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凌西澈這語氣,精明的遲珍麗又立馬猜到了什麼。她揪擰著眉,眼神中夾帶無盡的失望,也冷問凌西澈,“僅僅只是放手嗎?如果她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就只是對她放手嗎?”
“不然了?媽,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凌西澈一聽又極其不解了,開始發覺遲珍麗真是有些咄咄逼人。
遲珍麗也不擔心凌西澈看穿自己,她就覺得兒子永遠都是她的,供他利用、供他使喚。如果兒子拒絕她的某些要求,不順應她的某些心願,那就是兒子不孝,理不容。
所以她又直言不諱:“你得打垮她,弄得她身敗名裂,這樣將來她才沒有資格跟你爭淩氏集團的繼承權……”
倏然,凌西澈的心情和臉色完全改變了,甚至他還憤然一拍身前的桌面,怒瞪遲珍麗且冷斥遲珍麗:“媽你這是在什麼話?你太過份了!”
遲珍麗單薄的身軀,隨著桌面發出的砰聲而輕輕打了一顫。
因為凌西澈對她發脾氣了,所以她也關緊了嘴巴,暫且不打算其他的了。
這也是凌西澈長這麼大,第一次對她發脾氣。
見遲珍麗不話了,一副被他脾氣所震住的模樣,凌西澈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而後他再目光冷冽的瞥著她,冷冷告誡她,“媽,以後這樣的玩笑,你不要跟我開了。”
遲珍麗又因為他的這番話,慢慢瞠大瞠圓了眼瞳。
“兒子……”她又語重心長、苦口婆心,準備再對凌西澈什麼。
然而凌西澈都不想再跟她聊了,放下二郎腿,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他又迫不及待逃離這裡,逃離遲珍麗所在的空間,聲音無一絲溫度:“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媽,你自己好好吃飯吧。”完之後他還跨出座位,轉身準備迅速離開。
可是這一回,遲珍麗沒有那麼好話,都不肯輕易放他走。
她也連忙站起身來,語氣又帶著一股沉怒,極冷喝斥凌西澈:“你給我站住!”
凌西澈根本不想停步,很無奈、很緩慢、很久後才停下腳步。他也沒有回頭,沒有話,就背向遲珍麗站著。
遲珍麗又咬咬牙,絕望的問著他,“兒子,你真這麼不孝?都不考慮我的未來和我的感受?還有你自己的未來……”
這一刻,凌西澈面上的表情也全部喪失。他不假思索,漠然的:“媽,實話告訴你吧,淩氏集團的繼承權,我早就一點都不在乎了。就算將來爸爸什麼都不給我,我也能夠依靠自己的雙手,開創出另外一片廣闊空。”
此時此刻,凌西澈的話語很輕,但是卻透出他的強勢和倔強。遲珍麗聽完之後,單薄的身姿再次明顯搖曳了一下。並且她的目光變得無比空洞,一種絕望無措的空洞。
也就在她失神無措之際,凌西澈已經提步,走到了前方好遠的地方。
理所當然,她沒有再叫他站住,任由他離去……
今上午沈豔茹也回到了寧楓縣的老家,不過她到達的時間比遲珍麗略晚。而在她回來之後,她的三嬸和四嬸便連忙跑過來告訴她,剛才有一位城裡的貴婦去到了他們家,向他們打探有關於她的陳年往事。
沈豔茹一聽,立馬便猜到了,她們口中的貴婦,乃指遲珍麗。
而遲珍麗特意過來這邊的目的,她也不用多想就能想對……
上午,沈豔茹就待在家裡,收拾和整理了一下她跟駱新軍衣物,再將田地裡的莊稼委託給別人種植。下午,她則去了一趟縣城的第一中學,去看望還在唸書的駱依依。
知道自己的爸爸得了癌症,就在不久後別於人世,駱依依那是哭的稀里嘩啦。
但是現在她學習緊,所以沈豔茹暫且不讓她去城裡陪護和照顧駱新軍。反正距離她放暑假只有兩個月了,所以沈豔茹等她放暑假了再過去。
而到了晚上,沈豔茹終於抽出了時間,給凌書珩打電話。
她鮮少主動給凌書珩打電話,而今打這個電話,只為給凌書珩提個醒,告訴他遲珍麗來過這邊。
她也不用把話的太明白,便知道凌書珩清楚她的用意……
在跟凌書珩了遲珍麗來過這邊之後,沈豔茹又急著結束通話電話。不料這時候,凌書珩又在電話那頭很快而溫和的詢問她,“你明大約什麼時候動身回城?我讓何珩過去那邊接你……”
沈豔茹聽此,又連忙搖頭,否定他:“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凌書珩又無奈的嘆息一聲,再聲的:“跟我還客氣什麼?豔茹,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