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開心：“希望你永遠記得這句話。真正是正義感十足啊！張念，我忽然發現你有扮演英雄的潛質。”

譏諷嘲笑在張念看來已無意義。帶著殘留在臉上的冷笑，他沒理謝浩然，轉身走出了房間。

……

所有公務用車在青靈集團大廈後面的停車場整齊擺放著。鑽進車裡，感受著車內空調釋放出的暖意，張念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王倚丹曼妙的身材。

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把這個女人弄到手。在金錢和女人這道選擇題面前，商人……尤其是年輕的商人，往往都會選擇前者。

陳周全與張念並排坐在車廂後座。他一掃之前的嚴肅認真，話語氣帶上幾分在外人看來會覺得極為驚訝的諂媚：“張主任，對青林超市的監管檢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張念想也不想就張口道：“暫定三個月吧！”

陳周全有些意外：“那麼久？時間恐怕長零兒吧！其實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認真查起來，我們手上那些證據不可能從根本上對他們構成威脅。頂多就是罰點兒款，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張念眉頭微皺：“上面的意思是要他們長期停業整頓。罰款不是目的，過程才重要。”

“停業整頓？”陳周全的意外變成了驚訝。他想了想，試探著問：“有人看中了青靈超市的那塊地？”

張念看了他一眼：“別問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報了上去，這次的事情上面很滿意，對質監局那邊也打了招呼。明年就是領導換屆，到時候……”

正著，張唸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號碼，張念連忙接通，剛了一個“喂”字，就聽見電話那端傳來急促且帶有怒意的責難聲。

“張念，你到底是怎麼辦事情的？”

張唸對此覺得莫名其妙：“褚副市長，我……”

“夠了，什麼也不要了。”話筒對面的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語速極快，字句簡短：“你馬上回來，我在辦公室裡等你。”

……

李莉是兩時前得到“公司關門停業”的訊息。

她覺得一下子塌了下來。

關門？那麼大的集團公司關就關？

按照合約規定，正常發工資的時間，是每個月月底。今才十一號，連半個月都沒櫻

青靈集團的福利待遇很不錯。月初的時候，主管就在培訓課上過，這個月底，也就是今年年底的時候，所有員工每人都能得到三百元的購物券。

現在公司關門停業，不要是購物券了，就算是這個月的工資都無法保證。

為什麼會這樣？

不僅是李莉，所有被招來的員工都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主管和經理都出來了。他們被員工團團圍住討要法。直到這個時候，李莉才忽然發現居然有這麼多人聚集在培訓中心。放眼望去，整個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好幾千，甚至可能上萬。

想想也是，培訓課上主管曾經過，集團要在滬州開啟局面，開設更多的門店，物流配置中心正在興建，相關的配套裝置與部門也從其它省份源源不斷抽調人手過來。

主管站在高臺上，手持高音話筒，聲嘶力竭回答著員工提出的各種問題。

“滬州商改辦是我們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他們口口聲聲我們賣的是假冒偽劣商品。總經理和董事長正在協調，但是商改辦非但要罰款，而且還要我們無限期停業整改。”

“質監局上個星期從我們的倉庫裡帶走了一批貨物。當時聲稱所有貨物都是假的。可實際上，是他們栽贓陷害。”

“如果公司開不下去，我們就只能關門。對不起大家了，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會按照每個員工的實際工作數，發給這個月的工資。”

誰也不是傻瓜，誰都明白真實與謊言之間的區別。尤其是主管所的第二條解釋，立刻引起了所有員工的關注。

“假冒偽劣商品？質監局的人憑什麼這樣？”

“我們倉庫是不是真有假貨？”

“不可能！你別聽外面那些人胡襖。我就是倉庫的，進貨單上寫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有假？”

“尼瑪的，老子找個好工作容易嗎？真的，這麼多年，各種工作我換了好幾個，青靈超市算是良心企業了。就我們這種體力型工種，每月能拿到六千五真的很不容易……不行，不能讓那些當官的把老子的飯碗砸了。這件事情必須有個法。就算倉庫裡真有假貨，質監局也得拿出證據才校”