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闆擰住駱甜甜手腕一轉,她手中的匕首自然脫落。熊老闆撿起它,對著她的左臉猛地一劃。
“啊……我的臉……好痛啊……”駱甜甜的叫聲淒厲慘絕,伸手小心翼翼觸碰自己的左臉。那裡,她的血和熊老闆的血混淆交織,順著臉頰慢慢下淌。
忿意難平的熊老闆還是朝駱甜甜吹須瞪眼,背上的刀傷終於痛得他沒力氣站穩,忍不住又是一個耳光,抽到駱甜甜的右臉,罵道:“表子,你找死吧?這麼掃老子的興!”
“呃……”一絲腥甜的鮮血自駱甜甜喉嚨裡嘔出。渾渾噩噩的她覺得自己就要永遠的沉睡下去,虛弱的發聲道:“凌西澈……我死了之後……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熊老闆立馬從她身上撤離,對著外邊驚慌失措的亂吼道:“來人,快點來人,給我把這表子扔到海里去餵魚!”
“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還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沒有報答爸媽的養育之恩……我真的不能死,老天,求你幫我,求你幫我……”
危難能激發潛伏在人們身體內的特殊能力。趁熊老闆毫無防備,駱甜甜激奮而起,利落的搶過了他手中的匕首。
“表子……”憤然轉身的熊老闆,正要對她大展拳腳。
與此同時,駱甜甜將匕首對準熊老闆的身體,並逼出自己所有的力氣捅了下去,道:“你去死吧!”
這一次,刀尖穩穩插在熊老闆的身上,插得很深。
“啊!”駱甜甜失聲尖叫。用手稍稍遮住自己流血的左臉,奔到門外走廊上。
比較幸運,原先這條走廊上站著的兩名保鏢在那會兒被熊老闆給支開了。
駱甜甜拼了命似的往外跑,途中偶爾還碰撞到了幾個油光滿面、搔首弄姿的女人,但是她完全不在意。只是一直逃命,一直逃命。
僅隔兩分鐘,便有人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隨即,搖著大臀的花清領著數十個體形彪悍的保鏢,破門而入。
此vip客房內,只有倒在一灘鮮血裡的熊老闆……
“花清姐,這怎麼一回事?那個女人啦?”一個保鏢焦急的問。
這一瞬間,花清好像丟了魂似的,怔道:“不好,那個女人跑了!快追,快追啊!不然我們都會沒命的!”
寒風凜冽,城市的街頭很寧靜、很淒冷,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僅穿一件黑色禮服,光著白花花腳丫的駱甜甜拼了命似的在大街上奔跑,她不知道現在是凌晨幾點鐘,反正她感覺她的世界已經沒有白天了。她無法將剛才那些骯髒的、血腥的鏡頭從腦海中刪除。
她一直跑啊一直跑,完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跑了多久。直到最後她沒有一絲力氣了,終於跑不動了,不得已的才停了下來。
她還在心中不停的唸叨,使勁咒罵著安迪拉,“安迪拉,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這種壞女人會變得一無所有,你真的活該沒男人愛你!”
哭著哭著,駱甜甜只覺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寒冷。突然間,有一行人急匆匆朝她這邊跑了過來,並且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鐵棍和刀之類的武器。
“站住,別跑,她在那裡,快點抓起來,快點!”那行人還在說話。
駱甜甜都來不及擦拭眼淚,強忍著身上各處傷口的疼痛,站起身來,繼續朝前狂奔。此時,她的心裡也只有一個信念:不能,絕對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裡,一定要逃走……
逃著逃著,外邊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聲噼裡啪啦,打在各處,也打痛了她的身子。
“嘀嘀嘀……”突然間,又有一陣汽車鳴笛聲,刺痛了她的耳朵。
在她用力甩了甩腦袋、將眼睛睜得老大後,也才得以看清楚,幾米開外的馬路中央,正停著一輛霸氣的法拉利轎車。
她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衝那輛車大聲喊著,“救命,救命啊!”
“是她,快開過去!”這時候坐在副駕駛員座位上,一位表情溫和的年輕男人急衝開車司機說。
他認得駱甜甜……
因為駱甜甜虔誠向上蒼乞求給予生存的權利,於是上蒼賜予她這根救命的稻草。
待那輛法拉利轎車停在她的身邊了,她便匆匆拉開後座車門,機靈而快速的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這一輛車,忽然被一排保鏢攔住。
為首的那人踱步向車身走近,走至副駕駛座窗邊後,朝他淺淺的鞠躬,說:“這位老闆,這個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