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猜想,此時此刻,駱甜甜大約身在何處。想著想著,他的唇邊又滑過一抹殘忍且苦澀的冷笑。
他聲音陰冷,一字一句,狠戾的說:“如果駱甜甜真的出事了,我一定會讓相關的人,一個個皆死、無、全、屍!”
不到半個小時,胡浩便過來了天融國際大酒店這邊。他遵照凌西澈的吩咐,安排黑白兩道的人,即刻去尋找或打探駱甜甜的下落。
凌西澈自己,也實在是坐不住了。外頭暴雨剛止,他便匆匆下樓。來到地下車庫後,他找到自己的座駕,點火發車踩油門,飛速往車庫外面馳。
他決定親自去駱甜甜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看一看……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亮起,新的黎明來臨。
駱家大宅,昨夜安迪拉睡的很是香沉。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昨夜他們實行的那個計劃,居然也會失敗!
直到吃完早餐後,花清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她才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霎時,之前瀰漫在她腦子裡的那些駱甜甜被欺凌的美好場景,全部如冰層一般被人無情的打破打碎。
她美麗而滿足的心情,轉瞬消散,蕩然無存!
“廢物!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虧我一直花大把金錢養著你們!”極力壓抑心上的煩悶後,安迪拉直接衝花清發飆。
花清甚覺無辜和無奈,一面一個勁受著她的脾氣、一面又好聲好氣衝她解釋,“迪拉,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完全都怪我們。要怪只能怪那個駱甜甜運氣比較好,意志力也比較堅定。最為重要的是,後來還出現了那樣一位男人,他居然也維護著她……”
“一個男人?什麼男人?他不要命了?連我們駱家、連我安迪拉,也敢惹?”她又立馬陰氣森森的詢問著花清,心中真的很不服氣!憑什麼駱甜甜那賤命丫頭,運氣就是那麼的好?
電話那頭的花清擔心再遭她的嚴厲責罵,又虛聲回答說:“那個男人的具體身份,目前我們也還在調查……不過當時聶豹真的看出來了,他絕非泛泛之輩……”
“哼,都還不明確身份,你們就那麼怕他了?夠慫的啊……”安迪拉又嘲笑說。
花清又無聲一嘆,語重心長說:“小心一點,總是好的。若是因為一個駱甜甜,而賠了整個娛樂城,那也太不值得了……”
安迪拉還是氣喘吁吁,忿怒難抑。好一會後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沉下心來,硬聲警告花清說:“對了,既然昨夜的事情都已經失敗了,那麼就此打住。若是凌西澈或杜歧風的人找到你們,可不許在他們面前提我半個字。不然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花清聽此,自然毛髮悚立,心生幾分害怕。儘管安迪拉是一介女流,可是他們經常跟她打交道。她的陰毒恨戾,他們沒少見識。
片刻之後,花清又呵呵直笑,再用哄慰安迪拉的口吻說:“你放心,迪拉,我們明白、明白……跟著你混,什麼該說該做,什麼不該說不該做,我們早就學會了……”
安迪拉終於懶得跟她多說了,氣勢洶洶掛了電話……
在寧楓縣懷柔鎮、在駱家農居中,凌書珩也甦醒很早。醒來後他直接下樓,四處尋覓著沈豔茹的身影,結果去沒有看見她。
昨天睡在這邊的二樓,他感覺還是比較習慣的。只是一直沒有真正睡著,似夢似醒,因為如今沈豔茹的模樣,總是在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他也很訝然,已經四十幾歲的沈豔茹,還是那麼美麗迷人,面板白淨無瑕,五官清秀標緻,身材也沒有走樣。
而一大早,沈豔茹便跟駱新軍去了集鎮上。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去買缺少的兩種調料,給凌書珩做這邊的特色佳餚。駱新軍硬是要把凌書珩當客人一樣招待,沈豔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最終便只得依照他的。
凌書珩帶過來的司機何珩,昨夜就住在集鎮上的旅館。今天一大早,起床之後他便來到駱新軍家裡,來找凌書珩。凌書珩不太想搭理他,叫他距離這邊遠一點,要回去時自然會叫他。
他當然又沒有多話,乖乖的退避三舍。因為他看出來了,凌書珩很捨不得這裡。能儘量晚點回去,凌書珩便拖著晚點回去。
遠遠看見駱新軍和沈豔茹回來了,凌書珩又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喲,一大早,你們這是去哪兒了?還大袋小袋的……”他還主動跟他們打招呼,望了望他們手中那七七八八的袋子,最後目光停在沈豔茹臉上。
沈豔茹老是迴避他的目光,不再跟他對視,也不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