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疑點,佈滿詭異和蹊蹺,令駱甜甜惴惴不安。反正她使勁的回憶著,昨天開始的那段時間,她雖然迷昏了,可是意識還是有的。
她聽到機場大廳的那兩個保安,在嘀嘀叨叨,說要打電話找她的家屬。
至於然後,然後……
她不知道了,就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後來被人打橫抱著,先塞到車裡,再到了一個地方……
而那個地方,就是泉池國際大酒店。
倏然,駱甜甜腦海中不經意的閃過一個人影,他身形欣長、身材撩火,與昨晚那個男人……
“不,不可能,不是他,不可能是他……”駱甜甜連連搖頭。不斷告誡自己,別往他那邊想。
怎麼可能會是他?如果他真要她的身子,從前的好幾次就不會放走她了。
而且昨晚、今早凌晨,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機場?她昏倒的時候,他一定是躺在溫暖的家裡,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睡大覺啊。
駱甜甜忽然又覺得自己好沒用,好不要臉,為什麼要去想他?那個爛到骨子裡的男人。
“我一定會查清楚,弄明白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絕不讓自己的清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喪失。否則杜哥哥會看不起我,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心裡必然會的。”駱甜甜又說著、念著。
帶著這個意志,堅定著這個信念,終於進入夢鄉。
送完駱甜甜,杜歧風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鄰近的酒吧,一個人坐在裡頭喝悶酒。
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的擺動著身體,極其優雅的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舞池中瘋狂痴迷的舞步,伴隨迷離的燈光,讓人們暫時忘卻了現實生活中所面臨的壓力,忘卻了曾經記憶深處的那些往事,忘卻了曾經刻在心靈的那些痛……
杜歧風心情陰鬱、十分不爽。喝著喝著,便拿起手機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
雖然好幾年沒在c市待了,但他畢竟還算半個本地人,在這邊人際關係廣、人脈多。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學同學周祺軒。
兩位三四年未見的老同學,也三四年未聯絡,突然杜歧風給周祺軒一通電話。
不料周祺軒還沒有來得及客套一句,剛一打完招呼杜歧風便說:“兄弟,幫我個忙。”
周祺軒微微詫異一下,在那頭挑了挑眉,“哦,剛回國便有求於我?”
他覺得,這不符合杜歧風一貫的作風。過去的杜歧風,是絕不輕易開口向人求助的。除非那件事情,他真沒有辦法處理了,或者情況很是急迫。
杜歧風點頭說:“是。我剛回國,對於c市你比我要熟絡得多,我知道你能很快幫上忙。”
杜歧風越說,周祺軒不禁更加好奇、更有興致了。
“什麼事?儘管開口,我義不容辭!”周祺軒道。
杜歧風暗自咬咬牙,說:“幫我查一件事。昨晚十一點,到今早凌晨六點,雲凰機場、泉池國際大酒店……”
周祺軒認真的聽著,然後點頭應道:“明天晚上告訴你結果。”
“謝謝。”杜歧風用最為簡單的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不再說其他的,掛了電話。
駱甜甜的事,就像一根繩索,時刻牽制著他,扼著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難。
因為昨晚很久才睡著,所以今早駱甜甜起得比平常上班晚了一刻鐘。雖然她調了鬧鐘,只是稍稍賴了那麼一下下床。然而,就是這一下下,註定又是一次遲到。
幸運的是,經過了一晚上的調整,雙腿間的刺痛輕了、舒坦多了。
趕到櫻花海售樓部,已是九點過幾分。
又在大門口,她又見到了陳彩雲站在那裡。
不過今天她可沒有昨天那麼走運了,陳彩雲一見到她,本來美好的面容即刻一斂,轉而充斥著一臉肅然的戾氣,都顧不上週圍還有其他人在,極冷的衝駱甜甜嚷嚷說:“來得早啊,連續兩天了!在我們公司,一個月遲到三回,是什麼後果知道嗎?”
在他們公司,一個月連續遲到三回,會被勸退,駱甜甜自然知道。
駱甜甜頓住腳步,小臉刷的一下變成一片烏黑,覺得很難為情、很沒面子,戰戰兢兢說:“對不起經理,我這兩天身子都有點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你幹嘛出來工作?直接辭職走人啊,不要上班了啊,養病去啊!”陳彩雲惡毒說,表示一遇到駱甜甜這樣的員工心情就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