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一天天變暖，風聲也越來越大，但這些跟許大茂都無關，他現在就是家、軋鋼廠兩點一線，廠裡有秦淮茹和劉嵐，家裡有秦京茹，而這年頭外邊的娛樂幾乎為零，當然，即便有也對許大茂沒有絲毫吸引力。 是滾鐵圈、騎腳踏車亂竄好玩，還是拍婆子有意思？ 嗯，拍婆子是挺有意思的，但他可受不了這時候人們的性格，醜女他自己不樂意，漂亮的身邊肯定還有一群追求者，他連何雨柱都打不過，難道會打得過一群瘋子嗎？ 為啥是一群瘋子？廢話！蟲子上腦的小年輕不是瘋子是啥？ 他可惹不起人家，何況家裡、廠裡的不香嗎？ ... 2個月後，李懷德辦公室。 “大茂來了，坐吧。” 放下手上的報紙，66年5月17日一閃而過。 “主任，恭喜您啊！” “哈哈，同喜同喜，大茂呀，我準備提拔你當副主任，怎麼樣，高興吧？” “別，千萬別！” 放下準備點燃的香菸，許大茂連聲拒絕，甚至重新站起身認真的看向李懷德，證明自己沒開玩笑。 “主任，李哥，您可千萬別害我！” “大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害你了？” “得了吧，李哥，別人不清楚，您會不明白？這主任您能當，其他人可就不行了，我可還打算跟您好好混些年，平安到老呢。” “嘭” “許大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讓你當主任怎麼就是害你的？” 李懷德拍了一下桌子，坐直身體，認真的看著許大茂。 “主任，您考我啊？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啊。” 許大茂也沒在意李懷德的表情，拉過椅子重新坐下，點燃香菸後抽了一口。 “我是什麼材料，能吃幾碗飯我心裡門清。” 手指點點桌上的報紙，許大茂對李懷德笑笑。 “昨兒這事可不是我這小身板能參與的。” “何況我就不信您這麼聰明的人會不明白，這事吧，也就是一陣風，放在歷史長河裡打個哈欠的功夫都不到就得換。” “您有老丈人撐著，到時候隨便換個位置或者啥的都行，反正您有的是辦法。” “但兄弟我就不行了啊，我可不想事後被清算。” 說完許大茂就安靜的抽菸，也不看李懷德，視線隨意的在辦公室裡亂瞟，不知道他李哥現在把小金庫藏哪了。 李懷德忽悠別人還行，騙他沒可能，從結果推算，人家李懷德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小看他的才是真正的笨蛋。 整個十年期間人家除了好吃、貪財還幹啥壞事了？哪一件事人家做絕過？ 即便是楊廠長這個對手人家也只是讓他掃地，不然的話十年時間早就能整死他多少次了！ 這也是為什麼人家最後還能輕鬆脫身，繼續換身皮當李總去，那麼多主任，幾個能有人家這下場的？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李懷德面帶笑意的看著許大茂。 “大茂，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清醒的啊，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 “李哥，您真當我傻啊？” “這就咱倆，但就算您舉報我我都不承認我說過這話，到時候我就說是您教我，安撫我的說辭。” “你...哈哈，許大茂啊許大茂，這不要臉的勁兒你是完全超出食堂主任的能力範疇了啊！” “就衝這個，我覺得你當副主任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用急，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不讓你上，但你有好人選沒有？” “光保衛科的幾個不行啊，到時候帶不起帽子。” “嗐，李哥您太高看我了，這我哪知道啊？反正只要不是我，其他人您隨便，您就是提拔秦淮茹當副主任我都沒意見，大不了到時候換我伺候她唄。” “你捨得？” “李哥瞧您這話說的，人家又不是我媳婦，輪得著我捨不得嗎？那賈東旭還不得從墳裡跳出來吹我一臉灰啊？” “吹你一臉灰？” “對啊，他不是火化的嘛！不吹灰咋整？” “你...哈哈，你小子是真損啊！” 李懷德被許大茂逗得開懷大笑，好一會兒後才穩住，又點了根菸帶著笑對他說道： “行了，甭擔心，她一個女人還扛不住，踏實給你當情兒就挺好，不搶你的。” “但我準備提拔你們院的劉海中，這老小子底子還挺厚，給我送了好幾根小黃魚。” “高！李哥還是您高，劉海中就願意辦這事，威風、有好處，就是您得小心他貪財。” “沒事。” 李懷德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吐出一口煙。 “貪也是給我貪的，到時候一查沒不就行了？” “得嘞，李哥您心裡有準就行。” 許大茂也跟著陪李懷德開心，他也是這麼想的啊！不愧是兄弟，他跟他李哥的想法都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 ... 下午，廢棄車間旁小倉庫。 許大茂咬著菸嘴開啟門準備往出走。 “放心吧，姓楊的我幫你擺平，以後他就不會繼續騷擾你了。” “大茂，你等等，我想跟你...” “打住，我有媳婦，你就別想了。” “想抱粗腿你可以找李主任，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說完許大茂就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