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龍賓口吐泡沫、雙眼翻白,白羽城仍舊沒有松腳的意思,反而踩得更狠,咬咬牙冷厲問他,“駱清莞在哪兒?說,最後是誰帶走了她?”
剛才龍賓已經發了毒誓,他向白羽城等人保證,昨晚他對駱清莞的齷齪之舉最終並沒有得逞,不然也不會躺進醫院。然而,白羽城依然對他恨之入骨,只想立馬剝了他的皮。
“呃,白……白總,我不知道……不知道……”龍賓說話越來越艱難,趴俯在地上,四肢不受控制,頹然伸展,如即將掛掉的人。
何文發本在盤問其他人,見到這邊龍賓就要斷氣了,連忙跨步過來,怯聲提醒著白羽城。
“白總……白總……他快死了……”他並不希望白羽城殺人。
白羽城的臉上殺氣重重,不管有沒有得逞,褻du他的女人,就該遭受最慘的下場,冷然一笑,狠戾的說,“老子要的就是他死!”
何文發真的不願意看到有人就這樣死在白羽城的腳下,又凌亂搖頭,動手扶他手臂,準備拖開他,說:“白總,駱小姐已經失蹤一天了,先找到她才是最要緊的!”
倏然,白羽城腳上力道一失,整個人精神虛軟下來。
“對,駱清莞,她已經失蹤一天了。”是駱清莞的名字,令他的殺意稍稍平息,慢慢將腳移開。
何文發大鬆一口氣。
白羽城嫉仇的目光卻還是盯著地上的龍賓,說:“去,刺瞎他的另一隻眼睛,老子看他今後還怎麼玩女人!”
“是,白先生!”兩個道上的兄弟立馬應道。走過來,將已經奄奄一息的龍賓拖了出去。
龍賓的下屬,皆趴在地上戰慄,渾身抖個不停。
他們心中紛紛感嘆,白羽城的狠戾,真不是浪得虛名……
白羽城一拍衣上灰塵,衝何文發說了一聲走,而後快速提步,準備離開這裡。
不料這時候,何文發忽然一動不動,停在那裡。
白羽城的手機在他手上,現在手機響了,進來一個陌生電話。
白羽城聽到鈴聲,又迅速回頭,急說:“拿來!”
他生怕錯過一個電話、錯過一絲線索。何文發把手機遞給他後,他匆匆接起,聲音嘶啞、虛弱、焦急,應著,“喂!”
聽見他這樣的聲音,駱清莞如同看見了他的人,欣喜的流下眼淚。
“羽城是我,是我……”駱清莞聲音輕柔細膩,告訴著他,霧眼已然朦朧。
透過那“喂”字的語氣,她感應到了,白羽城很擔心她,並且,急得快發狂了。
認出她的聲音,白羽城的精神立馬一崩,整個人在一瞬間放空,“莞莞?”
他非常意外,也非常興奮,駱清莞聯絡他了。
“羽城,你在哪兒?你快來接我,我在市中心,在遇見傾心酒吧後門這兒,……”駱清莞說。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白羽城的心一揪一揪,連忙點頭,安慰她說:“行。莞莞,你就站在那兒等我,不要動,我馬上過去接你!”
白羽城說完便開始狂奔,奔向工廠前的坪地,坐進自己車裡。
現在的他,不想多問任何,只想盡最快的速度,趕回c市,見到駱清莞本人。只要駱清莞平平安安、完好無損,他就會放下心。至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而從這裡到c市,至少要一個小時。
白羽城熟練發動汽車,絕塵而去,何文發觀之,也跑出來,開車跟上他……
太陽西落,天色漸漸變得黑暗,而月亮還沒有升起。
段世軒仍舊坐在那一家咖啡館內,一個人,發著呆。駱清莞剛剛下樓,到酒吧後門口等候白羽城。他又忍俊不禁,拿起自己手機,瀏覽裡頭的相簿。
上午趁駱清莞昏睡,他偷偷給她拍了一張照片,嬌滴滴的、香豔豔的照片。
這會兒,他盯著這張照片,欣賞著駱清莞溫婉的美,發自內心,越笑越開心。
“白羽城,曾經青青屬於你……那麼莞莞,無論如何,都應該屬於我……”段世軒自言自語說。今年二十九歲的他,不曾第一眼便對女人動情。可是偏偏,偏偏第一眼看見駱清莞,他的心便沉淪了。
看了好久後,他在手機上設定了一張定時彩信。一個星期後,這張照片,會以彩信的形式,傳送至白羽城的手機上……
段世軒給駱清莞買的那套新衣,是一套公主服,襯托著她的亭亭玉立。此刻,駱清莞站在酒吧後門口等,越等越忐忑,越等越茫然。眼中淋漓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