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軋鋼廠。 當許大茂在裝置間補覺的時候,忽然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 “誰呀?” “快點開門!” “特麼的,煩死了。” 迷迷糊糊的他剛開啟門就被一擁而進的保衛科人員控制住了雙臂。 “不是,你們幹啥啊?” “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瞎了你們的眼,還敢控制我?” 短暫的沉默後,許大茂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所以馬上就義正言辭的呵斥起來。 甭管他是什麼級別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硬氣,必須體現出自己的無辜。 “少廢話,跟我們走。” “糙,輕點,你們特麼的瘋了,老子招誰惹誰了,你們給我等著!” “...” ... 十五分鐘後,保衛科。 許大茂委屈的看著李副廠長和坐在上首的書記,至於楊廠長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書記,李副廠長,我冤不冤啊?” “昨兒我是和李副廠長一起出的他辦公室,晚上也是因為我家有喜事,所以和李副廠長喝了幾杯,但我酒量差,聽我媳婦說還是李副廠長的司機把我送回去的。” “這李副廠長辦公室失竊,能跟我有什麼關係?” “嗯,許大茂同志,組織上並不是懷疑你盜竊,叫你過來也是想問問你,看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畢竟現在事情你也知道了,咱們軋鋼廠副廠長辦公室失竊,這是非常嚴重的整治事件,必須高度重視。” 聽到書記的話後,又看了看沮喪、憤怒的李副廠長,許大茂這才疑惑的皺起眉毛,深思了一會兒後,迎著書記的眼神,試探著輕聲道: “嗯,要不,可能是傻柱過去了?” “畢竟他就愛小偷小摸,不久前他就偷了我家的雞,還騙我媳婦給他買鞋穿呢。” “許大茂!!!” 不等書記說話,李副廠長就憤怒的站了起來,接著迎著眾人疑惑的眼神,又尷尬的坐下,斷斷續續的說道: “嗯,不許打擊報復,不對,許大茂,你不許轉移矛盾,就說你知道的。” “額,李副廠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啊,昨天我一直和您在一起的。” 看著許大茂的眼神,李懷德也明白他是無辜的,不過此時他更不想聽許大茂扯什麼傻柱,明顯這就是許大茂想栽贓,所以他就擺了擺手。 “行了,你走吧。” “書記,廠長,許大茂肯定沒有嫌疑,他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咱們還是問問別人吧!” “額,廠長,您要不給傻柱叫來問問啊,沒準他就是小偷!” “走走走,趕緊走,別耽誤功夫!” “哦,好吧。” 說完,許大茂幽怨的看了李懷德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出了房間後,他這才輕輕鬆了口氣,計劃完美完成,接下來只要等婁曉娥懷孕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操作了。 回頭看了看會議室,李副廠長肯定會沒事,畢竟這事跟他的關係不大,更多的是保衛科的責任,而保衛科是楊廠長負責的,所以最終責任劃分可能也是到楊廠長的身上。 至於李副廠長可能擔心的保險櫃內的東西和檔案更是無稽之談,因為許大茂壓根不會放出去,所以最後的結果一定就是揚廠長背責,而李副廠長擔驚受怕一段時間後繼續上位。 想明白之後一段時間的進展後,許大茂就重新回到裝置間休息,本來今天可以調到食堂主任的位置上混日子,但因為他昨天的騷操作肯定要晚幾天了。 不過近期也沒有放映任務,所以他也就樂呵呵的修養起來。 沒轍,家有母虎,他這小身板沒有經過強化確實是扛不住啊! ... 之後幾天軋鋼廠從外緊內緊到外鬆內緊,再到最後不了了之,連公安來了都沒用,現場實在是太乾淨了,而且門窗也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 書桌、櫃子、保險櫃都不是小件,不可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偷走,所以最終這事不出意料的被定性到了內鬼上,並且是有預謀、有計劃互相配合的案件,所以陸陸續續的很多人就都被抓走了。 至於是保衛科或是誰背的鍋都跟許大茂沒有關係,他也操心不來這事,此時他正在李懷德的辦公室內一起鑑賞大黃魚呢。 “大茂,讓你等急了啊,你也知道,這幾天廠裡事情比較多,所以就沒顧上你的事。” 李懷德熱情的給許大茂倒了杯水,坐好後就不自覺的輕輕撫摸著大黃魚,如果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發現他眼睛裡晶瑩的光澤。 不容易啊!鬼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好在現在事情基本落定了,大部分責任都是楊廠長和保衛科,他只是保管不力,捱了頓口頭批評而已。 而一直都沒有風聲傳出來,按他的想法可能是偷自己東西的人就是為了財,而且肯定是內鬼,但他怕被供出保險櫃內的東西,所以也不敢深究,只是說自己丟了點檔案。 但是想起自己那幾十根大黃魚和上百根小黃魚,以及自己都說不出準確數字的紙片片,他的心裡就不停的滴血。 加上面前這根大黃魚,他現在僅有的3根小可愛還都是許大茂送他的,說出去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