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後,凌西澈又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所以最後他再次閉上眼睛休息。
駱甜甜儘量放緩放輕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鬆掉他的手,不再跟他十指相扣。
跟而她也終於跨出了這間病房,把醫務人員和遲珍麗叫了進去。
聽駱甜甜說,剛才凌西澈醒過來了一會,隨之,這兩天懸吊在遲珍麗心上的石頭也被宣告完全落了地。
也就在遲珍麗開心不已時,駱甜甜又默默轉身,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而再回來,她的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感覺輕鬆了許多,快樂了許多。
發現駱甜甜走了,遲珍麗臉上的美好表情又慢慢凝斂,揪擰著眉,心頭略有所思。
駱甜甜為什麼要走?是因為很難為情嗎?遲珍麗猜不著。不過這一回駱甜甜的好,她深深的記下了。
醫務人員又給凌西澈做了一遍全面的檢查。而後他們講述,凌西澈的情況正在好轉,除開體虛,再也其他致命的傷點。
總之,到了現在,遲珍麗又不禁大鬆一口氣。
“我就知道,我們家西澈,吉人自有天相……太好了……”遲珍麗還在心頭感概。反正她極為開心,甚至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暢快感。
翌日清晨,聽說凌西澈已經白醒了,凌書珩和鬱霄雲都特別高興。
“醒過來了就好……只要人還活著,一切就有希望……至於其他的,只能都隨緣了……”凌書珩還不由得感慨著,對他的助理楊昭說著。雖然沒怎麼過去中心醫院看望凌西澈,可是他對凌西澈的關心和關注,從未減少一分,並且比任何人都多。
時間就像一位從不會停步的旅行者。也許,正是因為它無法挽留,人們才發出了“時不待我”的概嘆。也許,正是由於時間不停地流逝,人們才發出“時間就是金錢”的感悟。也許,正是時間讓人們擁有許許多多的往事,讓人們深深懂得“老大徒傷悲”的遺憾。
接下來的兩天,凌西澈的身體情況好轉越來越快,並且他不再一直躺著,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著。
跟之前幾天不同的是,這兩天駱甜甜都不在這家醫院,都沒有過來照顧凌西澈。因為駱新軍從c市人民醫院出院了,所以她跟駱新軍和白豔茹和駱依依一起,回到了他們的老家寧楓縣懷柔鎮那邊。
最近這段時間,駱新軍的情況也有了一點點好轉。但是駱家人全部都知道,就算他的情況在短時間內好轉,他也活不過三年。畢竟他患的是癌症,就算世界的醫術在不斷進步,可是目前癌症還是沒法治癒。
而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駱甜甜沒有出現,所以凌西澈的精神狀態也顯得特別消極、特別萎靡、特別沒有生氣。
他總是坐在那裡,不太說話,目光空洞無神,呆呆的想著心事。哪怕面對鬱霄雲或遲珍麗,他也極少跟他們溝通和交流。
為此,遲珍麗又有些頭疼了。如今凌西澈的身體情況正在很快好轉,那麼他的心靈了?
身體上的傷痛可以透過時間和藥物慢慢治癒,那麼心靈的創傷了?有藥物可以醫治嗎?
回到寧楓縣的老家後,駱甜甜一直都待在家裡,哪兒都沒有去。因為她沒有力氣去,前些天她累壞了,體力透支,只想休息。
回到老家後,負責照顧駱新軍的人,主要還是白豔茹。而對於現在駱甜甜的狀態,白豔茹也感到非常心疼、非常揪心。偶爾的時候,她也會特意的去關心駱甜甜,詢問她需不需要這、需不需要那。
同時,白豔茹和駱新軍都知道,駱甜甜之所以這樣,全是由於凌西澈。
也因為在老家住了幾天,所以駱甜甜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漸漸恢復了少許。她的面色不再顯得那麼黃那麼暗,她的身體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幹那麼瘦了。
這一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剛吃完早餐,駱甜甜又對白豔茹說,她要回c市市區去一趟。
見駱甜甜語氣肯定、態度堅決,而且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白豔茹便沒有反對。
雖然駱甜甜並沒有說明為什麼要回c市市區去,不過白豔茹心裡清楚。痴情善良的駱甜甜,是要過去看望凌西澈。
中午的時候,駱甜甜才回到c市市區。原本凌書珩便打算也在今天去醫院看望一下凌西澈,剛好聽說駱甜甜回來了,並且今天也要去醫院,所以凌書珩又讓楊昭聯絡她,說他跟她一起。
駱甜甜一聽,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她又緩過神來,輕輕點頭。
下午一點多鐘時,駱甜甜便跟隨凌書珩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