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慶說的話已經極為惡毒了,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那邊謝慶已經一腳將蘇武踹開。這一腳委實殘暴,周圍的百姓震驚過後,就紛紛議論開來。
“這紫衣侯世子素來溫文爾雅,曾經也是盛京之中無數閨秀心中的佳婿人選。不成想,竟是這樣一個殘暴的人。”
“不錯,蘇家和謝家一直交好,兩家更是差點結成姻親。誰知道,這紫衣侯府竟然一轉身就不認人了,委實做得不地道。”
“紫衣侯府素來以仁義寬厚出世,如今這麼作為,當真是什麼名聲都沒有了。”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世子爺素來溫柔和善,最是有愛心的一個人,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
……
有那小媳婦見紫衣侯世子長得俊俏,忍不住出言維護了幾句。只是,此刻基本都是譴責的聲音,她那微弱的維護瞬間淹沒在人群之中。
蘇文此刻卻是狠狠眯起了眼睛,右手忍不住輕輕的摩擦著左手手指,這是他陷入思考時的模樣。
謝慶的行為很不尋常,怕是還有後招。
蘇阮一雙明亮的貓瞳之中卻是快速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管他們出什麼招,她蘇阮都接下了。只是,他們做好被反噬,被懲罰的準備了嗎?
她實在很是期待呢。
蘇家其他人看著謝慶的眸光都恨不得吃了他,蘇爺爺和蘇奶奶幾人趕緊跑過去檢視蘇武的傷勢。
“阿武你怎麼樣?”
蘇武從小習武,又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身子骨素來不弱,此番被謝慶這樣一腳下去,躺在地上,險些爬不起來。
謝慶這一腳,實在是夠狠。
不過,到底是不想讓家人擔心,蘇武齜牙咧嘴一番後,就道:“沒事,我皮糙肉厚著呢。”
眾人看蘇武勉強能站起來,略微放下心來,忙扶著他在一邊坐下。
那邊,謝慶長身玉立,眸光冷漠,神色微涼。
站在他身邊的世子妃沈柔面上蒙著白紗,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含著淡淡的水光,水光瀲灩,看著分外惹人憐愛。
她此刻正伸手扯了扯謝慶的衣服,輕輕搖頭,“慶哥,算了吧。”
謝慶轉頭看著沈柔,眸光疼痛,反手緊緊的握住沈柔的雙手,“算了?怎麼能算了?如何能算了?”
因為激動,因為心痛,因為憤怒,謝慶的聲音壓制不住的變大,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原本週圍一片嘈雜,大家議論紛紛,在揣測,在譴責紫衣侯府作風。中間謝慶這般突兀的聲音插入,竟然讓周遭詭異的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紛紛看向謝慶和沈柔,極為詫異。
蘇家的人皆是神情一緊,紫衣侯府的反擊來了。
被眾人看著,沈柔似是極不習慣,不安惶恐的躲在了謝慶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抓著謝慶的袖子,那種害怕極為明顯的傳達給了大家。
大家頓時詫異不已,紫衣侯世子妃以前也是見過的,也是很仁善的一個人,經常做善事,在場的好些人都見過沈柔給乞丐施粥,是個行事周到大方的人啊。
今日,這是怎麼了?
看到沈柔這般,謝慶當即就忍不得了,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看向蘇阮,那目光幾乎要將蘇阮給生吞活剝了。
“蘇阮,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活著?”
謝慶惡意滿滿的話就這般宣洩而出,震驚了所有人。
蘇阮目光忍不住狠狠一縮,不為自己,而為原身。原來的蘇阮那麼愛謝慶,為他付出那麼多,言聽計從,百般討好,最後卻是得了這樣一個結果。
她為什麼要活著?
最愛的男人卻是恨不得她死,這樣的殘忍,那個善良心軟的姑娘活著,怕是真的會就此心如死灰吧。
謝慶,沈柔,這兩個渣男賤女,當真是天生一對,一樣的狼心狗肺,一樣的狠心絕情。
蘇阮還能平靜以對,蘇家的人卻是半點不能忍了。
蘇阮是誰,那是他們蘇家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如今竟然被人這樣作踐糟蹋,豈能不怒。
蘇爺爺和蘇奶奶當即氣得全身發抖。
蘇奶奶滿面寒霜,伸手怒指紫衣侯府的老太君,“老太婆我這一生最後悔做的就是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救了你,第二件就是給我家阮阮和你家那狗崽子定了親。若不是我當初的一念之仁,今日豈會讓我的阮阮受這樣的作踐和侮辱。”
蘇奶奶這話不可謂不重,當即就說得侯府老太君身子一個踉蹌,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