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甜甜居然他對她瞭解太淺。如果這是真的,那他覺得這就是他的可悲之處。因為他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瞭解。
過了好久後,凌西澈又駁斥駱甜甜:“是你自己不瞭解你自己。駱甜甜,你記住我的話,是你自己不瞭解你自己。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駱甜甜又擰緊了眉,不知道再什麼。因為她真的不敢再惹凌西澈,不想跟他把關係弄得更僵。
她真的不想……
遲珍麗和張嫂還待在他們的住所,遲珍麗坐在客廳裡看報紙雜誌,張嫂則幫他們打掃衛生。先打掃閣樓,跟而再下來打掃一樓。
他們的臥室算是整個住所裡最為乾淨的地方,所以遲珍麗很快便打掉完畢。然後她走進書房,準備著手整理書房。
突然間,遲珍麗也站起身來,從外面客廳裡,來到了書房裡。一來她好奇凌西澈的書房是什麼樣子,二來她待在客廳裡已經變得無聊了。
安放臺式電腦的那張書桌,看上去非常凌亂,上面堆著雜七雜澳紙張……
“這麼亂都不會收拾一下……明明隨手撿撿就很整齊了……”因為張嫂在收拾其他地方,所以遲珍麗忍不住親自動手,替他們收拾起來。收拾的時候,她的嘴邊也忍不住嘀咕著。
只是她這樣的抱怨,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在怪誰。怪駱甜甜?還是怪凌西澈?
收拾著收拾著,突然間,一個紅本本令她眼前一亮。
不知不覺間,她手上的活兒不由得全部停住,皺著眉頭,怔怔的站著。
那是凌西澈跟駱甜甜的結婚證。
由於實在是有些好奇,所以在盯了封面好一會後,遲珍麗忍不住將那本結婚證拿起,翻開看了一看。
“凌西澈,出生年月,1992年5月12日……駱甜甜,出生年月,1994年12月5日……”她還默唸著上面的內容。
念著念著,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而唸完之後,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整個人也於一瞬間變得極其無力。如同虛脫了,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直至那本結婚證不受控制自她手中脫離,沉重的掉落到地面,她才開始繼續嘀咕,“駱甜甜今年二十三歲,她只比西澈兩歲……她出生於1994年的冬,而當初沈豔茹懷上書珩的孩子,時間是在1994年的陽春三月……所以駱甜甜她是,她是……”
由於輕易推斷出來了,遲珍麗的眼神又乍變凌厲!她的腦子裡還生出一個念頭,一個非常狠戾而果決的念頭!
總之她想:她不能讓駱甜甜搶走凌西澈的東西,不能讓沈豔茹搶走她自己的東西,他們母子絕對不能敗給她們母女!
聞見這邊弄出來的聲響,張嫂轉身匆忙走到了這邊。很快她也發現了遲珍麗神色不對,面容那麼陰沉,目光那麼猙獰,腳下還掉著一本結婚證,便又連忙關心詢問,“夫人你怎麼啦?”
倏然,遲珍麗刀子般的目光又寒徹的射向她,連話語氣也帶著忿怒和殺意:“我沒怎麼,你忙你的吧……”
張嫂見之聽之,自然又嚇得連連點頭,連連是。而後她大步跨回之前的位置,繼續忙乎著自己的活兒。
待張嫂走開了,遲珍麗又深吸一口氣。因為她一直在思忖著什麼,所以她的眼神愈發凜冽。
圍繞東城區轉了幾圈後,時間臨近中午十二點鐘。剛才在車上時,駱甜甜還跟凌西澈了,請他在路邊停一下車,讓她自己去c市人民醫院。結果凌西澈沒肯,不放她下車。
也直至現在,凌西澈才將車停在一傢俱有田園風味的餐館前。他對駱甜甜,讓她吃了午餐再去醫院,順便給她爸媽也帶午餐過去。
如此一來駱甜甜自然表示沒有意見,乖巧的跟著他,一道進去吃午餐。
此時他們之間看上去仍舊很不和諧,相互漠視、相互不搭理,彷彿一對陌生人。他們之間地理距離極近,心靈距離卻是那麼遙遠。
服務員將播遞給凌西澈,凌西澈隨便點了兩個菜。而後他動作灑脫,略顯粗魯,將播扔給駱甜甜,讓她自己點。
駱甜甜也悶不做聲點了兩個菜。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凌西澈的手機又忽然響了起來。
凌西澈拿起手機,看眼來電顯示。
電話乃遲珍麗打過來的。為此,他一點也不驚訝,面不改色,鎮靜淡定,悠悠滑開螢幕接聽。
“喂……”他一面斯文的嚼咀食物,一面極輕的回應著遲珍麗。
駱甜甜不知道是遲珍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