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聽到楊彪這麼說,反而不慌不忙的說道: “當初先皇死於亂賊之手,我們大家當時可是齊心協力扶皇上登基,這段時間我們更是兢兢業業,你說我居心不良又從何說起?” 聽到袁隗的狡辯,楊彪也不再繼續跟他扯皮,畢竟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也很難爭出一個輸贏。 再說為了以防意外出現,現在還是先將袁隗控制起來再說。 隨即楊彪揚了揚手裡的聖旨對袁隗說道: “鑑於袁司徒一家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徵求過皇上的意見,最後決定免除袁司徒的一切職務,禁足一年以期再用。” “大將軍袁逢因為已經病逝,所以免於一切的追究。” 他們也算沒有將事情徹底做絕,只是免去了袁隗的所有職務,畢竟風水輪流轉,他們也擔心自己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場,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袁隗聽完他們對自己的處置之後,冷笑著說道: “家兄這才剛剛過世,你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對我們袁家動手,難道是覺得我好欺負。”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裡,也就是說已經徹底撕破臉皮,楊彪也是直言不諱的說道: “司徒大人,要怪就要怪你們的胃口太大,同樣是跟你們有擁立之功的人,居然連一點湯湯水水都撈不到,而你們卻是將所有重要的位置全都換上你們自己人。” 袁隗在聽完楊彪的話後,發狂一般的笑著說道: “哈哈、你們也不要得意的太早,只是因為我的疏忽大意,才讓你們有機可乘罷了,雖然你們可以暫時掌控朝政,但是你們可不要忘了,天下的州牧有十之七八都是我們袁家的人,你們掌控住了朝政又能怎麼樣?” 果然、楊彪跟一眾清流名士聽到袁隗這話之後,紛紛變了臉色,袁隗這話不假,他們雖然可以暫時掌控朝政,但是天下的州牧或者刺史,大多都是袁家一系的人。 而他們將朝政掌控之後,政令根本就出不了洛陽城,或者情況再不樂觀一點,還有可能對他們自己再來一次清君側。 雖然事實跟袁隗說的一樣,但是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裡,楊彪也不準備繼續跟袁隗廢話,直接對一旁的禁軍校尉說道: “從今以後,不準袁家之人踏出袁府一步,也不準外面的人進入,如有人敢於硬闖,直接格殺勿論。” “諾” 禁軍校尉領命之後,楊彪又附身在禁軍校尉耳邊說了幾句,待他點頭之後,才帶著眾多清流名士離開了這裡。 眾人離開袁府之後,又一同來到皇宮裡面。 眾人進入皇宮之後不久,又以皇帝劉放的名義,對袁家掌控的禁軍跟城衛軍加以籠絡。 這兩處都是袁家的門生在掌控,他們自然不會乖乖的順從,但是有著聖旨在前,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但是也不遵從他們的命令。 洛陽的變故,錦衣衛早就已經察覺出來,只是之前他們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等到今天的變故之後,錦衣衛一邊將訊息傳回幽州,一邊也開始盡全力打探各種訊息。 當初趙風直接在洛陽佈置了五百錦衣衛,他們已經潛伏到了洛陽的各行各業,更是發展了不少的下線。 現在在洛陽主持事務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宋忠,當初趙風在拿下幽州之後,就覺得將宋忠留在幽州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就將他派到了洛陽來負責這裡。 當洛陽的錦衣衛還在盡力的打探訊息之時,幽州的趙風也收到了錦衣衛傳回去的訊息。 當趙風從賈詡口中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他轉頭對著旁邊的賈詡問道: “文和、對於此事你怎麼看?” “主公、依我之見,我們完全可以再加一把火,要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聽到賈詡這話,趙風想起歷史上的賈詡,那可是被稱為算無遺策的毒士,做起這種事來算是得心應手,趙風當即就對他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這事全權交給文和負責,具體要如何辦,你直接傳訊給宋忠。” “諾” 賈詡領命之後就下去傳訊,趙風則獨自一人在房間裡面沉思,這事他暫時沒有聲張,想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洛陽的宋忠收到賈詡傳來的命令,當他看到命令的那一刻,眼眸忍不住一陣跳動,隨後將外面的人叫進來吩咐一陣。 楊家跟清流名士一派在將袁隗囚禁之後,雖然對袁家掌控的禁軍跟城衛軍多加籠絡,但是他們卻並沒有接他們拋過來的橄欖枝,還是頑強抵抗。 只是因為情況不明,所以才暫時沒有什麼動作。 這天夜裡,袁家掌控的城衛軍跟禁軍都同時收到一封密信,當他們看到密信的內容之後,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天,這些禁軍跟城衛軍裡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了不少計程車兵,他們化整為零的出來,倒是沒有引起外面監視之人的警覺。 第二天夜半時分,離袁家不遠的兩條巷道里面,分別聚集了兩三百人,這些正是白天從城衛軍跟禁軍裡面出來計程車兵。 他們全部聚集起來之後,待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雙方同時燃起了火把,朝袁府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