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你用八卦鏡打傷王世泰就好,你那八卦鏡是法器,你打掉王世泰一半的修為啊,他修煉多年,就這麼讓你傷了啊!”老人一臉痛惜地說完,又咬了一口黃瓜。
符靈真有一種有理講不通的感覺,“老神仙,不帶這麼不講理的,是王世泰先打的我,我是正當防衛啊!那王世泰汙衊玄武偷了玄冰的黃金,然後又出手打我,玄武為了護著我,左腕受傷,右臂脫臼。我當時若是不還手,你今天來正好能趕上我下葬。”
“王世泰先動手是他的不對,可你不能用八卦鏡傷他啊。”老人一臉的為難。
符靈又露出無辜的表情,“老神仙,我也沒想用八卦鏡啊,我只是用我的右手。你說王世泰打我的時候,我不能把右手背在身後,只用左手吧?”
老人皺眉嘆息道:“唉,王世泰現在告你用法器打傷他,你這是違反天條的,我也很難辦啊。”
符靈氣得把吃得差不多的黃瓜往茶几上使勁一摔,“天吶,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他拿摺扇打我可以,我用手拍他就違反天條啦?”
老人看了一眼被摔在茶几上,軲轆了幾圈後掉在地上的黃瓜,沉著臉對符靈說道:“嗯,你要注意你的言行。”
“我行得正,坐得端。天庭愛怎樣處罪就怎樣處罪好了,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我被王世泰打殘了,天庭也會說那是王世泰對我的合理管教。”
老人一皺眉,“你還是不清楚你錯在哪了,你的問題是,你的身份沒有資格用法器,王世泰告的是你私藏法器,隨意傷人。”
符靈冷笑一聲,“哈,我這可真談不上‘藏’,只要有點修為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右手上有八卦鏡。至於我的身份,我不知道徒弟拿著師父的東西有何不妥,如果他有異議,去質問我師父好了,這是我師父賜予我的。”
老人一皺眉,王世泰當然不能去質問真人,為什麼隨便把法器給符靈,讓她隨意傷人。
符靈接著說道:“王世泰說我隨意傷人,我倒要問問他,我究竟傷著誰了?”
“你前幾日在溫泉山莊做的事,你不記得了嗎?”老人問道。
“記得啊,我為民除害,都被打吐血了。這個應該算是我的功德吧?對了,玄武說了,我們是為了‘道義’,不是為了自己的功德。”符靈眉開眼笑地說道。
老人一皺眉,“你要搞清楚,那是雷神的功德。倒是你,隨意召喚雷神,這是天庭不允許的。”
符靈一臉驚訝地看著老人,“我就夠不講理的了,你怎麼比我還不講理!”
老人一沉吟,符靈接著說道:“如果你說那邪魅被滅是雷神的功德,與我無關,那我念的咒就屬於吃飽了撐的自言自語,不屬於召喚雷神。如果雷神是我念咒召喚來的,那滅了邪魅為民除害就是我的功德。”
“雷神是接受天庭派遣,去除掉那妖物,而你是無故唸咒召喚天庭大臣,這是兩碼事兒。”
“那妖物都要殺我們了,我TM還屬於‘無故’,你們還講點理嗎?我下班路上見到兇犯正在殺人,打個110報警電話通知民警,還屬於騷擾民警正常休息了嗎?!”符靈真的怒了,她現在理解敖天為什麼要大鬧天庭了,她是上不去,如果可以,她也想去天庭鬧一個天翻地覆。
老人生氣地說道:“不得無禮。”
符靈一挑眉,“我雖然無知,但卻最在意這‘理’字,我哪句‘無理’啦?倒是你們,顛倒黑白、不辨是非,你們若是想罰我,就直接處罰好啦,別沒理找理讓我更加不服。”
老人氣得指著符靈說道:“你對我的態度,還說自己‘有禮’?這是對長輩的態度嗎?”
“你別拿不是當理說,我可沒有‘唾面自乾’的容忍力,誰要是打我一下,我不踢他一腳,晚上會睡不著覺的。天庭若是看我不順眼,要罰趕緊罰,別耽誤我吃中午飯。”符靈說完往沙發上一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人一臉無奈地看著符靈說道:“你違反天條,本應召回天庭接受處罰。天庭念你是初犯,又積了些功德,將功抵過,命你回你師父處,請你師父嚴加管教,日後再不可胡為。”
符靈冷笑一聲,“說了半天,是他的主意啊,想讓我回去早說啊,何必非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吶,可惜我這人什麼都吃,就不吃這甜棗。”
“你這孩子,若不是你師父的情面,天庭能縱容你到今天?!”
符靈看著老人,“既然不想縱容我了,那就別縱容了,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我接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