個糾結啊,要是他還不停手,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對他出手了!
讓左志同鬆了一口氣的是在他話音落下後不過片刻,那漫山的紫黑色火焰終於飛快的撤回了少年的體內,除了大片大片的焦黑,再也看不出其曾經出現過的模樣。
“哪裡來的臭小子,竟是敢火燒我玄劍閣護法山,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左志同指著顧九離怒聲道。
“左護法…”
“傾城丫頭你來了,你不去少主峰來我這老頭子這幹嘛,老頭子現在有事要和這臭小子說,你先等等。”左志同揮手打斷舞傾城的話。
“有什麼事晚些再說,我父…我兄長很有可能出事了,先去你們玄劍閣存放命牌之地。”顧九離勉強壓下體內的虛弱之感抬起頭來說道。
“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什麼你啊我的,對長輩說話都不知道用敬語的嘛?”左志同極為不滿的看著顧九離說道。
“左護法前輩,這是顧玖,是硯書的胞弟,我猜測硯書可能出了意外,您可否快些去命牌閣看上一眼。”舞傾城皺著眉很是焦急的說道。
“硯書的弟弟?那感情好啊…”
“不對,你說什麼?硯書出事了?!”聽了前半句話左志同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但下一刻那說了一半的話卻是變成驚呼。
“一邊走一邊說。”左志同當機立斷的說道。
這些年來他是相當熟悉舞傾城的,這丫頭雖然對他們家硯書執著了些,但絕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估計就是有九成九的把握了。
“你怎麼知道硯書出意外的?”
“明日就是八月初八了,但方才有弟子告訴我硯書他不在離院,甚至不在宗門之內,所以我猜他是遇到了意外,就算沒有出事也必定遇到了極大的麻煩!”舞傾城肯定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到了此時此刻他都不曾回來,那想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了。”左志同贊同的點頭道,腳上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兩分。
“這梨院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何能這般確定?”顧九離蹙著眉不解的問道,雖然她心中也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但卻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再三提到這什麼梨院。
“小玖,我先前就跟你說過什麼收義女之事絕對是謠言,硯書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念頭的,在他的心裡最在意的只有他的妻女。”舞傾城突然不知是苦澀還是感嘆的說道。
“這離院是自他成為玄劍閣的少閣主之日起由他親手佈置起來的,據他所言這‘離’字正是他愛女之名,而八月初八似乎是什麼極為重要的日子,反正這十幾年來每年的八月初八他皆是獨自在離院中度過的,從無例外。”舞傾城看了顧九離一眼繼續解釋道。
顧九離腳下的動作有片刻的停滯,但很快又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離院…八月初八…
原來爹爹也是同她想念他般的在想念著她,甚至比她猶有過之!
八月初八,正是她的生辰之日!
素白的拳頭不斷的收緊再收緊,心中似有酸澀的東西在一點一點的翻騰起來,此時此刻顧九離只想尋到那個記憶中的男子,然後投入那個懷念了二十年的懷抱!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三人便到了一座更為龐大的山峰之前。
“你們在此稍等片刻,老夫上去看看。”左志同交代了一句便飛快的朝著峰頂掠去。
一刻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