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取小名,小名就叫哭哭吧, 反正他這麼喜歡哭, 叫這個名字正合景”賈珍撇了撇嘴,對現在霸佔了自己夫人懷抱的小孩極其不滿。
“說什麼呢?小孩哪裡能叫這樣的名字, 我覺得叫福氣好了,這孩子多災多難,希望他能否極泰來, 開心快樂的長大”夏露憐愛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希望她家公公能早日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她和賈珍畢竟只是嫂子和兄長, 父親的關愛,還是需要自家公公來給的。
“依你依你”賈珍撇了撇嘴道。
“對了,西府的赦叔嬸嬸沒多久就要生了吧,我們是等她出生了再走嗎?”夏露問道。
“我們東府正在守孝,即使生了孩子,也頂多送些東西過去,這些東西,咱們離開之前就準備好,到時候讓管家把東西送過去就是,月底, 就會乘船離去”賈珍道。
夏露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擔憂, 書中, 賈張氏可是就在此次生產之中難產離世了的, 她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但是這要怎麼提醒,她現在在守孝,即使是西府,輕易也是不能去了,怕衝撞了別人,夏露看向賈珍,道:“張家的事情,應該還沒有告訴赦叔嬸嬸吧”。
“這怎麼敢告訴,赦叔一直拖著,說張家還關在大牢,皇上的處決指令還沒下來,赦叔說,最起碼也得等赦叔嬸嬸出了月子之後再告訴她實情,西府所有人都被警告過了,都瞞著赦叔嬸嬸呢”賈珍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傷感了。
“那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小人難防”夏露道。
“確實是小人難防”賈珍想到賴二,他自問寧國府對他不薄,也能做出那樣的事兒,賈珍又聯想到賈政身上,道:“確實得提醒一下赦叔了,那府中,還有一個人盯著他的位子呢,可不能因為什麼手足之情,就疏於防範了”賈珍對賈政很是不滿。
夏露點了點頭,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她畢竟是東府的人,手伸得再長,也管不到西府去,賈赦防好二房的人,賈張氏人為的難產就應該不會了,如若不是人為的,而是自然的難產,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古代的醫療水平就這樣,而且,她也不是學醫的,再說,她即使是學醫的,醫院有那麼多科室,她也不一定學的是婦科。
夏露和賈珍都忽略了賈母,畢竟,賈張氏肚子裡懷的是她的嫡親孫子,雖然她們知道賈母不喜歡賈張氏,但是,也沒想過賈母會趁著這個機會對付賈張氏,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說,也得顧及到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同樣,賈赦也沒有防範過賈母,誰能想到,一個婆婆能討厭媳婦討厭到如此地步。
懷孕九個多月了,張氏在丫頭的攙扶下在自己院子裡來回走動,太醫說,每日走動走動,到時候生孩子會更加順利一些,不過,走動的時間不可過長,感覺有些疲累了,就可以休息了,在賈張氏路過假山,突然聽到兩個小丫頭的對話。
“張家可真慘,成年男子都已經被處決了,女子沒官,未成年的傳送西北,想想之前,張家的盛況,還真是讓人唏噓,咱們奶奶還好,賈家是厚道人家,並沒有被張家牽連,但是張家其他出嫁的女兒,遭遇就慘了,有一個都已經當了奶奶,還被休棄了,結果,一根白綾把自己給勒死了”。
“可不是麼?我聽說,我們奶奶也不過是仗著肚子裡有孩子,等孩子生下來,結果還不知道如何”。
“誰?”跟著張氏的大丫頭連忙出聲,她惶恐的看著張氏的臉色,有些害怕,她連忙將張氏扶好,對身邊的其他丫頭道:“去看看,究竟是誰在亂嚼舌根”。
等人過去的時候,假山那頭空無一人。
張氏的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呆楞住了,她抓住點墨的手,道:“點墨,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她們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張家……、張家……”張氏後面的話不願意說出來,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點墨,期待從點墨嘴裡聽到不一樣的訊息。
點墨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他們當然說的是假的,張家都還關在大牢中,皇上還沒有下處決的訊息呢,外頭有少爺打點著,奶奶,你還擔心什麼呢”。
“那就好,那就好”賈張氏似乎真的鬆了口氣,她呆呆的上前走了兩步,這時候,跟在賈張氏身後的小丫頭叫道:“點墨姐姐,快看奶奶的下身”。
點墨連忙向賈張氏的下身看去,發現下身已經開始流水,點墨連忙道:“快,把奶奶送回產房”。
點墨身後跟著的丫頭連忙行動了,快速的把賈張氏送回產房。
賈赦這些日子挺忙的,誰讓張家被處置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