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身為鎮東王,是打出來的威名。
秦德一生經歷數百戰,戰無不勝,打得周邊幾個國家聞風喪膽。
周邊的國家,之所以近十年都沒有進攻楚國,就是忌憚秦德。
所以,在項央看來,秦德犯上作亂,罪不容誅,但是秦德該死卻不能輕易的死了。
秦德手握重兵,楚國有超過一半的兵力都在秦德的手中,而且,這些人全都是精銳。
如果就這樣輕易的處死秦德,那些人肯定會翻盤,到時候,又要平叛。
平叛打的是內戰,是消耗楚國的實力。不但要消耗人力,物力,而且,項央也不忍心那些精銳部隊全部都剿滅,楚國的安定還需要這些人精銳部隊守護。
所以,項央才會好言相勸,當然這也只是拖延之計。等到他項家重新掌控兵權,就是秦德滿門抄斬的時候。
秦德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現在掌控兵權所以對方才忌憚自己如果他放棄了,投降了,不但是害了秦家,而且那些追隨他的人也會被他害死。
秦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含有無盡的嘲諷,聽著秦德的笑聲,項央臉色卻是未變,他靜靜地等待著秦德的答覆。秦德臉色陡然一凝,對著項央道:“項央前輩,我敬你是楚王朝一代聖明之君,可是你現在卻是在做夢。到了如今地步,我秦家掌控數百萬軍隊,楚王朝十二郡之中的十郡之地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說我會投降麼?可能麼?”
項央身上寒氣大盛:“秦德,難道你看不清情勢麼?”
“情勢,什麼情勢?”秦德毫不相讓地看著項央,二人眼睛對視,秦德卻是絲毫不懼,“更何況,你一個修真者而已,你以為你可以和兩百萬大軍相比麼?”
秦德反而氣勢高昂了起來。
項央忽然笑了,道:“好,好一個秦德,我只想告訴你,我已然達到金丹期了,雖相信你應該明白這代表的含義。你好好想想吧。”
“想什麼?”秦德毫不猶豫道。
項央臉色微微一變,即使修養太好,他也惱怒了。這個秦德在跟他裝傻。
“你雖然達到了武道巔峰,可是武道終究不入流,一個照面我就可以殺了你,還有那個什麼你秦家所有人,我同樣可以輕而易舉殺死。你秦家的將軍統帥,我都可以一個個殺死。你明白我的意思麼?”項央一句句說道。
秦德卻依舊有著一絲淡定的笑容。
“項央前輩,我秦家父子如今就在這,你的靈識可以輕易找到。可是我秦家的其他將軍,你認識他們嗎?即使他們在你面前,他也無法判斷他是不是我秦家的將軍吧。”秦德盯著項央道。
修真者用靈識搜尋某人,至少知道某人的氣息,否則又如何確定是不是呢?
“軍隊之中,統帥將軍的大帳和其他士兵的大帳一樣,你根本無法找出誰是將軍,你如何殺我秦家將軍。”秦德盯著項央,一字一句說道。
“還有,從項廣攻擊我秦家開始,我就已經傳出命令,如今,各地的秦家軍都翻了,我二百萬秦家軍才是我的底氣,才是無敵的存在,你們項家的軍隊根本抵擋不住,如果不出我所料,三天之內,我秦家軍就可以控制了十二郡裡的十郡,你一個人又能殺的了多少人?”秦德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否則他怎麼敢計劃造反呢?
項央臉色一變。
他雖然知道秦德控制了大量的兵權,但是沒想到,秦德早就有了準備,只要一聲令下,各地的將領就會直接佔領城池。其實,三天都只是謙虛之詞。有心打無心,誰也料不到那麼多軍隊會造反,不說三天,現在才半天,恐怕就有一半的城池淪陷了。
“我秦德可以死,我秦家也可以死!但是,只要我秦家一聲令下,不顧一切,絕對可以在一日之內,推平整個炎京城,到時候,就不知道項央前輩你一個金丹強者又能殺死多少人呢?”
修仙者雖然強大,但也不是無敵的,陷入百萬大軍之中,依然要死。
根本無需秦德多說,項央當然明白情勢。
他雖然是修真者,可是兩百萬大軍一旦大戰起來,他一個修真者即使厲害,又豈能阻擋兩百萬大軍?一飛劍殺死幾個,單單十萬人給項央殺都要很長時間。
“秦德,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項央笑著道。
“哦,願聞其詳。”秦德淡然笑道。
項央道:“你的身份,鎮東王,秦家的家主,如果我殺了你,相信秦家定會大亂吧。”
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