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和前世的生命軌跡一樣,白謹在和聶如海談生意的時候也投機所好的把一副他拍下的畢加尼的名跡《向陽花》,作為禮物送給了聶如海……
白謹這招做得其實是很精妙的,他很聰明,也很懂得迎合聶如海的心。
可他做得再妙,又能如何。
那幅畫早就被她大伯掉包了,那幅畫是假的。
所以這次白謹本該拿下的生意不僅會談不成,還因此而損失了好大一筆財富。
之後他更會因為送了一副假畫給聶如海,而被聶如海所記恨,導致白家在全國各地的生意屢屢被聶如海所打擊……
白顏夕重生前其實是很尊敬、愛戴她大伯的。
白謹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獨自攬下了白家家主的重任,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工作狂魔,她媽又死得早,她從小就是大伯一家在照顧。
在她心裡所謂童年時父親那個角色的空缺,是由她大伯來填補的……
或許是因為付出了感情,所以她對她大伯所做的事情,才會那麼的痛恨和難以原諒吧!
想到父親出獄時老了好幾十歲的模樣,想到他倒在血泊中空洞的目光……白顏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狠厲之色,不過很快就被她收斂。
她的失態只不過過去一秒的時間,白顏夕還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她剛才的眼神早已盡數落在了不遠處的兩位男人的眼中了……
“呃!”一名笑容如日光般燦爛的青年,對著身邊面無表情俊美男人道,“我起雞皮了……蘇莫哥,剛才那個女孩的表情好可怕啊!”
說完他還不忘搓了搓手,想要抖落剛起的一肩膀的雞皮。
“有點意思啊!”身材高大的面癱男人嘴唇開合著,說出了和陽光青年相忤逆的話來。
專注搓肩膀的陽光青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面癱臉的青年,“蘇莫哥,你說的有點意思是幾個意思啊?你不會對那女孩生出興趣來了吧?”
“若我說是呢?”蘇莫挑眉。
“我的天,你不是吧……你喜歡那個有著像是從地獄爬出來復仇般惡毒眼神的變態少女?蘇莫哥你眼睛沒長瘸了吧?”
“瘸?”蘇莫的站姿依舊挺拔,卻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瞟向了白顏夕那完美的側臉上,“或許吧?”
“那個惡毒的女人有什麼好的啊?蘇莫哥……”
蘇莫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在白顏夕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色!”
陽光的青年也將視線放在了白顏夕的身上,拋開少女的惡毒的本質不管,那少女站在陽光底下,一頭長直髮隨風而舞,清澈的如水的眼睛,紅潤的讓人產生接吻慾望的嘴唇……她就像恣意開在彼岸中的彼岸花,美麗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確實夠……色的。”陽光青年嚥了口口水道。
“路蔚希,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她!”蘇莫冷冽的目光直射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為了報名,路蔚希剛打算立刻收回落在白顏夕身上的目光,誰知道白顏夕已經心有所感的偏頭,順著路蔚希的目光看向了蘇莫兩人目前所處的方向……
蘇莫於路蔚希,這兩個人。
一個是陽光俊美如阿波羅神,一個清冷如畫如神祗。
明明都是同樣優秀,容貌也同樣逆天地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兩個男神。
可白顏夕卻在匆忙掃過路蔚希一眼後,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蘇莫一個人的身上了。
她的蘇莫長得可真好看啊!
劍眉,高直挺翹的鼻子,薄唇,他臉上的每一處線條,都像是被上天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而精緻。
白顏夕在心裡一遍遍地勾勒著他臉上的線條,表情突然悠遠而又悲傷起來……
這個人是她的蘇莫,可是白顏夕總又覺得他好像並不是她的蘇莫。
她的蘇莫氣質很冷,可是卻從來不會對她豎起寒冰……
白顏夕心裡面有些紛亂,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蘇莫和路蔚希的樣貌出眾,在白顏夕胡思亂想的空隙,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兩人的存在。
也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女人將目光放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蘇莫還好,他氣質清冷,總會不自覺凍傷想要接近他的女人。
所以大部分的女人面對他的時候,如同面對一尊大神。
別提靠近,就連看他一眼都擔心褻瀆了他,也只有一小部分膽子比較大的,才敢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