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禍事還多著呢”。
“二叔叔想好了?要知道,父母在,不分家”賈敬問道。
“自然是想好了,我在的時候分家,即使那兩個孩子都覺得不公平,他們也只會怨我,我到底不希望出現兄弟鬩牆的事情來”賈代善道。
“二叔叔慈父心腸,現在分家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嬸嬸哭訴不肯分,不外乎怕政弟分出去後,被人欺負嘛,畢竟,政弟並沒有入仕,抱著這麼多銀子,最後,無疑是小兒捧金過街,讓別人去搶的,侄兒覺得,二叔叔可以給政叔捐一個官職出來的,然後分家不分府,政弟住的那個院子不是挨著一個角門嗎?把那個院子給他們就是,日後,二府的月例不再走榮國府的公賬,他們自己承擔就是了,二叔叔覺得如何?”賈敬道。
“這個主意倒是好,不過,政兒想自己下場試試,現在就捐官職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賈代善走了皺眉頭,這次,賈政頂了蔭封的名額,原本想著今年下場試試,今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而且考試的前幾天他又病了,就想著等明年再下場,聽著賈母說,賈政這次有八成把握能考中,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想給賈政這個機會的。
賈敬在心中嗤笑,就賈政的那個水平,還想考中,簡直就做夢,考試科舉,最好是一步一步的來,這樣,你才能熟悉考場,考得多了,這樣就不會再怯場,賈政參加院試都能被抬出來,然後生了好大一場病,別說直接參加鄉試了。
他今年也和賈政接觸過,雖說四書五經這些都背得熟透了,可是,科舉不僅僅考這些,還要考策論,賈政滿口的之乎者也,但是,對於策論,真是一竅不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能參加鄉試,聽著二叔叔的語氣,似乎還挺有自信的,賈敬搖了搖頭。
“那就等明年他參加科舉之後再說,二叔叔也能提前給他提一個醒,如若真不擅長,那就算了,捐一個官也是一樣的,他有了壓力,必定會更加的努力”賈敬道。
賈代善雖然是武將,性格確實有些直,但是不代表他聽不懂話,以賈敬的意思,政兒這次怕又考不上,那府中都傳政兒這次能考中,怕也是有人授意的,至於授意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賈代善嘆了口氣,一家人,有必要這樣算計麼?如若政兒真沒考上,丟人的還是他自己。
“罷了,讓他試一次,他也合該死心了”賈代善搖了搖頭,只覺得淒涼。
正在書房裡苦讀的賈政可不知道,自己參加鄉試就明年一次機會,如若不中,日後,賈代善就給他捐官了,不過,賈政如若知道,怕也只會松一口。
賈敏和林如海這邊,考慮的時間並不久,兩天後,就讓人給賈代善傳信,說他們答應那五個條件。
賈代善並不意外賈敏和林如海的選擇,林家本來就子嗣單薄,五代單穿,傳到林如海這裡,對於林瑾瑜自然是異常看中,而且林家還有家規,男子三十無子才納妾,賈敏生林瑾瑜的時候又難產,如若林瑾瑜沒養活,賈敏和林如海得哭死。
賈代善嘆了口氣,兒女都是債,這件事怎麼說,也得幫著賈敏和林如海把事兒給辦成了。
“太醫?我家夫人情況怎麼樣?”賈珍問道。
“夫人身體底子不錯,孩子很健康”太醫心中驚奇,說實話,他自從當了太醫,這麼多年來,他給王公貴族家的夫人,還有後宮嬪妃們把脈,第一次見到身體底子如此健康的夫人。
“那就好,我送太醫出去”賈珍鬆了口氣,每次太醫來把平安脈的時候,賈珍都吊著一口氣,等把完脈之後,聽到好訊息後,這口氣才鬆下來,他很怕,從太醫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不用的,伯爵,找一個下人送就是了”太醫表示自己的壓力也很大,畢竟是伯爵,哪裡能一直送他。
“也好”賈珍沒有堅持,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不一樣了。
等太醫離開,賈珍正想和夏露親熱親熱的,結果小緋進來稟報,說西府的老國公爺過來了,現在就在外頭。
賈珍和夏露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