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殿,二郎神深深的皺著眉頭。
“不可能,怎麼會推算不出?”二郎神喃喃自語,閃爍著疑惑的目光。
剛才,他推算劉彥昌和沉香的下落,竟然一無所獲。
這實在是讓他感到奇怪。
畢竟,劉彥昌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躲得過他的推算?
二郎神推算沉香的下落,倒不是要趕盡殺絕,他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外甥,對於妹妹,他身為司法天神無可奈何,但是,外甥不一樣。外甥並沒有觸犯天條,所以,就算是王母也不能隨意處罰沉香,這就和當年他的母親瑤姬剩下他們兄妹三人,瑤姬也被鎮壓桃山,但是楊戩三兄妹並未追責。
二郎神也是希望,能暗中把沉香保護起來,至少讓他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
沒想到,卻沒有推算出沉香的下落。
“難道是三妹把寶蓮燈都給他們了?是寶蓮燈遮住了天機?”二郎神似乎想明白了,鬆了一口氣。若是連他都推算不出沉香所在,那麼,其他人也沒有辦法,就算王母娘娘想要暗中下手也無可奈何。
然而,二郎神卻不知道,天機不是寶蓮燈遮掩,而是被葉君遮掩了。
葉君自然清楚二郎神的算盤,他想要顛覆劇情,首先就要排除二郎神的干擾。
所以,葉君第一時間遮掩了劉彥昌和劉沉香身上的天機,別說是二郎神,就算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也推算不出來。
此時,葉君猥瑣劉彥昌一路回到了劉家村。
劉彥昌原本只是劉家村的一個窮秀才,趕考途徑華山,面對三聖母的雕像意淫,寫了首詩,就得到了三聖母的青睞。
相比之下,當年同樣對著女媧雕像寫詩的紂王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劉彥昌聽從三聖母之前的叮囑,帶著孩子回到了劉家村。
劉彥昌在劉家村開了一傢俬塾,讀書人,在這個年頭是非常受人尊敬的,更何況,劉彥昌還是個教書人,而且,憑藉三聖母給的一些錢財,日子過得很不錯,這可是讓媒婆踏破了門檻。
畢竟,這樣一個年少多金的讀書人上哪找去?至於有個兒子,那算什麼?這年頭,誰還在乎白撿個兒子?
但是,對於這些上門提親的人,劉彥昌全部回絕了。
倒不是他不想再找,而是,和三聖母那樣的天仙在一起之後,又豈能看得上鄉下這些庸脂俗粉?
這一晃就是六年過去。
劉沉香也漸漸長大,屁大的孩子成天亂跑,要麼就是跟人打架,劉彥昌又不善於管教孩子,也是頗為頭疼。
這一日,村中一個長者找上門來,原來,劉沉香跟幾個孩子偷了他家的雞拿去烤了。
劉彥昌氣憤不已,怒道:“這個逆子,等他回來我打不死他。三叔公你放心,你的雞我賠給你!”
三叔公擺了擺手,滿不在意道:“區區一隻雞而已,就當是給孩子補身體了。我來找你,不是讓你賠雞,而是跟你說說沉香這個孩子!”
聽到關係自己的兒子,劉彥昌也認真起來。
三叔公說道:“沉香這個孩子,機靈的很,同村比他幾歲的孩子都不如他聰明懂事。我能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池中之物。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天跟著村裡的小子打打鬧鬧,成何體統?難不成,以後也跟他們一樣,當個佃戶?天天跟泥巴打交道?”
聞言,劉彥昌也是苦笑不已,他能有什麼辦法?
三叔公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繼續說道:“彥昌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原本,你也是有志之士,滿腹經綸,出去一趟不但帶回了個孩子,也喪失了志氣。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外面遭遇了什麼,但是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沉香以後考慮吧。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鄉下,他以後的孩子又世世代代都留在鄉下種地吧。我知道你才華橫溢,考個功名不成問題。你去考個功名,不說當大官,好歹,能搬到城裡去,讓沉香在城裡上學,以後前途無量,總比他在泥巴里摸爬滾打強一百倍!現在他不懂事,等長大了能不埋怨你?”
劉彥昌心中猛地一震,是啊,難不成,真的要讓沉香在鄉下呆一輩子?不要說沉香,連他自己都受不了。
三聖母叮囑自己,讓沉香當一個平凡人,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就好。
要過的自在,至少也得有個功名,見官不跪,成為士族階級。
“三叔公你說得對,至少,我得去考個舉人,為沉香以後鋪條路!”劉彥昌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