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身上一套利落的練功服,墨髮全部紮起,面容清秀,微挑的鳳眼,看著有幾分陰柔的味道。
此刻,謝言面上滿是嘲諷,不屑一顧的看著蘇武。
在蘇府和紫衣侯府關係尚好的時候,蘇武和謝言就認識了,只是回回都輸給謝言,被打壓得半點氣焰都沒有了。如今,這謝言乃是太子麾下的得力愛將,更是聖上親封的白虎將軍,身份地位在盛京首屈一指,蘇武面對上他更是氣短。
謝言!
蘇阮也是記起來了,紫衣侯府能夠榮寵不衰,也有這個謝言在的緣故。還有一個則是因為沈柔,曾經救過當今太后的命,很得太后的喜愛。
只是,那救命之恩,蘇阮只能呵呵了。
“蘇武你竟然來當兵了,要不要來我麾下,看在兩府曾經的交情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謝言用著一副施恩的語氣說著。
蘇阮擔憂的看向蘇武,果然看到蘇武的拳頭狠狠的握著,面上神色猙獰,顯然在不斷忍耐。
謝言見蘇武不發一言,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轉向了蘇阮。
“這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楊紹吧?”
謝言看向楊紹,眸中到底有幾分忌憚,聽說這個楊紹如今很是得太子殿下的寵。
“小人給謝將軍請安。”
蘇阮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眼的請了個安。
蘇阮這般態度,謝言一時倒是挑不出什麼刺來。而且蘇阮如今正得寵,他也不好太過分。
“既然當了士兵,就該有士兵的樣子,跟我去新兵營操練。”
謝言有些氣不順,還是隻能拉蘇武出氣。
蘇武看了蘇阮一眼,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這就老實的跟著謝言出去了。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蘇阮這才有些擔憂的坐在床上。這個謝言,對他們蘇府怕是懷恨在心,印象中,他對那個弟媳沈柔可是維護得狠。怕是會趁機報復,折騰二哥了。
但是,如今她卻是沒有其它的辦法,唯一的辦法怕是需要太子殿下的寵信。
先前還反感著每天晚上和太子殿下一起吃飯呢,如今倒是幾分慶幸。起碼,謝言就不敢做得太過分。
天邊的夕陽緩緩落下,蘇武卻是還沒有回來,蘇阮心緒不寧的在營帳裡走來走去。
“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香桃扶著蘇武緩慢的移了過來,蘇阮忙掀簾子,幫著將蘇武扶進來,將人扶到床上坐著。
看到蘇武鼻青臉腫,身上多處都是傷,蘇阮差點心疼得落下淚來,“二哥。”
蘇阮忙給蘇武檢查起來,發現雖然看著兇險,但都些皮外傷。
原也知道那謝言必要出些么蛾子,為難二哥的。只,想著好歹她如今也是背靠著太子殿下這棵大樹的,那謝言不敢做得太過分。沒成想,那謝言竟然還是做到了這個地步。
想到此處,蘇阮眸中冰冷的寒芒一閃而過。
此事,沒完!
蘇武卻是憨憨的安慰蘇阮,“沒事,只是些皮外傷。我皮糙肉厚的,沒兩天就活蹦亂跳了。”
看著蘇武笨拙的安慰自己,蘇阮就覺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一樣難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抱了抱蘇武。
“我真沒事。”
蘇武笑著說。
“你們!”
久等不到蘇阮過來吃飯的太子殿下坐不住,就親自過來看了,沒想到卻看到兩人相擁的畫面,瞬間覺得分外扎眼,袖子下的手握得咔擦響。
蘇阮忙從蘇武的懷中退了出來,轉頭看到是太子殿下,忙斂了斂面上的神色,給太子殿下請安。
西陵漠卻是沒看她,反而是目光惡狠狠的看向蘇武,見他普通之姿,沒有一處地方能與他相比,心下倒是鬆了鬆。再看他身上到處是傷,一張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的,倒是難得溫和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蘇阮眸色一動,道:“這是小人的二表哥蘇武,因為仰慕太子殿下的威名,這次特地隨小人一同來軍營參兵。頭一日才到,就得謝將軍看重,特地過來叫去訓練,這才剛剛回來。小人早就知道無雙軍訓練艱苦嚴苛,心中一直是隻有敬佩的。但是如今看到二表哥這般,心頭還是難受。這才來第一日,也該讓人緩緩,講究個循序漸進。”
這話,西陵漠一聽就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了,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謝言這行為確實有些不妥,這般待會本宮讓元寶帶你去賀輝那裡,他性格最是謙和,以後你就在他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